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449 虧欠辜負了的女人
    “我也以爲我沒有辦法扳倒你,但是很遺憾的是,領導不容你”曹澤銘說完,把自己面前的一疊材料丟過去。“這個,你做的吧”

    遲雲低頭看了一眼,淡淡一笑:“兒子,這種證據如何證明車希言死於我手呢如果真的能證明的話,領導豈能這樣容我離開”

    “你是不是以爲,真的拿你沒有辦法了”

    “很抱歉的是,昨天晚上車禍的罪魁禍首因心臟病突發身亡,所做的任何證詞都不能再用。”

    “你害死了他”曹澤銘震驚。

    遲雲輕笑搖頭:“我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叫誰死誰就死,但這事,是老天在幫我就那麼巧的,他死了你好好笑不好笑”

    “這樣也好,你走吧,走的遠遠的,一輩子活在噩夢裏,呃,不,我怎麼忘記了你這種人,是不會做噩夢的”他站了起來,勾脣一笑,笑的無比自嘲。這些話,就是一把雙刃劍,傷她,也傷自己,那嚥下的痛也如利刃穿過心口,用刺傷掩飾傷痛,從來都是傷人傷己。而最後,傷的只怕也只是自己

    遲雲的臉上依舊沒有半分的色彩,只是逐漸的變得陰沉,牙關被她咬的咯咯響,眼裏抹過嗜血的光芒,怒視着曹澤銘。

    那樣的眼神太過恐怖,驚的看到的人,都是心驚的,只是,曹澤銘卻笑了起來。

    他心口窒痛,卻努力地笑了起來,笑得極其燦爛,黯淡了月之光華,喉頭輕咽,嚥下的不知是何種滋味,“回去收拾行李吧,如果你不去,我公佈的,將不只是接管雲翔這個消息”

    “你知道雲翔爲何有今天嗎”遲雲突然沉聲開口。

    曹澤銘沒有回答,雲翔有今天,走過了什麼,他大體還是知道一點的。的確,有很多的辛勤汗水。

    “出去”遲雲冷聲開口。

    曹澤銘沉默了一下,然後走了出去。

    十點鐘。

    新聞發佈會。

    曹澤銘面對閃爍的鎂光燈,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面對記者,他沉痛地陳述:“各位朋友,各位關心雲翔集團事態發展的所有朋友們:由於最近一系列不實傳聞的傳播,讓雲翔集團一再上演惹人眼球的事,使得更個雲翔集團陷入了媒體輿論的中心。作爲雲翔董事長遲雲女士的兒子,雲翔現在的執行總裁,我有責任和義務來召開這個發佈會,承諾一些事。

    我母親遲雲女士因爲常年工作勞累積鬱成疾,患有嚴重的抑鬱症,不得不靠藥物維持健康狀況,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醫治的階段,所以她將不再兼任雲翔董事長一職,由我接替。由於事發突然,我有必要向大家以及關心雲翔集團發展的朋友們表明我的態度。

    第一,雲翔集團始以成爲擁有全國乃至全球影響力品牌的國際化大公司爲遠景,將不斷創新,用我們的激情,創建最前沿的國際公司,爲生活創造快樂,爲員工謀取福利,爲社會造福。

    第二,雲翔不會裁員,這是董事會的決定,同時也是省委省政府的要求。我代表董事會作出承諾,不讓每一個員工調隊,讓大家都有飯喫

    第三,我懇請大家不要再去研究不實報道,還雲翔一個健康向上的生產氛圍,同時作爲遲雲女士的兒子,我以私人的身份懇請大家,給一個有着嚴重抑鬱症的母親一個寬鬆的環境,看在她在過去爲社會做出過貢獻的份上,別再去煩擾她作爲她的兒子,面對她的患病,我的心情大家是可想而知的我很難過,也很無助,但是已經發展到此種地步,我只能客觀面對。希望大家祝福我的母親,讓她在以後的歲月裏安安靜靜的度過謝謝祝大家愉快,萬事如意”

    說完,曹澤銘把剩下的問題交給負責發言的人就退席。

    記者還要問問題,但是都被阻擋。被告知有專門負責的人接受採訪。

    而此時,遲雲坐在辦公室裏,看着電視屏幕上的直播,露出一個笑容。

    “董事長”孫赫喊了她一聲。

    “走吧”遲雲站了起來,身子有點踉蹌。

    “您沒事吧”

    “翅膀硬了,倒是有點狠戾的手段,雲翔交給他,應該不會錯的”遲雲笑了笑。“你,陪我去澳洲吧,我是該去好好度個假了”

    孫赫一怔,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

    曹澤銘回來,在會議室外跟她走了個對面。

    遲雲說:“還不夠狠,兒子,你要記住,商場如戰場,稍有仁慈,就走不動了”

    說完,她微微一笑,把一份文件遞給他,邁步離去。

    曹澤銘低頭去看,發現是她親筆簽名的授權書。

    他一下擡頭,孫赫對他搖搖頭,曹澤銘沒有追上去。

    此時,喬陌然剛看完直播的新聞發佈會,久久陷入了沉思裏。

    “走吧,弟妹,接你去b城”盧克凡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澤銘讓我送你去過去”

