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分心疼地扶起了地上的鹿心怡,關切問道:“很痛吧,你怎麼這麼傻”
“還好”鹿心怡閉着眼睛,睜開眼睛看着地上的破燈籠,深深地吁了一口氣:“還好沒砸到你,剛纔真的是太險了”
“明知道有危險,還要捱過來替我擋,你不怕受傷的嗎”秦曜天既生氣又心疼地看着鹿心怡,心裏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哥,心怡姐”秦詩雅滿臉擔心地看着他們。
“你沒事吧”
秦曜天和鹿心怡同時望向了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驚訝道:“你們怎麼來了”
“”秦詩雅和顧亦凡對視一眼。
寺廟的方丈在得知有燈籠隕落的消息,速速趕來對鹿心怡鄭重地道歉。
爲了保證香客的安全,他們找人來把上面的燈籠全部檢查了一遍之後,確保繩索不存在安全隱患,才繼續讓香客朝拜上香。
秦曜天堅持說要下山,帶鹿心怡做個檢查,秦詩雅幫鹿心怡檢查了背部的傷口,只是一些皮外傷,確定她沒事之後才放心。
秦曜天看着眉心輕蹙的鹿心怡,心疼地責備着:“心怡,下次不許你再這樣逞強了,明知道有危險還不躲開,這次還好只是皮外傷,萬一燈籠是金屬的,還不把你的腰給砸傷,我怎麼和你父母交代”秦曜天的表情嚴肅認真,語氣滿滿的心疼。
鹿心怡有些委屈地擡眸,聲音依然溫順沉靜:“當時情況危急,我只想把你推開,然後再躲開再說了,我受傷好過你受傷,今天是我帶來這種地方,你可是日理萬機的總裁,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纔是負擔不起”鹿心怡義正言辭地說,對他嫣然一笑。
秦曜天的內心那根弦微微觸動,眉眼染上了幾分情緒,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腦袋說:“我是一個男人皮糙肉厚受點傷也會痊癒得很快。你是女孩,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恩”鹿心怡溫柔乖巧地點點頭。
看着秦曜天一臉寵溺地看着鹿心怡,秦詩雅的心瞬間down到了谷底。她真的不該跟着來,跟着來看他們秀恩愛,難受的是自己。
顧亦凡看着兩人,笑着打趣道:“秦曜天,鹿大小姐對你絕壁是真愛啊,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秦曜天,遇上這樣的女人趁早娶了回家吧,要不然我可要下手了”顧亦凡拍了拍秦曜天的肩膀。
秦曜天只是深深地看了鹿心怡一眼淺淺一笑,鹿心怡也嬌羞垂着頭不啃聲。
他也沒有想到,鹿心怡這個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在關鍵時刻那麼無畏無懼爲他擋住了危險。他怎麼會不懂得這種潛意識的保護包含了多麼熱烈的愛意。他的心感到了莫名的壓力。一個是他心頭所愛但並不愛他,一個對他用情至深受疾病困擾。
秦曜天看向了杵在一旁的兩人。
“你們兩個來這裏幹嘛”秦曜天眯着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當然是求姻緣啊”顧亦凡笑得一臉坦然。
“恩,那邊有許願樹,我們過去看看吧”秦詩雅指着不遠處那棵掛滿了紅色風鈴和許願卡片的相思樹。
&
nbsp;他們朝着那棵樹走去。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好奇地看着那些一片片掛在牆上和樹上的心願清單。
秦詩雅看着那些陳舊泛黃的許願卡,不禁念出了聲音。
“清,我永遠愛你。”
“敏,一起加油,明年大學見”
“希望媽媽身體快點好起來。”
“不要忘記我好嗎”
“希望今年能成功脫單”
“阿爸,我好想你,你回來好不好”
”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願實現了呢”秦詩雅望着那些被風揚起的紅色紙片,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每一人都在卡片上留下了心底最殷切的期待和希翼。那她應該對未來懷有期待。
也許是別人虔誠祈禱的表情感染到了,在這種氣氛裏很難不動容,秦詩雅也找來了卡片和紙。
“我也要許願,心願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我也要寫”鹿心怡附和道。
“當然得寫,來都來了,我姑且就要信一次吧”顧亦凡說。
秦曜天對此嗤之以鼻,笑着說:“一羣幼稚的成年人”
顧亦凡淡淡地道:“那是因爲你有足夠的主觀能動性去改變一切現狀,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有這樣的條件,大多數平凡人都只能把美好的願望寄託在別處,哪怕是一棵樹對他們而言都是極具意義的。”
秦曜天在心裏苦笑默道,他再強大再有本事,也是有一些無能爲力,他想改變卻改變不了鹿雙兒,正因爲他沒能改變操控鹿雙兒,所以她對他而言纔會有着一掛無法抵抗的致命吸引力。
秦詩雅趴在牆上寫字的時候,顧亦凡看着她那一副似乎寫了就能實現的認真勁兒,忍不住把頭湊過去一看,秦詩雅迅速用手一掩蓋,用眼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準看,看了就不靈驗了。”
“哦,好吧,那就不看。”
秦曜天也拿起了一張卡片和筆,靠着牆壁認真地寫了起來。
聽說這些許願片在今晚過後,會被火燒爲灰燼。
秦詩雅這纔敢於把內心深處的最深的渴望寫在了卡片上。
反正過了今夜,沒有人會知道她的祕密。
三個人寫完了之後分別掛在了不同的地方。
正準備下山往回趕。
大家正準備下山的時候,顧亦凡蹙着眉頭對他們說:“我突然想上趟廁所。要不你們先下山。”
大家嫌棄地遞給了他一波衛生眼,衆人打算原地休息,等他回來。
顧亦凡歉意地笑着跑開了。
他是朝着廁所的方向奔去了,只不過穿過廁所的後面來到了許願樹下。
他憑着剛纔的記憶來到了秦詩雅剛纔站過的地方。
憑着他對她字體的熟悉程度,他精確無誤找到了秦詩雅的那張許願卡片。
許願卡上娟秀的字體赫然入目:多想光明正大地愛你,哪怕只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