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韻盯着韓凌天的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咦”
在韓凌天暗叫不妙,正準備開溜的時候,唐清韻眼中突然出現一抹驚詫,將他手中的神祕黑團拿來。
“你又買了新的”
她一挑眉,看向韓凌天。
“沒有啊,就是白天的啊。”
韓凌天一愣。
從楚婉君家走的時候,他特意在散落的小內內中,挑出一個最喜歡的。
目的就是爲了找機會,跟唐清韻的關係更進一步。
“韓凌天”
美目怒瞪,唐清韻手掌猛地一拍桌面,嬌喝出聲。
見她那副母老虎的模樣,韓凌天直接認慫:“咳咳,清韻,我跟你開個玩笑,不穿就不穿,別發火啊,氣壞身體”
“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個內內和你上午買的那些,是一樣的麼”
唐清韻將手中東西展開,怒氣衝衝的扔在桌面上。
“都是黑的,蕾絲紋,怎麼能不一樣呢”
韓凌天仔細打量一番,突然眼睛一瞪,“臥槽”
大致一樣的東西,細看下,又有很多不同。
他白天買的那些裏面,絕對沒有這樣款式的一件。
“要死”
韓凌天嘴角一抽。
內內的出處可想而知。
旋即,他移動僵硬的脖子看向唐清韻,解釋道:“清韻,你聽我說哈”
“事實確鑿,沒什麼好說的”
唐清韻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韓凌天連忙抓住她,臉上堆滿諂笑,道:“清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鬆開我”
唐清韻怒視着他,被拉住的手用力一甩。
“不松”
韓凌天手臂一拉,直接將唐清韻抱在懷中。
“你個混蛋,給我放開”
唐清韻拼命掙扎。
可惜,韓凌天的胳膊卻如同鐵箍般,無論她使出多大力氣,就是掙脫不開。
“清韻,你冷靜冷靜。”
韓凌天緊緊抱着她。
唐清韻呼吸粗重,掙扎一會兒無果,便放棄了抵抗。
房間內,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外,突然陷入一陣安靜。
“凌天。”
半響後,唐清韻輕聲喚了一句。
“嗯”
韓凌天微微低頭看向唐清韻,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
“你是我的”
四目相對,唐清韻說完,一把摟住韓凌天的腦袋,同時點着腳尖,嬌豔欲滴的紅脣主動湊了上去。
雙脣輕碰,韓凌天頓時感覺到,一條柔軟細滑的小舌頭頂開他的牙齒,帶着香甜涎液,與他的舌頭交纏。
不知不覺間,一雙不本分的手,沿着唐清韻的衣襟鑽入。
一手難以掌控,絕對的規模宏大。
“唔”
被他碰到的瞬間,唐清韻嬌軀如同被雷擊中般猛地一顫,一雙媚眼迷離的看着男人,嬌嗔道:“你這個壞蛋”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要不,我們今晚就”
韓凌天邪邪一笑,抱着唐清韻來到牀上。
望着女人俏臉泛紅,嬌軀輕顫的誘人模樣,他不禁一陣激動。
“我去”
韓凌天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滿臉悲憤。
“嘻嘻,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着急什麼勁”
唐清韻抱着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不着急,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韓凌天無奈笑了笑,也不在乎早一天晚一天。
“我自己回去就行,才幾步遠。”
唐清韻挽上垂落的青絲。
整理凌亂衣服的同時,嬌嗔的白了韓凌天一眼。
“哦,對了有件事我要提前說一下,丹丹明天從國外航班飛回來,說要晚上請你喫飯,爲上次的事賠禮道歉,別忘記哈。”
臨走時,唐清韻叮囑了一句,轉身出門。
一回到家,唐清韻將門反鎖,然後渾身有些無力的靠在門上輕輕喘息着。
她貝齒輕咬紅脣,捂住砰砰亂跳的心臟,目光迷離的低聲呢喃道:“真是個流氓”
說完,踱步走向衛生間,響起剛纔的那一幕,俏臉又是一陣發燙,心慌慌的打開淋浴。
等她離開,韓凌天躺在牀上,看着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和七八條短信,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精彩。
“膽敢放本小姐鴿子,還不接電話,韓凌天你死定了”
最後一條短信上,殺氣騰騰的寫着一句話,後面配着掀桌子的顏文字。
“放鴿子”
韓凌天嘴角抽了抽。
旋即一拍腦門,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我是不是答應她,今天去黃埔家檢查監聽器來着”
“今天有些事忙,沒時間看手機,明天肯定去”
韓凌天回了一條短信。
若是不作出任何迴應,以黃埔瀾庭的性格,指不定明天會不會生撕了自己。
關機充電,韓凌天眯了眯眼,一陣睡意席捲而來。
夢中,他看見一個女人和自己步入婚姻殿堂,但當他想要看清女人的面貌時,卻發現,那裏模糊一片
城
北貧民窟,一座歐式別墅。
裏面假山環繞,綠樹成蔭。
外面時不時有面色冷峻的壯漢巡邏,警備着任何風吹草動。
濱海市城北地區經濟落後,周圍房屋都有數十年的歷史,灰暗、斑駁、破敗不堪。
這種豪華別墅與那些破敗小樓比較,頗有種鶴立雞羣的味道。
儘管如此,卻沒人敢妄自非議。
因爲這裏正是城北第一勢力的老大,程焱的住處。
別墅三樓,氣氛一陣沉重。
“嘭”
炸裂聲暴響。
一個價值百萬的花瓶摔得粉碎。
“大少爺息怒,那幫手下可是我最得力的弟兄,你說的那個人能一下一個,絕對是高手”
沙發上端坐着一名長相威武的男人,留着一頭精幹短髮,濃黑的眉頭緊皺。
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每次看向段溱天時,雙眸中都會掠過一抹難以言明的震驚和駭然。
段溱天的身手不錯,他派出去的那些人身手更不錯,結果回來時,各個受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