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斌強壓下心中不安,暴喝一聲,腳步更快。
眼看他的巴掌要落到林飛宇臉上時,突然,一個強有力的手掌抓在他胳膊上。
“誰”
手臂被人抓住,杜文斌眼中兇光一閃,側頭看去。
在他右側,一個短髮青年站在那裏,正眼神輕蔑的望着他。
青年一隻手牢牢將杜文斌鉗制住,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紋絲不動。
“我叫陳豐年。”
青年冷冷一笑。
他一身黑衣,長相併不算出衆,但身上散發的氣勢,相比杜文斌只強不弱。
青年高手
“管你叫什麼,再不鬆開,老子可要不客氣”
杜文斌眼珠子一瞪,表情猙獰。
他用盡渾身力氣去拽手臂,後者卻彷彿落地生根,紋絲不動。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陳豐年斜視着杜文斌,眼神玩味。
“你是找死”
杜文斌怒喝一聲,另一隻手握拳砸向陳豐年的鼻子。
拳風呼嘯,轉瞬而至。
鼻樑作爲人體最脆弱的地方,要是被結結實實砸中,可能會直接陷入昏厥。
杜文斌拳頭夠快,陳豐年反應卻是更勝一籌。
頭一偏,輕鬆躲開攻擊,他不屑的笑了笑,“懂得一點三腳貓拳腳功夫,你到底哪來的狂妄資本”
一拳落空,杜文斌愣了愣,聽見陳豐年的話,立馬紅着眼睛又是一拳。
在他出拳的瞬間,陳豐年拉着杜文斌的胳膊,直接來了一個過肩摔。
杜文斌二百多斤的身材,在他手中彷彿輕飄飄的玩具。
“噗通”
一聲沉悶的重響傳出,杜文斌被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腦袋一陣嗡鳴。
他帶來的手下全都被驚呆,一個個嘴巴驚訝的都能塞下雞蛋。
自家身手最好的老大,竟然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挺住
眼前一切給他們一種如夢如幻的錯覺,一點都不真實。
“杜文斌啊,杜文斌
林飛宇嗤笑一聲,踱步來到杜文斌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玩味道:“昨晚沒有死,是算你命大,今天可不會那麼好運了啊。”
“媽的,狗東西,老子弄死你”
杜文斌啐了口血沫,便要從地上爬起。
陳豐年一腳踏在他胸口上,杜文斌頓時如遭雷擊,一口血從嘴角溢出,渾身上下一陣痠軟,使不出半點力氣。
“敢動我們老大,找死”
“兄弟們上,弄死那幫癟三”
見自家老大被人欺負,杜文斌的手下羣情激動,一個個掏出武器猛衝上去。
“不自量力”
陳豐年一擺手,那幫小混混同樣迎了上去。
雙方打鬥,陳豐年本以爲自己手下會是碾壓對面,但沒有料到,杜文斌的手下一個個兇猛異常。
短短一個交接的功夫,他手下那幫小混混直接被撂倒大半。
陳豐年眯了眯眼,惱羞成怒的衝入人羣,拳腳每一次擺動,都有一人倒飛而出。
他三進三出人羣,勇猛強悍到沒有任何人能抗下一擊。
兩三分鐘的功夫,戰鬥結束。
杜文斌手下都被制服,躺在地上哀嚎不斷,反觀陳豐年卻只是微微喘氣,額頭見些細汗。
“呵呵,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林飛宇湊上去,一腳踩在杜文斌的臉上,狂笑道:“平常叫你一聲斌哥那是瞧得起你,給臉不要臉,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別人手下的一條狗而已,竟敢跟老子動手。”
“誰他媽給你的勇氣”
說罷,林飛宇蹲下,一個巴掌重重甩出。
“不是喜歡把人打成豬頭嗎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林飛宇臉上掛着猙獰笑容,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重重扇出。
杜文斌躺在地上沒辦法反抗,一雙狠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林飛宇,咬着牙硬是沒吭出一聲。
“呦,硬氣是吧”
林飛宇冷笑一聲,“老子讓你硬氣”
說話間,重重踢在杜文斌小腹。
灌注了林飛宇全身力氣的一腳,直接將他踹出去一米多遠。
小腹傳來翻江倒海的疼痛,杜文斌勾着腰躺在地上,不斷咳血。
“來,求饒,叫一聲林大爺我錯了,老子就放了你。”
林飛宇抱着胳膊,臉上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感。
“放你孃的屁,老子寧可死”
杜文斌咬牙切齒的嘶吼着,哪怕被虐的體無完膚,也不會像林飛宇這種人服軟。
“好好好”
林飛宇猙獰一笑,“那老子就成全你”
那幫小混混捏着拳頭,準備上前代勞。
“住手”
