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容精緻的林可欣漫不經心擡起頭,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鹿雙兒,看到她一臉稚氣未脫,一看就是剛畢業的實習生,不是按照正常的招聘程序進來的,那就是從李特助那邊走後門進來的。她最不屑的就是這種裙帶關係,出於禮貌,只是對她淺淺一笑說:“我叫林可欣。”
“很開心認識你們,林小姐。我是鹿雙兒,你們叫我小鹿就好。”鹿雙兒笑了笑,也不介意林可欣的冷淡。
根據兩個祕書的特徵記住了他們的名字,林小姐是高冷美人,薇薇姐是熱情開朗的姐姐。
這個早上,李特助只交給鹿雙兒一些簡單的任務,打印文件和收發文件。
鹿雙兒打開電腦,登陸上自己的私人郵箱,裏面跳進了許多郵件。全都是宋智楠發來的郵件。
還有聊天工具,彈出的全是姐姐和宋智楠給她的留言,就連微博上的私信都在閃爍不停。
自從她把宋智楠的手機號碼拉黑與姐姐失聯的那一天起,他們都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在找她。
鹿雙兒不敢去看那些留言,生怕自己會承受不住宋智楠所帶來的撼動而失控,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像上次那樣去見宋智楠了,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害了他。
這輩子她已經辜負了他,她現在能爲他做的就是不要去禍害他的前程。
正在出神之際,放在桌面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是鹿如海打來的電話。
鹿雙兒怔怔地看着那個閃爍的號碼,想起了上一次見父親的時候,他和她說的留學,她還沒認真和父親溝通過這件事情。
鹿雙兒目光呆滯,把手機調了靜音,任憑着手機在閃爍。
下一秒,手機跳進了鹿如海發來的短信,雙兒,看到短信後立刻回家,你姐最近都生病了,你一個電話都沒有來過,還跟我們玩失蹤,你還要不要這個家了
鹿雙兒感受到父親的怒火,心裏很是愧疚。
立刻回了消息,問鹿心怡生的什麼病。
鹿如海只回了一句,你回家不就知道了。
心急如焚的鹿雙兒一想到姐姐生病,怎麼也坐不住了。
她現在立刻想飛奔回家,一點都不想耽擱了。
她找李凱簽了請假單。
李凱卻暗示她還要去找秦曜天簽名。
鹿雙兒臉上雖然表示理解,心裏卻恨的牙癢癢的。
秦變態果然是爲了監視她才把她調到這裏上班。
鹿雙兒不得不拿着請假單敲了辦公室的門。
從裏面傳出了一聲低沉的“進來。”
秦曜天正在批閱文件,擡眸看到了鹿雙兒,一臉不滿地站在他的面前。
秦曜天笑着說:“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是因爲昨晚我沒有好好地滿足你”
“你才慾求不滿”鹿雙兒拿着請假單甩在了他的面前說:“簽名吧。我下午要請假。”
“請假去做什麼,去見你那小白臉前男友”秦曜天眼眸裏帶着一抹探究。
“你不提他我都快忘記他了我姐姐生病好幾天了,我也好幾天沒回家了。我想回去看看他們”鹿雙兒把鹿如海發來的手機短信拿給秦曜天看。
候”
“明天我就回來上班。”
“好,我準了。”秦曜天爽快在請假單上籤了名。
鹿雙兒剛想伸手去拿的時候,卻被秦曜天巧妙地躲開了。
“你”鹿雙兒瞪着他。
秦曜天伸出四肢,做了個伸懶腰的動作,說:“我頸椎有點不舒服,你過來幫我捶捶。”
鹿雙兒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秦先生,這是辦公室,難道你想我們的關係人盡皆知”
“叫你過來就過來。乖乖聽話。給我捶一會兒就好。”秦曜天好脾氣地哄着,朝着她勾了勾脣。
她太熟悉秦曜天這一句“乖乖聽話”背後的潛臺詞了。她好像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吧
鹿雙兒朝着他走了起來,走到了後面,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着。
秦曜天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原本煩躁脹痛的腦袋變得舒緩了些許,心境也漸漸變得清明瞭起來。
“用力一點。”秦曜天閉上了眼睛感受着。
鹿雙兒看着他墨色的發頂,臉上盡是不悅,一下子加大了力度,把她的肩膀骨頭捏得就咯咯響。
“啊輕一點”秦曜天感到一陣肩膀一陣鈍痛,幾乎要被她捏碎了。她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按摩
“不好意思,我不是專業的,是你叫我用力的。”鹿雙兒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語氣卻盡顯無辜。
秦曜天一把將她拉扯了過來,按壓在自己的大腿坐上做着。
鹿雙兒一陣驚恐,慌忙地推開他,卻被他禁錮得更加緊了。
“坐下來”秦曜天繃着臉命令道。
鹿雙兒被他吼得全身發顫,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惶恐,放棄了掙扎。
“你幹嘛”鹿雙兒的臉紅的滾燙,像染了紅霞一般。
秦曜天低沉地笑着,晶瑩的瞳孔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如鷹般的眼眸注視着近在咫尺的她。
她的五官算不上完美,但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舒服柔和的美感,越看越耐看的那種。她又羞又惱又驚的模樣像極了森林裏驚慌失措的梅花鹿。
“閉上眼睛。”秦曜天命令道。
鹿雙兒沒敢抗議,乖乖閉上眼睛。
秦曜天的吻覆蓋上了她的嬌嫩的脣上。
鹿雙兒下意識地推開了他,近乎求饒地哀求:“求你了不,讓我回家吧。”
秦曜天舔了舔自己的脣,嚐到了一絲化學品的味道,輕輕地蹙了蹙眉頭:“你塗了口紅。”
“上班當然要化妝塗口紅”鹿雙兒說。
秦曜天嚴肅開口:“我不喜歡口紅的味道”
他的臉上盡時嫌惡,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把她脣上的口紅擦得一乾二淨。
沒有了口紅的脣,呈現出粉紅色的原始狀態,令人看了更加想採擷一番。
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你還化妝”秦曜天用手摸了摸她臉上的粉,還挺厚的一層,他的眉頭又緊了起來。
鹿雙兒一言不發地盯着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
“以後不準化妝”又是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