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好狀態投入到工作。
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打了出去:“李凱,把前兩年的案子都找出來給我看”
李凱那邊驚詫極了:“秦總,您這兩幾天的工作都完成了”
“嗯哼”
“天啊,好可怕的效率,秦總,您一定累壞了。不如您給自己放個假吧。”
“我叫你把前兩年的資料沒解決的案子找出來給我,你廢話有點多”
“好,我立刻去找你”
“等等,今晚的行程說一下。”
“下午沒有安排,晚上有個企業慈善晚宴,不知道秦總好您有沒有興趣參加還是直接打款”
“企業慈善晚宴”秦曜天在大腦裏轉了一圈。
企業慈善晚宴最初的組織人是韓世澤的父親韓世民。
韓世民當年是才德兼備頗有聲望的企業家,深受江城人民愛戴。
他自發組織領導了江城大部分小有成就的企業家一起爲江城的孤兒和殘疾兒童捐獻愛心基金。這個組織號召了不少有愛心的企業家參與。然而,有老好人之稱的韓世民卻命不長。自還沒過到古稀之年的他葬身於一場車禍。
秦曜天想不出韓世民那樣一個品德高尚的企業家怎麼會養出韓世澤那樣的混世魔王來。
自從韓世民去世之後,韓世澤開始不走正道,撇開父親的經商原則,黑白通喫,急速擴張了韓世的勢力範圍。當然,他也不會丟掉父親辛苦攢下的功德和美譽。
每年都會召開一次晚宴,將衆籌而來的善款落實在孤兒事業上去。
以往的慈善之夜,秦曜天一般都是直接找個代表人去捐款。
“去,給我安排一下。”
“啊秦總,您今晚要親自出席嗎”李凱一臉懵逼,從來能不參加應酬的秦曜天居然破天荒主動要求參與。
“是,我要出席,聽不懂我的話”他要是不去,怎麼能見到韓世澤,見不到韓世澤,又怎麼能見到那個女人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
他家總裁一定是太閒了李凱心裏想。
韓世澤經過了兩天的休息,腳上的傷已經在痊癒,至少走路不那麼不像個陂子了。
韓世澤看着忙裏忙外的鹿雙兒,輕輕地蹙起了眉心。
爲了避免和韓世澤單獨相處,鹿雙兒大部份時間都躲在了花園像個園丁一樣,幫他打理着花園。
“天晴,你進來休息一下,晚上我們還有事要出去要一下。”韓世澤撥打鹿雙兒對她說。
“好。”
鹿雙兒剪下了幾支開的燦爛的梔子,插進了青色的陶瓷瓶裏,這才走到了韓世澤的面前。
“今晚我們要出席一個慈善晚宴。現在你陪我回老宅一趟拿點東西。”
“你的腳行嗎”鹿雙兒擔心地看着他。
“沒關係,我不會逗留太久的。因爲這個慈善之夜的創辦人是我的父親,我今天不能不出席。”
“明白。”
“晚禮服我叫人送到了老宅。我們去老宅再換上。”
“好。”
車子停在了韓家老宅。
別墅裏寂靜而毫無生氣。
韓世澤一邁進家門,臉色也變得陰沉嚴肅了起來。
“你可以先去換禮服,換完了禮服,你可以隨便轉轉,我先去給父親上柱香。”
“好的,我坐在客廳等你。”
韓世澤朝着韓世民的房間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他繃着臉走到了韓世民牌位前,點燃了一炷香。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與父親有關的日子。
他都會躲在父親的房間,獨自緬懷他。
看着韓世民的黑白照,韓世澤滿目悲切喃喃道:“父親,,如果你還在的話,那該多好。你不在了,這個家不復存在了。我回來有什麼意思”
“父親,像你這樣的老好人,應該高壽纔對,可是好心卻害死了你父親,原諒我,決然不會活得像你那樣愚善”韓世澤的父親太過善良太容易輕信朋友,最後詐小人背叛設計出車禍。
從那以後,韓世澤由父親建立的信仰坍塌了,走上了一條亦正亦邪的商業險惡之路,纔有了今天的成就。
“你放心吧,慈善之夜是你生前的心願,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我並不是想學你當什麼救世主老好人,這只是我緬懷你一種方式。”
韓世澤含着淚,把香插進了香爐裏。
坐在了韓世民生前的書桌前,拉開了裏面的抽屜,拿出了他的家庭相冊。
從頭翻到了底部。發現了相冊最後有一張小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可愛的嬰兒。照片的背面寫着她的名字:韓恩惠。
韓世澤看着那個嬰兒正是他那個可憐的夭折在襁褓裏的妹妹韓恩惠。
他是有妹妹的。只不過並非如他對鹿雙兒所說的死於車禍,而是剛出生便得了大病最後死於襁褓之中。
這照片,看起來好像是被人蹂躪過一樣,四周都變得皺皺的。看得出是經常握在心裏。
韓世澤不由得蹙起了眉心。
父親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纔會把照片弄成了這個模樣。
他沒有多想,把照片放了回去。
繼續翻着父親生前的工作日記還有書籍。
他看到了一本破舊的金剛經,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的父親從四十歲就開始信佛,一心向善,慈悲爲懷。一有空便躲進書房裏念金剛經,提前過上老人家修心養性的生活。
他隨手翻了那本書,似乎有東西掉了出來。
是一個信封,上面寫着遺書兩個字。
韓世澤的心狂跳了起來。
父親的遺書是提前存放在律師處,這本書怎麼還會有別的遺書。
他顫抖着手打開了那封遺書讀了起來。
“兒子,這封遺書我沒有移交給律師處理,而是存在了這本書裏,我是想憑天意處置。你能不能找到這封信,看天意定吧。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說明我已經不在人世了。爲父有件事有必要告知你一下。這些年來,我沒有告訴你母親離開我的真正原因。其實不怪你母親,是我的錯。如你母親所說,我是個僞善冷血的人。並非你想象的那樣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