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又不是萬能的,他治不好,不代表別人沒辦法。”
這時,韓凌天神情平靜,淡淡出聲。
“憑你也敢談論神醫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囂張,你小子口出狂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錢源盛冷笑一聲,“白小姐的病被治好是真是假暫且不說,現在我問你,白家三少爺體弱多病的問題出自哪裏,你可能看出端倪”
白子堯聞言眼神一片火熱,早前請來無數名醫都看不出他的病因,那個被父親推崇至極的韓凌天棋藝確實厲害,倒是不知醫術怎麼樣。
不知爲何,看着被當衆質問的韓凌天,白溪瑤心中竟有些緊張。
“實話實說,白家三少爺是缺心眼。”
下一刻,韓凌天語出驚人。
“小子,當着白家主的面,你可是真敢說啊。”
錢源盛冷笑更甚。
當着人家老爹面前出言侮辱,那不是找死麼
在他後面的年輕人聞言卻是微微皺眉,目光又在白子堯身上打量一番。
“缺心眼”
白雲鶴嘴角抽了抽,趕忙解釋:“韓先生,我家老三不止棋藝高超,更是濱海有名的商業天才,心智都在頂尖啊。”
要是有人敢說他三兒子缺心眼,以白雲鶴的性格早就一巴掌扇去,可對方是韓凌天,他只能好好解釋一番。
“心有七竅,生於先天而養於後天。”
韓凌天走到白子堯面前,指了指他的心臟,“五臟常內閱於上七竅也。故肺氣通於鼻,肺和則鼻能知臭香矣。”
“心氣通於舌,心和則舌能知五味矣肝氣通於目,肝和則目能辨五色矣脾氣通於口,脾和則口能知五穀矣腎氣通於耳,腎和則耳能聞五音矣,七竅不順,則五臟不和。”
“所以,白家三少爺從小體弱多病的原因,就是心臟有缺導致。”
韓凌天淡淡掃向其他人,“我說他缺心眼,應該沒什麼不對。”
“慕容少爺,他說的可對”
錢源盛暗暗皺眉,看向身後的年輕人。
“那小子確實有點能耐,但也只是紙上談兵。”
年輕人點了點頭,再看向韓凌天時,眉眼間帶着幾分凝重。
“既然如此,那韓先生可有治療的辦法”
白雲鶴眼前一亮,白子堯的病從未有人能一語說破,如今韓凌天侃侃而談,顯然是有治療的辦法。
“鍼灸配合食療,就能治好白子堯的心臟病。”
韓凌天淡淡一笑,彷彿難住無數人的疾病,放在他眼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錢源盛哼了一聲,冷嘲熱諷道:“就算你能說出白家三少爺的病因,可鍼灸配合食療能治心臟病編瞎話都不會編,那是個什麼原理”
韓凌天看着他聳了聳肩,“以你的智商,我很難去解釋清楚。”
“哼,解釋不了是麼,依我看你分明是在信口雌黃,招搖撞騙”
錢源盛怒喝一聲。
韓凌天負手而立,淡淡道:“你既不是病人,也不是家屬,我爲什麼要和你解釋”
錢源盛氣的咬牙切齒。
“病人及家屬也沒問,我何必多做解釋”
韓凌天雙手向外一攤。
“我看你分明是心虛,解釋不了”
錢源盛指着韓凌天,怒火中燒大聲指責。
韓凌天不急不緩道:“你來到白家若不是要救人,就別大呼小叫。”
“我來就是爲了拆穿你騙子的嘴臉”
錢源盛轉身看向白雲鶴,說道:“白家主,我家可是祖傳御醫,手中珍奇藥方無數,但對於心臟病都無計可施,你現在看那小子年紀輕輕,真的可信嗎,說什麼鍼灸食療能治心臟病,我呸”
身爲名醫榜排名第七的存在,他的話從某種角度來看已經是權威。
錢源盛說完,得意洋洋的看向韓凌天,等着白雲鶴大發雷霆將其丟出去。
可等了半天,只見白雲鶴笑呵呵的來到韓凌天面前,語氣恭敬道:“韓先生,既然你有辦法,不如我們現在找個房間開始吧。”
“什麼白家主,你該不會真讓一個毛頭小子爲三少爺治療吧”
錢源盛像吃了蒼蠅一樣,表情十分難看,“你可要三思啊,如今社會打着中醫的幌子出來招搖撞騙的人太多,千萬不要相信他人讒言。”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要是看我年輕,便覺得我沒本事,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
面對他質疑的話,韓凌天依舊淡定。
“你說我武斷那好,我現在就仔細問問,你是哪個醫學院畢業的,又是師承何處,有沒有行醫資格”
錢源盛橫眉冷對,咄咄逼人。
韓凌天搖了搖頭:“我無師承,也不是醫學院畢業的,更沒有行醫資格。”
死老頭的事情,在外人面
前他從來不提。
“白家主,你聽到了麼,那小子狗屁沒有,不是江湖騙子是什麼”
錢源盛聞言,氣焰更加囂張。
“既然你一口一個江湖騙子,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韓凌天認真看着錢源盛。
聽到打賭,白溪瑤不禁小臉一紅,又羞又怒。
“可以,如果你治不好白家三少爺,立馬給我磕頭認錯。”
錢源盛嗤笑出聲,認爲那小子無話反駁,開始狗急跳牆。
韓凌天臉上笑容有些玩味,“好啊,如果我輸了,不僅磕頭認錯,更是自斷一臂,怎麼樣”
衆人盡皆倒吸一口涼氣,誰都沒有料到韓凌天對自己那麼狠。
錢源盛後面站着的年輕人不屑笑了笑:“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白子堯的心臟病沒得治,竟然敢和錢名醫打賭,真是自尋死路”
“韓凌天,別跟他賭啊”
白溪瑤有些着急。
錢源盛可是祖傳御醫,先人當年能面聖的存在,既然他都沒有良方治病,那韓凌天一個草根出身,現在敢答應下來,在她眼中肯定只是呈一時口快。
“無妨。”
韓凌天淡淡一笑,彷彿成竹在胸。
“你”
白溪瑤氣的小臉發紅,不禁爲韓凌天開始擔憂。
在白雲鶴的帶領下,衆人來到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