    一路上,喬陌然都很安靜。

    易欣給她賣了帽子,她的頭上一道圓弧狀的疤痕,觸目驚心,她並沒有在意。過幾個月,頭髮長起來就好了

    在車裏,她發了一條信息給曹澤銘:我跟你在一起,都會過去的

    曹澤銘接到信息,低頭看着,然後笑了笑,對身旁的助手道:“兩個魏總到了沒”

    “已經在等候了”

    “嗯”曹澤銘點點頭,站起來,朝會客室走去。

    中午一點,接到孫赫電話:“我們現在在機場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

    “謝謝”

    “我兒子你幫我照顧好”還有他的女人,他虧欠辜負了的女人

    “放心”曹澤銘認真承諾。

    之後掛了電話。曹澤銘轉頭望向窗外的藍天,問天也問自己,她真的放棄了嗎會乖乖地呆在國外嗎

    兩點鐘,喬陌然到達酒店。曹澤銘接到電話,就往這邊趕,來到的時候,喬陌然正在他的酒店房間裏等候。

    “澤銘”她看到疲憊的眼袋很重的曹澤銘的時候,她低低地叫了一聲。

    曹澤銘走過去,什麼都沒有說,人疾步走來,轉眼間,把她擁在懷裏,緊緊地抱住。朝思暮想的人兒落入懷抱,那熟悉的想念洶涌而來,瞬間淹沒了他的所有情緒。再多的疲憊,因爲見到了她,而鬆懈了很多。

    “陌陌”低低地喚了一聲那縈繞心頭的名字,喚得極盡溫柔,帶着疼痛,難掩的疼痛。爲何他跟她,要走過這樣多的劫難呢他們也不過是平平凡凡的人

    這樣緊緊的擁抱,令喬陌然一瞬間明白了他的艱難,她伸出手,輕輕地環住他的腰,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這樣一個無言的動作,卻讓他無比溫暖。

    良久,他終於恢復了情緒,輕聲道:“陌陌,我有事要告訴你,不好的事,你要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情緒過於激動”

    她的身體還是僵住了,緊張很快溢出眼睛:“你身體”

    她最最擔心的還是他的身體。

    他搖頭,“不是我”

    喬陌然一下震住,瞪大眼睛看着他。

    “顧以笙”他說了一半的話驀地僵住,因爲她的臉色瞬間蒼白,毫無血色。

    他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間,如一根長刺,不得而出。

    “如果是他的事,別告訴我了”她輕聲回答。

    “不是”他聽到她這麼說,又見她蒼白着臉面對他,沒有絲毫迴避,他真是覺得難受。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相對,他注視着她的眼睛裏都是複雜。

    她對顧以笙的擔心他很清楚,一瞬間就那樣表露無遺,不加掩飾。而他,卻無法苛責。

    良久,曹澤銘扳住喬陌然的肩膀,鄭重而堅定地告訴她:“陌陌,你聽我說,我要告訴你的是,梁女士於昨晚去世了,走的很平靜昨晚顧以笙去處理了,小純也得到妥善安置”

    喬陌然一愣,黑色的眼眸幾番潮涌,彷彿有什麼東西從那雙眼中呼嘯而出,卻在轉瞬間又銷聲匿跡,她擡起眸子看着曹澤銘,那雙眼中突然沒有了任何的情緒。

    “陌陌”曹澤銘還是擔心的。

    “衛生間在哪裏我想去衛生間”她忽然開口,聲音清冷淡漠,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在這裏”他帶她過去。

    她進門,隨後關了門。

    曹澤銘等在門口,屋裏沒有動靜。

    過了十多分鐘,她也不出來,曹澤銘按耐不住了。“陌陌,你出來啊,有話說出來,你難受你想哭都可以哭出來,你別讓我着急好嗎”

    “我在上廁所”裏面傳來喬陌然依然沒有情緒的聲音。“你不要擔心我再過一會兒就出來”

    聽到聲音,曹澤銘心裏的擔心稍微好了點,可是還是不放心,因爲這舉動有點太反常。“陌陌,我在門口等你,我昨晚沒有睡覺,把她送走了,去了澳洲,你上完廁所出來,要怎樣都可以,我都陪着你你別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她在裏面輕聲道。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她才終於出來了,洗過了臉,依然帶着帽子,那張素白的沒有血色的小臉更顯得小了,一雙大眼格外黑,似乎閃爍着某種晶瑩,卻又好像不是。

    她走出來,對他說:“我想去看看她”

    “好我聯繫”曹澤銘說着就那電話聯繫顧以笙。“陌陌要去看她,現在是在殯儀館,還是醫院”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後,曹澤銘道了句:“好,半個小時後到”

    盧克凡開車過來,後座,曹澤銘擁着喬陌然,心口有窒息的痛,懷中嬌軀比從前更加單薄纖瘦,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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