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雙兒笑得一臉燦然,說:“沒事,我沒事呢,姐,我能有什麼事”
“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或者,是有關於你那個新朋友的事情”
“真沒事,我和我那個那個人什麼事兒都沒有,我們不過是很普通的素人。好了,姐,我好睏了,想休息了”鹿雙兒鑽進了被窩裏。
鹿心怡見狀,也無法再追問下去,她太瞭解鹿雙兒的性子了,她這人就是喫軟不喫硬的。所以有些事情不能硬着來。比如秦曜天這件事。
“好,你別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覺。”
“恩,姐,晚安”
“晚安。”
鹿心怡關了燈,在黑暗中睨了鹿雙兒一眼,眼底掠過了一絲凌厲,做了一個決定。既然宋智楠都搞不掂鹿雙兒,只能想其他法子了。她必須把她的注意力轉移,不能讓她和秦曜天走近混熟。乾脆找個理由把她送到國外吧
鹿心怡回房之後,鹿雙兒又爬了起來,趴在桌面寫遺書,寫好了遺書,和姐姐交代了她的身後事。
寫着寫着她又開始傷心了,最後沉沉睡去。
秦曜天今晚沒有回自己的個人公寓,而是回到了老宅。
如果鹿雙兒真的秦詩雅的朋友,那他更要把他剛纔得知的那個祕密告訴秦詩雅。
秦曜天剛踏進宅門。
一個如同洋娃娃般精緻漂亮的女孩穿着潔白公主裙的女孩朝着秦曜天款步而來,臉上掛着燦然的笑容。
“曜天你怎麼回來了”秦詩雅溫聲叫道,眼眸裏充斥着掩飾不住的歡喜,眉眼笑得彎彎的,像一輪是上弦月。
說罷伸出手來自然而然挽上了秦曜天的手臂。
秦曜天一手挽着秦詩雅的手,另一隻手指輕輕地刮上了秦詩雅秀氣的鼻樑,一臉寵溺地看着自家妹妹:“小丫頭,沒大沒小的。叫哥哥”
也許是秦曜天指尖在鼻樑上的觸碰,也許是他寵溺的語氣,秦詩雅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醇了些許,柔聲說:“叫曜天比較好聽,而且我都二十一歲了,老是叫哥哥會顯得很幼稚。”秦詩雅輕撅着嘴巴,眼底掠過了一絲異色。
“哥就喜歡你幼稚,喜歡你叫哥哥。叫曜天聽起來怪怪的。”秦曜天笑着說。
“我纔不要幼稚,我就喜歡這樣叫嘛,還不行呀”秦詩雅把自己掛在了秦曜天的身上,笑着撒嬌。
“好好好,雅雅小公舉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秦曜天的笑容放大,伸出手幫秦詩雅捋了捋額前的劉海。
秦詩雅看到眼前這張丰神俊朗的臉,用手撫了撫額前的碎髮,心裏盪漾開一圈圈的漣漪。
“曜天,你今天怎麼回來了是想我了嗎”秦詩雅擡起亮晶晶的黑眸問道。
“恩,想雅雅了,回來喫頓晚餐。”秦曜天卸下平時的清冷,眉眼變得溫柔,大手覆上了秦詩雅的腦袋,在上面胡亂地揉了揉。
怎麼會不想家呢家裏有個懂事乖巧的妹妹,還有伉儷情深舉案齊眉的父母,還有疼他
秦詩雅的鼻尖裏鑽進了一股淡淡的的古龍香水混雜着男性特有的荷爾蒙,加上秦曜天那一個摸頭殺弄得她更加心神盪漾了。
秦詩雅低垂着頭,臉色飛快爬上了一抹紅霞。
“你沒告訴爸媽”秦詩雅說話溫溫柔柔,像個嬌滴滴的陶瓷娃娃。
“恩。”
“難怪爸媽今天不在家,晚餐都是劉媽做的。”
“哦。他們又去看電影了”
“對。爸媽感情真好。”秦詩雅語氣透着羨慕和嚮往。
秦曜天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醇了幾分,心裏想着,等他以後娶了老婆,也會像父親那樣用心愛着自己的伴侶,隔三差五來個儀式來份浪漫,讓愛情的鮮度與激情一如當年不改。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說這話的人大概都是不懂愛的人,他倒是很想當這個守墓人。
兩人走進了餐廳,家裏的傭人陸續上菜。
“雅雅,我記得你之前和我提過你的一個好閨蜜,是不是叫鹿雙兒”秦曜天開門見山,他今晚回來喫飯就是爲了找秦詩雅確認這件事,如果鹿雙兒真的是秦詩雅的好朋友,也就是秦家的恩人了,鹿雙兒得了癌症這事兒,他一定要爲她做點什麼。
“對呀,你記性真好。”秦詩雅擡眸看着秦曜天。
“那還不是因爲你天天把她掛在嘴邊。”秦曜天夾了一塊排骨放在秦詩雅的碗裏。
“畢竟她我在江城大學唯一的一個好朋友。我和她可是生死之交一樣的存在上一次我被流氓包圍的時候,多虧了她幫忙,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秦詩雅回想那一幕,眼眸掠過了意一絲後怕。
秦曜天眼眸劃過了一絲凜冽,握住了秦詩雅的手,厲聲道:“雅雅,以後有哥在身邊,我誰敢碰你一根頭髮,怕是嫌命長了。”
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秦家再也不允許秦詩雅像普通的大學生一樣用自行車代步,不管她去到哪裏都有保鏢二十四小時跟着。
“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來”秦詩雅有些疑惑地看着秦曜天。
“我見天遇到你那個生死之交”
“啊,你們怎麼會認識,你該不會是去找她了吧”
“不是,是她自己送上門來。”
“怎麼說。”
“就是在酒吧偶遇了一次,我看到了她的校服名牌上寫的,認出了她。”
“哦哦我印象中雙兒很少去那張地方啊,你告訴她我們的關係了嗎”
“還沒”
“怎麼樣怎麼樣雙兒是不是很可愛很勇敢”秦詩雅一想到鹿雙兒,臉上滿滿都是開心和自豪。
秦曜天看到秦詩雅笑得那麼開心,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此刻,他的腦海裏盤旋着是鹿雙兒那張掛着眼淚和笑意的巴掌小臉。
秦詩雅看着一臉凝重的臉色,笑容漸漸消退,小心翼翼問道:“你和雙兒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沒有。”
“那是怎麼回事”秦詩雅充滿困惑地看着秦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