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他打咱們病人啊,阻不阻止”
劉成輝表面焦急,實際心中冷笑不已,韓凌天作的越歡,他就越開心。
“閉嘴”
哪料,喬文康卻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
緊接着一臉認真地看向韓凌天,不知不覺間,眉頭暗暗皺在一起,陷入沉思。
剛剛那一拳下去,隱隱有金芒一閃而逝。
喬文康不禁手撫下巴,緊鎖眉頭陷入沉思。
韓凌天將中年人撂倒後並沒有停手,而是蹲在地上,一枚枚金針落下,又被他飛快收回,讓人一陣眼花繚亂。
“他在用鍼灸”
劉成輝瞪大眼睛,諷刺道:“不夜眠能用鍼灸治好師傅,他不會傻了吧”
“少說廢話”
喬文康怒喝一聲,隨即靠前幾步,仔細觀察起韓凌天手法。
韓凌天下針順序相當奇特,讓他不禁有些疑惑,不夜眠真能用鍼灸治癒
許久,當韓凌天最後一針落下後猛地跳開。
與此同時,中年人彎腰狂吐,穢物流淌了一地,惡臭讓周圍人紛紛後退。
“二話不說就打人,他有病吧”
“還是喬神醫靠譜,他這都是什麼玩意,跟精神病似的。”
周圍人驚醒後議論紛紛,有些人甚至都要打精神病院電話。
喬文康看了一眼韓凌天,然後繞着中年人打量三圈,不禁皺了皺眉。
他上前兩步,又抓起中年人的手腕把脈,一時間陷入沉默。
“裝什麼逼,看着吧,只要師傅說你是騙子,我們鐵定打你”
劉成輝叫囂道。
韓凌天神情淡然,對於張牙舞爪的劉成輝不理不睬。
半響,喬文康深吸口氣,走了回來。
“師傅,咱們怎麼收拾他。”
見喬文康面沉如水,劉成輝興奮的摩拳擦掌,不屑道:“呸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鍼灸是誰都會的嗎,還隔衣鍼灸,扎錯穴位是會死人的”
喬文康沒有搭理他,而是快步走到韓凌天面前,當着所有人的面,在他們駭然的目光中,轟然下跪。
“閣下醫術通神,請收下喬文康做弟子吧”
喬文康不顧地上穢物,高聲大喊道。
如此瘋狂地舉動,別說是在場衆人,就連韓凌天都有些傻眼。
幾乎在下一秒,韓凌天橫移三步,躲開喬文康的下跪。
喬文康年紀不小,讓個爺爺輩的給他下跪,這是會折壽的啊
“不不不,你趕緊起來。”
韓凌天哭笑不得,伸手去扶喬文康。
喬文康誠心實意下跪,自然不想起來,可惜他的掙扎沒有半點用處,直接讓韓凌天用力提起。
“讓我做您徒弟吧,不行的話,做個小小藥童也行”
喬文康站在那裏,苦笑道。
他說這話時,表情誠懇。
人體穴位無數,能做到隔衣刺穴,且百分百精準的人,就數一流高手。
不止如此,韓凌天剛剛下針時,更是運用一種玄妙的手法,與傳聞中的點蒼指有幾分相像。
而且,他用複雜方法才能治癒的不夜眠,卻被韓凌天輕鬆幾下治好,要是能學到那兩手,他絕對能夠壓姓楚的一頭。
韓凌天表情無奈。
哪料,喬文康直接撲了過去,抱住韓凌天的大腿,死皮賴臉道:“我不管你要是不收我,我就這麼吊着”
韓凌天拖個老頭,站在那裏徹底無語。
多大個人,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在這裏耍無賴
後面的黃埔瀾庭見韓凌天喫癟,不禁捂嘴偷笑起來。
那份愉悅將她心中陰霾散去,整個人說不出的輕鬆。
“以我的年紀,收你做徒弟不合適。”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不分長幼尊卑,只看水平高低。”
喬文康死死抱住韓凌天的大腿,沒有一點撒手的打算。
他轉身對後面呆滯的衆多弟子喝道:“愣着幹嘛,都給我跪拜師祖”
“啊憑什麼跪他,我不服”
劉成輝面色鐵青。
其他弟子見二師兄出頭,也紛紛附和。
他們最年輕的都快三十,跪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說出去都被人笑話。
“醫術不行眼力也不行,誰不服就滾出師門”
聽見喬文康的怒喝聲,衆多弟子頓時鴉雀無聲。
“拜見師祖”
劉成輝咬了咬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其他人面面相覷,同樣不情不願的跪倒在地。
看着一堆人跪在面前,韓凌天神情無奈。
喬文康想發揚中醫,有德有品,本心也沒錯,可他並沒有收徒的打算。
大熱天被個男人抱着,絕對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韓凌天沉思半響,清了清嗓說道:“這樣吧,收你爲徒也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喬文康喜上眉梢,頓時來了精神。
“幫我尋到蒼藍草。”
韓凌天面帶微笑。
“蒼藍草”
喬文康表情一呆,旋即苦着臉說道:“我都沒聽說過啊。”
“只要你能找到蒼藍草,我說
話算數,絕對會收你做徒弟。”
韓凌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
喬文康想都不想直接答應下來。
見喬文康從地上爬起,韓凌天長舒口氣,準備離開。
這時,人羣突然騷動起來。
剛剛那一幕他們看在眼中,誰能想到那個被他們鄙夷的青年,會是隱藏的如此深的神醫。
能讓喬文康又哭又鬧,求着拜師的人,那可是神上神
他們現在除了敬佩,就剩下狂熱,非常強烈的狂熱
“神醫,幫我看看身上的紅斑怎麼回事唄”
一位長着水靈的小姑娘跑來,就要當衆脫衣服。
“別擠啊,有沒有素質神醫,先看看我這是不是尖銳溼疣,很癢啊”
一位化着濃妝,打扮妖豔的女子,帶着風塵氣跑來,說話間就要撩短裙。
韓凌天嘴角抽了抽不敢久留,當即拉着黃埔瀾庭衝出人羣,一路小跑五分鐘後,才鬆了口氣。
那幫人太熱情,他可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