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來了嗎她腦子裏一一掠過了她對鹿雙兒做的一些壞事,頓時悔從中來。
她這是要造天譴了嗎如果她的壽命還有幾年
她能做些什麼
鹿心怡看着鏡子裏殘破不堪的自己,眼眸裏溢滿了絕望。
鹿雙兒下班後,並沒有直接去找秦曜天,而是回到了韓世澤租給她的小公寓。
她拿了點東西放進了手提包,再去找秦曜天。
兩人約在了江邊晚餐。
秦曜天預訂了江邊視野最好的獨立包廂。
“不是說我回去給你做嗎怎麼想出來喫”鹿雙兒坐在最佳的位置欣賞着窗外璀璨華麗的夜景。
“不想你那麼辛苦,還有捨不得把時間浪費在廚房裏。出來喫會快一點”秦曜天站了起來,坐到了和她同一邊的位置。
“哎,板凳這麼擠,爲甚麼要擠過來坐。”
“想和你靠近一點。”秦曜天拉着她的手,眉眼注滿了柔情蜜意。
“我們是來喫飯的,你和我擠一塊,到時候怎麼喫”
“別動,別說了,讓我好好抱抱你先。”秦曜天把她摟進了懷裏,用力地按着。
“好想你。”秦曜天撥弄着她額前細碎的髮絲。
“我也是。”
“真想帶你離開,找一個沒有工作沒有紛擾沒有歧視的桃花源,和你廝守到白頭。”
“曜天”鹿雙兒不出聲,不忍破壞他的美好幻想。
看着他眼底的傷痛和愁苦,鹿雙兒心疼不已,用手輕撫着他緊緊皺着的眉心:“好了,好好珍惜每一次約會,我們都不要再想不開心的事情了,好嗎”
“好。”秦曜天用手托住了她的臉盤,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深深地印上了一個吻。
等食物上桌之後,鹿雙兒看着兩份牛排,一份餐具,愣了一下。
“服務員少給了一份餐具。”她正要按下服務鈴,卻被他制止了。
“沒少。是我叫她拿一份的。”
“那我怎麼喫”鹿雙兒看着他的餐具。
而他沒有絲毫要讓刀叉的意思。
“我來餵你我切你負責喫”
秦曜天用到刀叉把牛扒切好,叉好了一塊送到了她的嘴邊。
“你”鹿雙兒總算明白他爲什麼要選獨立包廂。
“快點張嘴,再不喫又得低血糖了”秦曜天循循善誘地說。
“”鹿雙兒臉上忍不住抿起了一抹笑容,張開了嘴巴。
他邊切邊喂,等到她喫飽的時候。
見她從他的叉子叼走了一塊最後一塊牛排,他立刻把嘴巴湊上前,咬住了那塊牛排。
鹿雙兒瞪大了眼睛,一臉窘迫,四目相對。
她放棄不是,不放棄也不是。
因爲牛排上面沾了她的口水啊。
兩人僵持了一陣,鹿雙兒鬆開了嘴巴,拿起了餐巾往嘴邊一抹,惱怒地說:“你故意的你快別喫,那牛排上面沾了我口水”
只見秦曜天一臉像贏得了勝利品一樣,笑得一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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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鹿雙兒看着他津津有味咀嚼的模樣,臉色漲得通紅。
鹿雙兒苦笑不得地看着他:“秦曜天,你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就不能好好讓我喫一頓飯”原來優雅高貴的秦大總裁內心原來住着一個小男孩啊。
“因爲想親你了,所以就忍不住親了你。這算間接接吻,我知道我要是直接接吻,你又會生氣,所以只好這樣”
“秦曜天,你真的是幼稚得可以”鹿雙兒的臉又忍不住泛紅了起來。
鹿雙兒雖然繃着臉,嘴裏勾起了一絲微笑,心地泛起了一層層溫柔的漣漪。
這個男人,總是變得法子在哄她開心。
看到她笑靨如花的模樣,秦曜天的心情也跟着舒暢了許多。
“喫飽了嗎”秦曜天問道。
“很飽了。”
鹿雙兒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外,看着江城絢爛的夜景。
秦曜天走到了她的身後,圈住了她腰肢,把頭埋在了她的頸脖處。
兩人挨着肩頭,站在窗外看夜景,兩人都沒有說話。站在門外的服務員撩了撩衣袖裏的設備,端着一盤沙拉走了進來。
鹿雙兒聽到了腳步聲,立刻推開了秦曜天,回過頭去看。
服務員端着托盤走了進來,微微欠身,禮貌地問道:“你好,你們是點了水果沙拉”
秦曜天蹙了眉心:“我沒有點這個菜,你搞錯了”
服務員臉上略顯歉意:“啊,那可能是我搞錯了,對不起。”說罷便端着盤子急急地走了出去。
鹿雙兒看着桌上已經被他們消滅的晚餐,笑着說:“喫得好飽,我想出去走走散散步。”
“好。”秦曜天結賬之後。兩人離開了獨立包廂,沿着江邊的長橋走着。
秦曜天牽住了她的手。
鹿雙兒感覺手心一熱,側頭看了秦曜天一眼,再偏頭看了一眼四周。
這樣的公共場合,萬一被人看到或者拍到的話那就麻煩了。
她下意識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秦曜天察覺了她的異樣,蹙着眉心看着她,抿着脣瞪她:“亂動什麼”
“我是擔心被人看到。”鹿雙兒低聲地道出了自己的顧慮。
現在他們的身份非比尋常,萬一被狗仔拍到或者有心人拍到
秦曜天的心驀地往下沉,鹿雙兒再一次提醒了她,他們現在見不得光的關係。
他心裏翻滾着不甘和怒意,眼神複雜地盯着她,雙手牽起了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鹿雙兒侷促地被他扯着走。
“曜天,你生氣了”鹿雙兒後悔,自己不該再提及那個敏感話題。
“沒有生氣。只是,不想連光明正大的牽你的手的權利都被剝奪。”
“”鹿雙兒心裏一陣泛酸。
“好了,可能是我太敏感了。這裏應該不會碰到狗仔的”
秦曜天的腳步停在了橋頭,手依然不想放開,轉過身來面對她。
該面對的問題還是要積極面對,無法迴避。
他腦海裏晃過了與父親在書房裏的那番對話。
“我下午回家了,和我父親談了一下。”秦曜天轉過臉,目光看着波光盪漾的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