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謊了。
如今戰莫城的人正在四處找林檬,機場、火車站、車站,都有他的人在蹲守。
他只是暫時還沒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靳家大少會帶着女人住這種破爛的地方。
不過,這是遲早的事。
但林檬現在身體虛弱,不適合下牀走動。
所以他纔不得已撒謊騙她。
兩個月後。
戰家別墅。
季景推開嬰兒房走進去,七彩蹬着小短腿,正抱着玩具啃得不亦樂乎。
她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軟糯的孩子。
孩子五官長開了些,屬於戰莫城的影子越來越多。
心裏的妒忌侵蝕着她。
季景冷冷一笑,拉過被子蓋住了孩子的口鼻。
臉上的陰狠和怨毒不加掩飾的展露出來,“小賤種,就是因爲你莫城纔不願意娶我,你和你那個賤人媽一樣,都該去死。”
輕薄的嬰兒被。
足以殺死一個沒有半點還手能力的嬰兒。
季景冷眼旁觀的看着七彩憋得滿臉青紫,她甚至不需要髒了自己的手,就能解決掉這個大麻煩。就算事後戰莫城查起,她也有足夠的理由爲自己開脫。
嬰兒悶悶的哭泣聲越來越小,掙扎的幅度也漸漸微弱。
別墅的房間隔音效果很好,這一點輕微的動靜根本不足以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季景就站在那裏,無動於衷的看着一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流失。
從來沒有的暢快感。
就連當初她伸腳絆了下林檬,導致她將季阮推下樓,都沒有讓她像此刻這般想開懷大笑。
身後的門咔嚓一聲。
開了。
季景眼裏閃過一絲被打斷好事的懊惱,她不知道進來的是誰,但還是急忙彎腰將嬰兒牀上已經快窒息而死的七彩抱起來。
“怎麼了”
是戰莫城的聲音。
陰沉、冰冷,像裹了層嚴霜,但急促的語氣中還是透露出了擔心。
季景似乎這才注意到戰莫城的存在,回頭,眉心一皺,冷聲道:“七彩被被子掩住了口鼻,臉都憋紅了,也不知道傭人是怎麼照顧的,這麼小的孩子身邊怎麼可以離人幸好我進來看看。要不然今天就要出大事了。”
戰莫城漆黑如墨的眼睛緊盯着她,也不知是信還是沒信,抿緊脣並不言語。
季景被他看得心裏發毛,面上卻沒有表露絲毫,溫柔的哄着懷裏的孩子。
七彩很快又睡着了,她小心翼翼的彎腰放在嬰兒牀上,拉過小被子給她蓋上。
戰莫城看着她的動作,冷聲道:“把月嫂辭了。”
“好,我再託朋友看看有沒有責任心強的,”她跟着戰莫城走出去,“對了莫城,爸爸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七彩不是季阮孩子的事,季景天已經知道了。
雖然知道被戰莫城擺了一道,但如今的季氏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也就剩下些表面的氣派,內裏其實早已經腐朽不堪。
得罪了戰莫城,他討不到半點好處,也知道戰莫城幾次出手相幫,都是看在大女兒季阮的份上。
但如今。季阮已經不在了,他便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二女兒季景身上。
希望她能想辦法拴住戰莫城的心。
於是便提出了讓他們結婚。
戰莫城當時沒拒絕,但也沒同意,如今聽到季景提到結婚,他微勾的脣角泛起意味不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