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姐姐,我來啦!”
蔣婉兒笑容滿面,率先闖入。
“婉兒,你慢點跑,別摔着。”
此時裏屋一扇房門打開,一名穿着黑色休閒裝,身姿曼妙,絕美容顏上掛着溫婉笑容的佳人出現。
耳熟能詳的聲音傳蕩而來,望着前方倩影,韓凌天身軀猛的一顫,嘴脣張了張,可死活喊不出什麼。
“凌……凌天……”
玄惜憐本能的掃了眼門口,可在下一秒,她脖子一僵,充斥着驚喜與難以置信的雙眸再也無法收回。
“玄姐,我回來了,平安無事,完完整整。”
韓凌天激動上前,一把將玄惜憐輕輕抱住,緊接着,嘴巴靠在那微紅的耳朵旁,呢喃開口:“玄姐,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擔憂,絕對不會!”
“回來就好,沒事就好,你個傻小子,以後不許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玄惜憐哭中帶笑,輕輕拍着韓凌天的後背,兩行清淚不禁流淌而出。
嚴厲的聲音哽咽而出,積壓許久的情緒,終於在此刻盡情宣泄出來。
自得知韓凌天出事的那一天開始,她精神都快要崩潰,多少個夜裏都沒有睡上一個好覺,直到現在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底有幾分真實,幾分虛假。
玄惜憐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抱的很緊,生怕懷裏的韓凌天是夢中泡沫,一碰就破碎的無影無蹤。
望着眼前一幕,蔣婉兒不禁瞪大雙眼,驚訝的捂住小嘴。
她現在正上高中,可並非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誒呀,他們也不像什麼姐弟啊,更像那些相互依偎的情侶,可若真如此,宋家那頭如何交代。”
小聲嘟囔一句,蔣婉兒不禁皺緊眉頭。
韓凌天耳朵一動,深吸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臉色突然一沉:“玄姐,蔣家是不是把你抓回來的?若真如此,那我可得好好找他們聊聊!”
話音一落,眼中凜冽寒芒暴漲,殺氣橫生。
玄惜憐見韓凌天神色不對,一把將他拉住,眼帶憂色:“凌天你別衝動,也不能說他們抓我回來的。”
“他們當時答應我,到時候會派人去小混沌天救你,我纔回來的,再說,我體內終究流淌着蔣家的血,那些長輩都在,我回來看看他們,也正常吧……”
韓凌天抿了抿嘴脣,沒料到玄惜憐乖乖跟着蔣家回來,竟然因爲自己。
但在下一秒,他突然嘆了口氣:“唉,玄姐,你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
玄惜憐表情一僵:“凌天,我沒……”
韓凌天直接打斷:“你看看你住的地方,我觀察一路,周圍偏僻冷寂,沒有一點生氣,放在古代,只有丫鬟僕役纔會住。”
“蔣家當年拋棄了阿姨,拋棄了你,如果敞開大門以禮相待,傾盡全力補償,那我絕對不會指責半句。”
“但現在呢,我報上你的名字,門口那些保鏢卻根本不知何人。”
韓凌天雙目微眯,面色冰寒。
玄惜憐一開始打算辯解幾句,可到最後,皆化爲無奈苦笑。
面對種種實情,她根本無法反駁。
可哪怕明白那些又能如何,她體內終究流淌着蔣家的血,而且入此深宅,真的命不由人。
玄惜憐表情頓時不太自然,咬了下嘴脣後,訕訕開口:“凌天,和宋家聯姻其實就說說而已,我本來也沒打算答應,無論你來不來,我都準備明天告訴他們,再者說,現在相親多正常啊,我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夫家了吧。”
“蔣家下了那麼大本錢,甚至不惜得罪好幾個北方大族,他們會允許你輕易離開?”
韓凌天面無表情:“挾持個弱女子爲自己謀利,蔣家的所作所爲本與我無關,但如今卻欺負到我頭上,那就別怪韓某的三尺青鋒無情。”
“凌天,蔣家並非一般的家族,在北方勢力極大,更號稱長哲市第一豪門,你別亂來!”
玄惜憐一驚。
“什麼狗屁長哲市第一豪門,螻蟻一般。”
韓凌天冷笑一聲:“玄姐,你不用再多說什麼,等到我一會兒讓蔣家族長跪在那裏好好解釋,看看以他的口才,能不能護住自己的那頂項上人頭。”
蔣婉兒一愣,若此話從別人口中說出,她只會當個玩笑話聽聽,可現在韓凌天明明語氣平常,卻有一種睥睨衆生的霸氣,就好似名震北方的蔣家在其口中,就如同螻蟻一般,根本上不得檯面。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充滿譏諷的聲音。
“呵呵,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蔣家大宅內亂吠!”
“哦?”
韓凌天面若寒霜,轉身看去。
此時,一羣人自門口涌入。
一名嘴脣極薄,容貌中等偏下的女子站在首位,顯然剛剛的話正出自其口中。
“舅舅、舅媽、小姨……”
玄惜憐目光復雜的看着眼前人羣,神情微微一黯。
然而,那名女子卻理都不理她,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直視着韓凌天:“小子,剛剛那大言不慚的話是你說的吧,敢不敢再說一次?!”
“滾。”
對此,韓凌天只淡淡的回了一個字。
“你……你敢罵我?”
女子表情呆住,愣了好幾秒後,臉色立馬變得無比鐵青,作威作福那麼多年,她什麼時候被個不知來路的小子當面侮辱,當即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巴掌扇出去。
韓凌天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對於襲來的巴掌好似聞所未聞。
但現在他什麼境界,時刻護在周身的勁力根本無需調動,當有攻擊襲來的時候會本能反擊。
“嘭!”
“哐當!”
下一秒,衆人沒等看清什麼,只見剛剛扇出巴掌的女子猛然倒飛而出,在一陣破碎聲中撞倒不少傢俱,直到大門口才停下。
雖然沒有被要去性命,但本就堆滿魚尾紋的臉已經腫脹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