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段溱天冷靜下來,臉色蒼白無血,後背更是被冷汗浸透。
喬文康什麼身份
華國兩大神醫,泰斗級人物
他要是動怒,隨意在外面說句話,想賣人情弄死他段溱天的人數不勝數。
“自己掌嘴二十下”
喬文康在外人面前派頭十足,負手而立,語氣冷漠。
“啪”
“啪”
“啪”
段溱天毫不猶豫,掄圓了胳膊重重掌摑着自己,力道十足。
兩下後臉頰便高高鼓起,絲絲鮮血順着嘴角流淌下來。
此時,他心中升騰的怒火,恨不得將整座別墅都燃燒殆盡。
但在喬文康面前,卻不敢露出任何不敬。
每一下巴掌聲,都讓在場衆人膽戰心驚。
牛到飛起的段溱天,面對喬文康那種存在同樣無力。
而喬文康卻屁顛屁顛的跟在韓凌天后面,那又說明什麼
那個青年絕對不能得罪
二十下很快打完,段溱天腦袋腫的像個豬頭,眼前昏昏沉沉,都有些站立不穩。
但他還是對喬文康一拱手,恭敬道:“剛剛多有得罪,希望喬神醫海涵,不要生氣。”
“哼,段家的小屁孩,記住,韓先生不是你能得罪的人,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喬文康淡淡掃他一眼。
“明白,明白。”
段溱天連連點頭,只是眼中的怨毒愈演愈烈。
自己的臉都在黃埔瀾庭面前丟盡,段溱天最後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黃埔家。
臨關門的時候,段溱天轉頭用滿是怨毒的眸子死死盯着韓凌天,心中瘋狂咆哮道:“小崽子,今天的恥辱我必千百倍奉還,到時候我要你跪在我面前,生不如死”
那個小動作,自然沒有瞞過韓凌天的雙眼。
他轉頭對段溱天微微一笑,頓時讓後者更加暴跳如雷。
“咳咳,瀾庭,既然老爺子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見段溱天離開,黃埔斌也不想久留。
他發現自己要是再待下去,非要精神崩潰不可。
黃埔斌留下來本想看場笑話,哪料看到最後,韓凌天沒成笑話,反倒顯得自己像是跳樑小醜。
隨着黃埔斌離開,大廳內剩餘的人,也起身告辭,灰溜溜的離開黃埔家。
他們離開後,黃埔家重新恢復平靜。
“真不留下來喫頓飯”
黃埔瀾庭美目亮瑩瑩的看着韓凌天。
韓凌天轉身,嘴角揚起一抹壞笑,直接伸手朝黃埔瀾庭那抹白嫩摸去。
“你,你幹什麼”
黃埔瀾庭表情一呆,連忙捂住胸口後退。
“別大驚小怪的。”
說罷,韓凌天的右手閃電般收回,下一秒攤開手掌,上面靜靜躺着一枚鈕釦。
那是黃埔瀾庭襯衫上的第二顆鈕釦,直接被韓凌天給取了下來。
少了一顆鈕釦的束縛,黃埔瀾庭那抹雪白風光便綻放了出來,一抹溝壑彷彿要將人的眼球深深吸入一般
黃埔瀾庭氣鼓鼓着小臉,怒目而視。
喬文康和錢程升兩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弄懂韓凌天動作的含義。
韓凌天笑了笑,兩根手指一搓,那精緻的扭頭便從中間一分爲二,露出來一個微小的電子器件。
“那是什麼東西”
黃埔瀾庭一臉疑惑。
韓凌天手指一彈,鈕釦在半空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精準的落在了茶几上的茶杯中。
“小心隔牆有耳。”
說話間,韓凌天在那抹雪白上瞟了瞟。
發育真好
他心中不得不佩服,有錢人家的孩子營養就是充足。
“竊聽器誰放的”
黃埔瀾庭面色變了變,額頭頓時流出冷汗來。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她衣服上安裝竊聽器,她甚至都不知道安裝了多久。
“你認爲誰放的可能性更高呢”
韓凌天神祕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他推開門,臨走時,淡淡的聲音傳遞而來:“屋子裏面絕對不止一個竊聽器,你今晚小心點,我明天有時間來查查。”
黃埔瀾庭看着茶杯中的竊聽器,一張絕美的臉龐更加冰冷。
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出現,段家
怪不得她最近在公司做出什麼部署,段家都能搶先一步應對,將她死死剋制。
不然,繁星集團在她手中,股票絕對不會接連跳水。
韓凌天再來到周昌東家時,已經下午一點。
門鈴按了幾下,打開後,一個女孩的小腦袋探了出來,長得秀麗,大眼睛忽閃忽閃,透着幾分古靈精怪。
她面帶鄙夷的上下打量了韓凌天一番,扔出來一張五十塊錢,又將門重重關上。
“真晦氣,大中午的就
有人來要飯。”
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讓韓凌天冷不丁下沒有反應過來。
韓凌天站在門外,看着從半空飄落的五十塊錢,嘴角一陣抽搐。
“我這麼帥,竟然被當成了要飯的”
他退開幾步看了眼門牌號,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後,又按了按門鈴。
“嘭”
門被人重重打開,那名女孩掐着腰,怒氣衝衝的吼道:“大中午的,你煩不煩啊,五十塊錢嫌少是吧,信不信姑奶奶我一分錢都不給你”
“我找周老。”
韓凌天表情無奈,卻沒多說什麼。
他自然不會跟一個女孩計較。
“你幹嘛的”
女孩皺了皺眉,眼神不斷在韓凌天身上打量。
從頭到尾,她就沒找出超過一百塊單價的衣服。
來她周家送禮求辦事的哪個不是達官貴人,一身的名牌。
可眼前的青年穿的破破爛爛不說,手中竟然連禮物都沒準備
“我來給周清茂看病的。”
“噗嗤”
女孩兒頓時笑出了聲,指着韓凌天不屑道:“就你瞧瞧穿那模樣吧,哪來的江湖騙子,敢上我們周家招搖撞騙。”
韓凌天一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