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雙兒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通過自己的能力去找到那個素未謀面的外公。
她洗完澡躺在牀上,決定明天去給徐飛揚掃墓,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快十一點的時候,她聽到了自己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鹿心怡輕輕地叫了一聲。“雙兒”
“誒,你回來了”鹿雙兒聽到姐姐的聲音,心裏是有些興奮,終於知道了她睡不着的原因,是爲了等鹿心怡回來。
“還以爲你睡着了”鹿心怡懷起期待走到了窗邊,往下一看。
“還沒有睡意。姐,你是剛剛回來嗎”鹿雙兒扭開了檯燈。
鹿心怡那雙美瞳,看着窗外樹下站的人影,他竟然還沒走,她開心地揚起手,朝着他示意。秦曜天看了一眼那個窗戶,沒有看到想見的那個人,揮手轉身離去。
鹿雙兒看着鹿心怡激動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她正和誰在招手
鹿心怡癡癡地站在窗邊,看了好一會兒,才捨得收回視線,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
姐姐在她面前從來不掩飾什麼。
看着她臉上那抹嬌羞的笑容,鹿雙兒便可以得知他們今晚的約會想必很愉快。
至少姐姐看起來很愉快。
“他送你回來了嗎”鹿雙兒問道,掀開了被窩,讓姐姐坐上牀來。
鹿心怡抿着一抹少女特有嬌羞,點點頭:“他非要送我回來,我本來不想麻煩他的。”
鹿心怡一坐下,身上的那股香奈兒香水味混雜着一股古龍水味撲鼻而來。
他們擁抱了吧。
“今晚玩的開心吧”鹿雙兒努力讓自己笑起來,露出了一副好奇又八卦的模樣。
“恩,和她在一起很安心。我本來想九點回來的,但他似乎很捨不得,我們聊了很多,一聊就忘記了時間,所以拖着這個點纔回來。”鹿心怡臉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令人一看就知道是沉浸在愛河的女子。
“恩,你開心就好,晚點也沒事,我和父親說了,你是去參加朋友聚會。所以要晚一點。”
鹿心怡在她牀上躺下,伸了一個懶腰,說了一句:“好累哦。”
“我幫你揉揉”鹿雙兒伸出手,低下頭,剛想要按住她的肩膀,光線找照在鹿心怡的脖頸處,上面有一片片紅色的草莓紅。
她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經歷過男女情事都知道鹿心怡脖頸處的紅痕意味着什麼。
他們今晚的約會不僅僅擁抱接吻了,自然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脖頸處的紅痕在燈光下很明顯,可以看出他們今晚做的有多激烈了。
而鹿心怡閉上了眼睛,嘴角還掛着滿足的笑容。
鹿雙兒的心驀地沉了下去,翻滾着酸澀的滋味。
她努力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用手捏着鹿心怡的肩膀嗎,笨拙地按摩着。
“有沒有舒服一點”
“恩,好舒服,好酸”
“我覺得曜天他似乎是喜歡着我,前幾天是我神經兮兮想太多了”鹿心怡似乎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和她分享。
“他要是不喜歡你,怎麼會找你約會呢姐,你好像對自己還不夠自信哦。”鹿雙兒柔聲安撫着她,心裏卻是悶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心怡躺着和她分享了整個約會過程,說完了之後,她坐了起來,說:“我要去洗澡了,你快點休息,我也要早點休息,明天說好了和曜天一起玩,我可不想頂着熊貓眼去約會。”
“好,那你早點休息”鹿雙兒笑着和她說晚安。
鹿心怡關上了門之後,鹿雙兒的笑容終於凝固了。
躺在牀上,她莫名感到氣憤和心塞。
原來男人都是那種愛說花言巧語的生物。今天還對她表白說對於你我是不會放棄的,承諾不到半天,到了晚上轉頭就把她忘記了繼續去睡另外一個女人。
鹿雙兒打開了手機,看到沒有任何消息的微信,露出了幾分譏誚的笑。
幸好她沒有把那個男人的話當做一回事。
這一夜,她做了許多的夢,第二天起來,頭痛欲裂。
回想起昨晚的夢,她夢到了許多人,徐飛揚,母親,還有小時候的那些鄰居
走出餐廳,姐姐已經梳洗完畢在優雅喫着早餐,那模樣淑女令人心生喜愛。
看着滿臉春風的姐姐湊離開了家門,鹿雙兒的心頭又是一陣陰霾。
她簡單梳洗收拾一下就出了門。
先是來到了一家花店,買了徐飛揚最愛的滿天星,還有母親愛的白玫瑰。
鹿雙兒捧着那束雅潔的滿天星,心頭落滿了憂傷。
想起了她前年過生日的時候,徐飛揚就是送給她這麼一束滿天星。
當時她蹙着眉頭問他爲什麼會選擇送滿天星,當時他一本正經地說,我要是送你玫瑰你男朋友會喫醋,所以我還是送你一束不起眼的滿天星比較安全。
鹿雙兒捧着花走到了店員面前問道:“請問滿天星的花語是”
“滿天星的花語是甘願做配角。”女店員笑容可掬地說。
“甘願做配角”
在徐飛揚離開的半年後,她才知道真正徐飛揚對她的感情抱着怎麼樣的態度。
甘願做配角,和卑微到塵埃裏一個意思,聽起來就讓人感到心疼。
鹿雙兒只感到眼角酸澀,坐到到墓園的一路上,她腦海裏翻涌起了許多關於徐飛揚的點點滴滴。
徐飛揚的墓園和她母親的墓園都埋在同一個地方。
她先去拜祭母親的墓。
她遠遠就看到了一個站在她母親的墓碑前。
鹿雙兒走近一看,才發現那個女人是徐嵐。
“徐阿姨”
穿着素色白裙的女人轉頭一看,對着她露出了驚訝一笑。
“雙兒,這麼巧。你怎麼也來了”
“對啊,好巧哦,徐阿姨。我這兩天做夢老師會夢到飛揚哥和我媽,今天剛好是週末,我就來看看他們”
“恩,我也是”徐嵐對着鹿雙兒淺淺地笑着,轉身面朝着墓碑。
鹿雙兒把白玫瑰放在了母親的墳前。
看着墓碑上刻着的照片,瞬間淚流滿臉。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夢裏想見的人,醒來之後就一定要去見。
她來了,不過來遲了。
鹿雙兒跪在地上,低着頭用手撥着墳頭草。
母親的墳頭草已經長的很高了。
徐嵐看着鹿雙兒一臉的憂傷,蹲了下來和她一起拔草。
“雙兒,你是不是很少來看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