“出人命”
林飛宇嗤笑一聲,“你信不信老子哪怕是弄死他,都不會有事。”
說罷,他從身旁拎來一把鐵管,準備往杜文斌身上招呼。
“你住手”
唐清韻急的小臉漲紅,擋在杜文斌面前死活不讓。
“留他一命也可以。”
見唐清韻執意如此,林飛宇扔掉鋼管,轉而目露邪光的看着她,“只要你能把我們哥倆伺候好,放他一條狗命又有何妨。”
陳豐年舔了舔嘴脣,同樣一臉邪笑。
唐清韻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他長這麼大,都是第一次見。
真要在她身上馳騁一番,那絕對有滋有味。
“不可能”
唐清韻可是未經人事的大姑娘,聽見他們不堪入耳的話,頓時氣的花枝亂顫。
她忙將那根鋼管撿起,護在身前一臉戒備的看向林飛宇兩人。
“你越是反抗,待會兒我們玩起來就越是痛快。”
陳豐年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以他的實力,就連杜文斌都不是對手,更別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別說她手拿鋼管,哪怕換成一柄尖刀,陳豐年依舊不會在乎。
“杜文斌,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一會兒就給你表演個活春宮,以天爲被,以地爲牀,想想都刺激。”
陳飛宇滿臉得意,一切都在掌控中。
“你們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韓哥絕對會扒了你們的皮”
杜文斌倒在地上,強忍着疼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
“韓凌天”
林飛宇不屑的輕哼一聲,“他要是真的敢來,老子一併收拾”
“哪有那種巧合,他女人剛一出事,他立馬就能到。”
陳豐年在一旁冷笑不斷,見唐清韻目光時不時看向門口,他突然饒有趣味的說道:“既然你如此期待,那我就幫你喊一喊。”
一邊說着,陳豐年一邊扯開嗓子對着倉庫門口大喊一聲:“韓凌天,你女人馬上要被我們玩嘍,你不出來瞧瞧”
大門口安靜異常,沒人迴應。
“陳哥,是不是你聲音太小啊,我來試試。”
到嘴的肥肉,林飛宇也不忙着去喫,而是清了清嗓,用出比陳豐年高一音節的聲音:“韓凌天,你小子在不在”
“我如此霸氣的名字讓你喊得鄉土味十足,怎麼聽着都彆扭”
林飛宇話音未落,倉庫門口突然一陣騷動,緊接着,七八名小混混倒飛而出。
在地面足足滑出兩三米的距離後,正好停在幾人面前。
灰塵消散,一臉輕鬆的韓凌天雙手插在褲兜,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
林飛宇怎麼都沒有料到,自己惡作劇的喊了一嗓子,竟然真的把韓凌天給叫了出來。
“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
呆愣了片刻後,林飛宇的臉上出現一抹陰狠。
接二連三的被人打臉,他已經成了濱海市上流社會的笑柄。
現在,他跟韓凌天的仇恨可以說是不死不休。
爲了對付韓凌天,他專門花了大價錢搭上陳豐年,以後者的實力地位,捏死個韓凌天,只會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輕鬆。
“凌
唐清韻看見韓凌天趕來,興奮的剛要出聲,可眼前立馬浮現昨晚的那一幕,她咬了咬嘴脣,又將話憋了回去。
“韓凌天,既然你沒有死在昨晚上的血拼,那老子今天找人送你一程,如何”
林飛宇一臉囂張,仗着陳豐年撐腰,他有恃無恐。
陳豐年看着面前幾名哀嚎的手下,擡頭輕蔑的瞥了韓凌天一眼,淡淡道:“小子,你準備怎麼死”
說話間,他帶來的衆多小混混紛紛亮出家夥,一個個殺氣騰騰。
只要陳豐年一聲令下,他們立馬將那小子剁成肉醬。
“清韻,斌子,你們倆沒事吧。”
對於兩人的語言威脅,韓凌天置若未聞,而是將目光落在唐清韻和杜文斌身上。
唐清韻猶豫了一下,輕咬嘴脣,“我我沒事,倒是斌哥他
“韓哥,你放心,我也沒事”
杜文斌將嘴角血漬擦乾,強扯出一副笑臉。
韓凌天環顧四周,發現杜文斌傷勢不輕,倉庫周圍更是被砸的一片狼藉。
他臉上笑容雖然沒有變,但眼中的冰冷,卻宛如實質一般凝聚。
被人無視,陳豐年挑了挑眉,看着韓凌天的樣子越來越不爽。
他最討厭別人在自己面前裝,看到他們一幫人亮傢伙,好歹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好不
可韓凌天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落在他眼中,分明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