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繼續查,查到十足證據,別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秦總。”
秦曜天掛斷了電話之後,徐徐吐出冰冷憤怒的字句:“鹿如海、鹿心怡、蘇雅琴,你們好大的膽子”
秦曜天雙眼猩紅,眼眸裏劃過了一抹暗色狠厲,臉上蓄着的全是扭曲陰森的情緒。
鹿雙兒所珍視的那些家人每一個人都五年如一年戴着僞善的面具,處心積慮想要鹿雙兒死,爲的是取代鹿雙兒攀上他這顆大樹
不可能鹿如海是個膽小怕事的商人,不至於會做出這樣愚蠢惡劣的事情來。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他和鹿雙兒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鹿如海巴不得他和他結成秦家,怎麼會敢他的女人。
這件事應該是鹿心怡和蘇雅琴的主意。畢竟鹿雙兒的存在一直是蘇雅琴婚姻失敗的恥辱,蘇雅琴和鹿心怡纔是最有理由恨鹿雙兒的。
他回到了辦公桌前,看着下屬發來的證據,那些證據足以讓蘇雅琴和鹿心怡坐好幾年牢獄了。
讓她們坐幾年監獄,等時候放出來,那樣太便宜他們了。
好比讓一個做了壞事的下地獄,她之前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這種反擊並不是最強悍最狠厲的。
門外響了鈴聲。
李凱走了進來,把一沓資料放到了秦曜天的面前。
“秦總這些資料是您後天開會要用到的。”
“恩”秦曜天頭也不擡。
李凱看着秦曜天欲言又止,他跟在秦曜天身邊這麼多年了,不管他做出什麼決定和選擇,他都是最輕易能理解他的人。
然而,她怎麼也想不到,秦曜天居然會讓鹿心怡當他的祕書。
李凱想不明白的是,鹿家姐妹反目成仇,秦曜天那麼寵愛鹿雙兒,如今怎麼會讓鹿心怡成爲自己的私人祕書,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秦曜天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李凱,冷眼道說:”有什麼事就直說”
李凱撓撓頭,壯着膽子問道:“秦總,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您突然把企劃部的鹿心怡調來做你的私人祕書。您是認真的嗎”
秦曜天淡淡地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當然啊,我必須清楚您的意圖,給鹿心怡安排工作的事時候才能把握分寸。秦總,原諒我的理解能力有限,我真的想不明白您這樣是爲何”
秦曜天冷凝的目光望着磨砂的玻璃門外,看着鹿心怡的辦公室的位置。
他勾了勾脣,幽深如古井般的眼底慢慢折射出一道寒光,他咬牙涼笑地說着:“我想要送她去地獄”
“哦秦總您的意思是”儘管李凱知道鹿心怡曾在鹿雙兒和秦曜天搞出了很多事情,秦曜天想讓鹿心怡得到應有的懲罰那是自然的,只是他依然感到好奇,他想要怎麼樣懲罰鹿心怡。
“雙兒受了多少苦頭,我要加倍奉還給她”
李凱驚呼,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秦總
,您是說鹿雙兒遭遇的那些危險都是鹿心怡設計的,天啊,這個女人真看不出來”
李凱聽得汗毛倒立,他跟隨秦曜天三年,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憤恨。
鹿心怡這回要遭大殃了。
李凱走出辦公室,經過鹿心怡的身邊,看到她認真工作的模樣,將她重新審視了一番。不得不扼腕輕嘆:這個女人這麼美麗,心腸卻如毒蛇,令他既感到可怕又感到惋惜。
下班之後,秦曜天和鹿心怡來到了江邊看着夜景喫晚餐。
鹿心怡受寵若驚,整個晚上表現得緊張而矜持,努力想要挽回她在秦曜天毀掉的那些形象。
秦曜天是今晚話題的主導者。
他喝了不少酒,然後不停地說着話,話題主要圍繞着雙兒,說他對鹿雙兒怎麼好怎麼好,最後還帶着略微指責和失望的口吻。
鹿心怡一直保持着傾聽者的姿態,靜靜地聽着他說,適當地幫雙兒說上兩句。
秦曜天說的越多,鹿心怡的心情越愉悅,她驚喜地發現秦曜天對鹿雙兒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因爲鹿雙兒這一次的背叛和出走,秦曜天對她的信任正在一點點瓦解。
這是個好的轉機啊。
鹿心怡高興得快要笑出聲來。
喫過晚飯,鹿心怡的習慣是上洗手間。一般女性飯後上洗手間大多是爲了補妝或者補脣彩。
鹿心怡從手提包裏拿出了一支口紅和紙巾,對着他說:“抱歉,我先去上個洗手間。你別喝太多了”
“恩。”秦曜天點點頭,目光落在了他送她的那個寶藍色手提包裏。
在鹿心怡離開視線之後,立刻把她手提包從椅子上拿了過來。
他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很小的反竊聽器,在她的手提包裏裏外外探測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竊聽器和錄音筆,他在手提包裏找到了一個很小的夾層,在夾層裏劃開了一個如黃豆大的裂痕,再把手裏的小芯片投進了內夾層,然後把手提包放回了她的位置上。
他剛纔放的竊聽器是最高級的一種,那種竊聽器在接收到訊息之後會及時傳送到他的服務器上。哪怕她有一天發現了這個竊聽器的存在,也許她的祕密早已暴露無遺,銷燬也無用。
鹿心怡從洗手間出來了。
看到秦曜天依然不停地喝着酒,鹿心怡上前阻撓,一把奪過了他的酒杯。
秦曜天借酒吐真言,訴說了他對鹿雙兒的失望,並暗示了她的溫柔體貼。
鹿心怡眼角自然是藏不住的喜悅。
讓鹿心怡知道他和鹿雙兒的感情出現危機,他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一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獨處。
秦曜天裝醉地趴在了桌上。
鹿心怡見狀,不得不把開車把他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