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她走出了客廳。
只見她從垃圾桶裏撿起了一支口紅,秦曜天瞬間愕住。
哪來的口紅
她撿完了口紅之後,然後氣沖沖地朝着臥室走去。
秦曜天想要拉住她的手臂,卻被她用手臂狠狠地撞了一下。
秦曜天徹底傻了眼。
他從來沒有見過鹿雙兒對他發這麼大的火氣。
他捂着發痛的肩膀走進臥室一看,只見她拿起了牀上的枕頭,朝着他狠狠地砸了過來。
“這就是證據你還不承認你沒有睡過別的女人,我都敢承認了,你爲什麼不敢承認,爲什麼要騙我”鹿雙兒揚了揚的口紅,她的眼眶已經掛滿了晶瑩的淚水。
“那個口紅是在垃圾桶撿的”秦曜天深深地擰着眉頭。
“是在沙發裏撿到的估計是你帶回來的女人留下來的還有你腳下的那個枕頭也殘留着其他女人的髮香和頭髮,物證都在了,你解釋一下”鹿雙兒瞪着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她。
秦曜天聽到了沙發兩個字,突然就明瞭,再看看她像只炸毛了的夜貓一樣,不禁啞然失笑。
“原來你生氣了一整個晚上,是在爲我喫醋。”秦曜天心情極好地看着她,內心已經柔軟得如同一汪春水。
“你笑什麼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鹿雙兒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口紅是雅雅的,枕頭也是雅雅睡過的。”秦曜天走到了她的面前,溫柔地在她耳邊低語:“有一天晚上,雅雅擔心我的身體,寸步不離地跟着我回家,我當時沒讓她睡客房,也沒讓她睡臥室,所以她那一晚只能睡沙發,枕頭是她用過的,我還沒來得及拆去洗乾淨。”說罷秦曜天彎下腰撿起了枕頭,用鼻子嗅了一下,皺着眉頭說:“我怎麼聞不到女人的味道”
鹿雙兒聽到了秦曜天的解釋,臉色徹底漲的通紅。
“是雅雅啊”鹿雙兒一直沉到了海底的心突然像是被救命的繩索一樣拉扯上了岸,她雀躍激動得想要哭出聲來。
“你不信啊,我現在立刻打電話給雅雅,問是不是她的口紅”秦曜天拿起了牀頭櫃上的手機,正要撥打了雅雅的手機。
鹿雙兒羞紅了臉,朝着他撲了過來,一把掛斷了電話。
“好了。我沒有不信你”
“雙兒,你這鼻子像是偵探家的狗鼻子一樣靈敏,那個枕頭我都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你居然聞到了女人的髮香味道”秦曜天低着頭,嘴脣快要貼近了她的脣瓣。
“雙兒,你剛纔生氣的樣子好可怕,也好可愛”
鹿雙兒被秦曜天這麼一說,那張白皙的鵝蛋臉紅得快要滴出血。
哎呀,真的是有夠丟人了
她真的是喫醋上頭了,一點理智都沒有了。
不知道她是氣自己還是氣他,怒道:“你這是嫌棄我的脾氣咯”
“不,我很喜歡看你喫醋的樣子。不過下次你生氣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撞我肩膀,真的好痛”秦曜天突然皺着眉頭,伸出手去揉了揉自剛纔被鹿雙兒撞過的那肩膀。
鹿雙兒後悔莫及,上前撫摸着他的肩膀,一臉的歉意:“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給你揉揉”鹿雙兒心疼地看着秦曜天。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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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還疼不疼”
“對不起,我錯了。我剛纔不應該那麼粗暴”鹿雙兒愧疚又要哭了。
“好了。我哪有這麼脆弱,騙你的我知道你那麼生氣,都是因爲在意我,喫我的醋,我很開心”秦曜天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啄上了一口。
“曜天,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鹿雙兒慚愧極了,因爲自己對他的不夠信任而和他鬧了一個晚上的脾氣。
“好了,乖,別哭,現在誤會解開了,可以抱抱你了嗎”
鹿雙兒含羞地點點頭。
“對了,你居然讓雅雅一個女孩睡沙發都不肯讓她睡客房,爲什麼呀”鹿雙兒疑惑地看着他。
“因爲,我不想雅雅破壞你在牀上留下的味道,我每天都要好抱着你蓋過的被子才能睡得着”
“”鹿雙兒的心說不出的滋味。
秦曜天心滿意足地摟着懷裏的溫香玉軟。
“雙兒”
“恩”
“我和鹿心怡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公寓,除了你、雅雅還有顧亦凡來過,沒有其他的女人踏進過一步。”
“那你和鹿心怡到底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叫她回秦氏做你的祕書”
“這正是我今晚想和你解釋,而你一直鬧着脾氣不肯和我說話。鹿心怡那個女人,我和你一樣恨她,要不是她在我們兩人之間搞鬼,也許我們早就在一起相認了。我當初就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和她糾纏。還有她對你做的那些壞事,足夠我把她丟進大牢裏。雙兒,我正在收集着證據,所以要把她放在我身邊她欠你的我會如數幫你討回來。”秦曜天眼眸裏迸發出冰寒的光芒,嘴角卻揚起了笑容,漂亮得像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鹿雙兒很少在他臉上看到這麼陰險的一面,詫異道:“你打算把她怎麼樣”
“應該是我問你想把她怎麼樣”秦曜天虔誠地問道。
鹿雙兒腦海裏浮起了鹿心怡對她的種種,雙手握成了拳頭的模樣,手指甲扎進了手心裏,目光充斥着狠厲:“我要鹿心怡爲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好,那我們翻倍地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如何”
“恩恩我要她痛苦萬分地跪在我面前懺悔”
“恩,我現在先送她上天堂,再把她拉下地獄,你覺得如何”
“你的意思是說”
“讓她假裝得到了一切,最後再讓她失去一切,終有一天,我會讓她跪着你面前叩頭請罪。”
鹿雙兒驚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笑了:“我以前怎麼不覺得你有這麼腹黑陰險的一面。”
“對於不待見的人,我從來不心慈手軟。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秦某人是個眥睚必報的普通人。難不成雙兒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呵呵,也是,想當初你把我宋智楠手裏奪過來的時候也不見得有多光明磊落。行,鹿心怡那個賤人姑且交由你處置。”
“放心,結果定然讓老婆大人你滿意。”
鹿雙兒聽到了老婆大人這個稱號,想起了她還沒來得及穿上的那件的婚紗,也許她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穿上了他定製的婚紗,心頭又是一陣微微刺痛。
“別這麼叫我。”她沉下臉來,默默爬上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