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男人鋒銳的眉目間籠罩着森冷的寒意,“找不到,你們也別回來了。”
季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戰莫城,就連姐姐去世,他的情緒也大多時候是冷漠如霜,如今的他,森冷暴虐,像一頭蟄伏多年猛然被驚醒的野獸。
眸子裏,涌動着血腥的暗紅色。
她不敢多言,卻暗暗咬碎了牙,他竟是還想着那個賤人。
但怨恨和妒忌此刻卻被另一份隱藏在心底的恐懼衝散了不少,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腰腹部的位置,手指微顫。
林檬失蹤了。
戰莫城的人查了醫院、診所、靳覃邡名下的所有房產,都沒找到人。
她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和靳覃邡一起。
戰莫城聽着屬下的彙報,胸口又開始疼了,不是傷口,是裏面。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股痛意漸漸轉變成了綿延不絕的恨意。
如果抓到她,他一定要親手掐死她。
七天。
他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需要時間靜養。
助理去辦出院手續,回來時,懷裏抱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
戰莫城皺眉。
助理見他臉色不快,急忙拍了拍懷中孩子的背脊安撫,“戰總,小姐一直在哭,我下去辦手續時月嫂正抱着她在大廳裏哄,我見小姐哭的臉都憋紅了,就自作主張的抱上來了。”
戰莫城:“”
“我馬上抱下去給月嫂。”
戰莫城看着襁褓中哭得快憋過氣去的孩子,眉頭皺得很緊。
才七天,孩子的臉還沒長開,皺巴巴的。
“醜死了。”
聲音很冷,聽不出喜怒。
助理心裏一緊,急忙要將孩子抱下去。
戰莫城伸手,“給我吧。”
從助理手中接過孩子,大概是血緣關係的奇妙,剛纔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嬰兒慢慢止住了哭泣,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破涕而笑。
戰莫城的胸口像是被人錘了一記悶拳,又酸又軟,他脫口道:“七彩,我們回家了。”
“姐夫。”
季景在身後叫住他,目光看向他懷裏的嬰兒時閃過一絲嫉恨,但很快便換成了溫柔的笑容,“爸說等一下來接七彩回家,正好一家人喫個飯。”
“公司還有事,等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伯父喫飯。”
季景一陣失落。
這些天她和戰莫城雖然都住在醫院,但卻一面也沒見過。
勉強笑了下,“那就下次吧,爸爸要是見到七彩,肯定也靜不下心思喫飯。自從姐姐去世之後,他就再沒有笑過,以後有七彩陪在身邊,他也算有所依託了。”
戰莫城看向她,“我有時間會帶七彩去看望他老人家。”
“那就”
好字還未出口,季景猛的反應過來,“七彩不是交給我爸爸撫養嗎”
“七彩由我撫養。”
戰莫城明顯不耐煩,抱着孩子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