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李四鋒臉色變了變,環顧一圈後,小聲道:“最近查的嚴,別引火燒身”
龍澤海略一思索:“老大,那小子先前的罪證我們都有,再把少爺重傷的罪名扣他身上,您動動關係,讓他直接牢底坐穿,在裏面要弄死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李四鋒滿意的點了點頭,認爲龍澤海說得辦法可行。
一行人轉身出去,李四鋒正準備去監控室,看看施向陽如何審訊的,迎面卻碰上了一個倩影。
“咦,黃埔大小姐,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啊”
李四鋒面帶笑容的打着招呼。
位列四大家族的黃埔家,跺一跺腳濱海經濟都要發生地震,他也不敢輕視。
“一個朋友被人陷害抓來警局,我來瞧瞧。”
黃埔瀾庭冷着臉,並沒有去接李四鋒伸來的手。
被人撂了面子,李四鋒也不動怒,訕訕收回手後,微笑道:“誰那麼大膽,竟然敢陷害黃埔大小姐的朋友,對了,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我跟施局長說說,馬上給放出來。”
“他叫韓凌天。”
“什麼”
李四鋒陡然變色。
“呵呵,有困難麼”
黃埔瀾庭嘴角的笑容有些玩味。
李四鋒陰沉着臉,森然道:“如果你的朋友叫韓凌天,那他恐怕出不去了”
“李四鋒,你什麼意思”
黃埔瀾庭俏臉也有些陰沉。
“哼,沒什麼意思,公事公辦。”
李四鋒冷冷道:“韓凌天他犯罪證據確鑿,昨晚又將我兒傷成重傷,根據刑法,他必須要牢底坐穿”
“你真要跟我鬥”
黃埔瀾庭微眯雙眼,一抹冷光閃爍。
李四鋒冷哼一聲:“黃埔大小姐,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你那朋友,今天誰也保不住他”
城北。
清晨,陽光灑落。
唐清韻目光時不時看向手機,徹夜未眠。
玄惜憐在一旁勸慰:“清韻,你不用擔心,有黃埔大小姐出面,肯定會沒事的。”
“可電話怎麼沒消息傳來啊”
唐清韻六神無主,喃喃自語道:“玄姐,你說黃埔大小姐要是沒解決問題,那凌天他會不會坐牢啊要是坐牢的話,故意傷人會判幾年他才二十出頭,要是坐了牢,未來前途那就完了啊”
玄惜憐道:“清韻,你冷靜冷靜”
“玄姐,可他是韓凌天啊”
唐清韻聲音略帶哽咽。
有關韓凌天的事,她現在根本冷靜不下來
“隆隆”
突然,樓下有汽車的轟鳴聲不斷傳來,將凝重的氣氛打破。
兩女好奇的走到窗臺向下看去。
只見一輛輛吉普呈半圓形包圍在樓前,緊接着車門打開,二十多名身穿迷彩裝的軍人下車。
一個個邁動着整齊的步伐,在單元門前站成兩排。
“上把那個江湖騙子給我抓住”
一名趾高氣揚的中年人,臉上帶着幾分得意,對那幫士兵發號施令。
來人,正是周清茂的私人醫生,孟宇
周昌東臉色略顯陰沉,拄着手杖一步一步上樓。
警衛帶着肅殺氣,一部分在前面開路,一部分護在兩側。
今天上午,本來韓凌天約好要去給周清茂施針,可等了半天也沒見其身影,電話也顯示關機。
王陽明和孟宇兩人立刻在旁邊煽風點火,不斷詆譭韓凌天,說他乃一江湖騙子,沒能力治好周清茂的傷,割完肉後找了個說辭離開,如今指不定連夜逃走。
關鍵在於,周老打電話聯繫楚天意,後者對韓凌天的去向也一概不知。
周昌東再也坐不住,帶着手下士兵,馬不停蹄的趕來韓凌天住處。
如果被他證實韓凌天騙子的身份,周昌東發誓,天涯海角也會抓住他
“嘭嘭嘭”
沉重的敲門聲傳出。
唐清韻忙去開門,一看那幫人的架勢,頓時被嚇得不輕。
面對二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兩女嚇得俏臉發白,大腦陷入呆滯。
“韓凌天人在哪裏”
警衛分開,周昌東一步一步上前,聲音略帶沉重。
“你你們找凌天干什麼”
玄惜憐經歷的多,心態好於唐清韻不少,此時深吸口氣,顫顫巍巍的問了一句。
“呵呵,你問我們幹什麼”
孟宇冷冷道:“騙完周老和周少爺,轉眼就失蹤不見,到底誰給他的膽量我告訴你們,趁早交代他的行蹤,不然治你們一個包庇罪”
“你給我住嘴”
周昌東瞥了孟宇一眼,後者立馬禁聲不語。
他語氣緩和的問道:“兩位姑娘,韓凌天他約好給我孫兒施針治療,但今天他沒有去,而且電話也關機,所以我帶人特意來看看。”
玄惜憐看看老者後面的軍隊,表情不禁有些古怪,帶人來看看,至於出動軍隊
擺明了對韓凌天不信任
唐清韻微微皺眉,回屋拿起手機發現已經沒電,再出來時無奈說道:“手機沒電當然接不到電話,而且,現在別說施針治療,凌天他被抓進了警
察局,可能自身都難保呢”
“被抓自身難保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昌東面帶疑惑。
唐清韻深吸口氣冷靜一些,老者的到來,讓她不禁看出一絲希望。
哪怕她再傻,也看出老者能調動軍隊,身份絕對不會一般。
關鍵是從那隻言片語中,唐清韻瞭解到老者有求於韓凌天,既然黃埔瀾庭暫未解決問題,她不介意再多上一層保險。
想到這裏,唐清韻連忙上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描述了一遍。
“李家好大的膽子啊”
聽完李東海的惡劣行徑,周昌東狠狠跺了一下手杖,面帶溫怒。
唐清韻猛地跪在地上,低着頭懇求道:“雖然凌天他打人不對,但事出有因,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姑娘萬萬使不得”
見她下跪,周昌東神情一變,趕緊將唐清韻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