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常銘軒沒有接話茬。
汪清容露出古怪的表情,剛纔常銘軒可是不遺餘力的冷嘲熱諷打壓着韓凌天,怎麼突然間,接了一個電話後就不說話了呢
如果是升職,現在應該高興纔對,莫非剛纔那個電話有問題
汪清容神情疑惑,旋即搖了搖頭,真讓常銘軒下崗不切實際,韓凌天和繁星集團的高層八竿子打不着。
突然,房門被推開,常銘軒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陳丹丹踱步而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美眸中神色玩味。
爲了能看一場好戲,她一路小跑,比韓凌天快了幾分。
緊接着,韓凌天緩緩走來。
常銘軒鐵青着臉,死死盯着韓凌天,渾身都在顫抖。
“你竟然敢回來,我要是你,肯定就夾着尾巴逃走了,你說是吧,銘軒”
汪清容在一旁嗤笑着。
出乎她的意料,常銘軒並沒有附和。
“讓你下崗的電話收到了嗎”
韓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切,你真拿自己當個人物,讓銘軒下崗,你也配”
汪清容不屑的撇了撇嘴。
“讓我下崗的人,竟然真的是你”
得到確切答覆,常銘軒雙目微眯,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從嘴裏擠出幾個字。
汪清容頓時瞪大了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彷彿像是聽見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唐清韻微微一笑,並不意外。
韓凌天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可服氣”
“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沒完,敢開除我,你們一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常銘軒漲紅着臉,像是被人狠狠打了幾個耳光。
撂下一句狠話後,灰溜溜的離開。
韓凌天眉梢挑了挑,常銘軒看似氣話,但他卻從中察覺到,事情沒準不會如此輕易結束。
“常銘軒竟然真的被開除了”
汪清容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突然,包廂門被推開,一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來。
他環視一圈,最後定格在韓凌天身上,眼睛一亮,直接走到韓凌天面前,彎腰恭敬道:“不知韓先生來此用餐,多有怠慢請您見諒。”
“你是”
韓凌天眉間有些疑惑。
中年人討好的笑了笑,“韓先生,我是順升酒店的經理徐茂年,馬少早有吩咐,您是我們的貴客,喫喝全都免費,並且享受最高級的服務,剛纔招呼不周,不如我們現在移步帝王廳怎麼樣”
“不用折騰了,回去替我謝謝你家少爺,你先離開吧。”
韓凌天笑着搖了搖頭。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韓先生了。”
徐茂年笑容滿面,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等他離開,汪清容看韓凌天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許多。
從來人說話的字裏行間中,她聽到了馬少兩個字。
汪清容重回濱海的時候,專門找人做了許多功課,提前明白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
原來一眼都瞧不上的窮屌絲,來了幾次華麗的轉身,赫然成爲了全場最牛的大佬,哪怕是她在外地見慣了大風大浪,臉上也不由得傳來一陣火辣。
韓凌天究竟是什麼身份先是讓林家少爺下跪認錯,然後一個電話讓常銘軒下崗,現在又讓馬家少爺免單示好。
那絕對不是一個無業遊民能夠做到的。
自己真是瞎了眼,韓凌天絕對有很深很強的背景
汪清容想到自己先前的冷嘲熱諷,不由得一陣尷尬,緊接着,心中又涌現巨大的驚喜,十分慶幸自家姑娘是韓凌天的女人。
唐清韻臉上掛着自豪的笑容,韓凌天能做出什麼事,她都不會覺得驚訝。
“大家快喫啊,喜歡什麼再點,反正有人買單。”
韓凌天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凌天,喫塊排骨。”
唐清韻眼睛完成月牙,不斷給韓凌天夾菜,旋即來到汪清容面前,握住她的手,眼神複雜,語氣略有些無奈道:“媽,你現在不會反對我們在一塊了吧”
“咳咳,媽一直都相信你的眼光沒錯,清韻,你們平時也要多使點勁,爭取讓媽抱上孫子。”
汪清容乾笑兩聲,尷尬的丟下一句話離開。
多使點勁抱個孫子
韓凌天一把環住唐清韻的細腰,嘴角上揚一抹壞笑,“清韻,聽見沒有,丈母孃下了聖旨要抱孫子。”
“去死”
唐清韻俏臉紅彤彤的,對他翻了個大白眼。
看兩人膩在一塊,陳丹丹眼中滿是羨慕。
喫完飯,陳丹丹聲稱自己有事先走了一步,韓凌天拉着唐清韻向外面走去。
剛到門口,便聽見一個囂張的聲音。
“你他媽是眼睛瞎嘛,車在那停的好好的你都能撞上”
“那裏聚集好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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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唐清韻擡頭看去,發現一幫人圍在路旁。
中間處,一夥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年輕,將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圍住。
一個破舊的三輪車撞在一輛拉風的法拉利上,後者傷的不算重,只是有一個十多釐米長的劃痕。
“去看看。”
韓凌天來了興趣,拉着唐清韻向人羣擠去。
“對不起,真對不起。”
中年人急的滿頭大汗,不斷彎腰道歉。
“媽的,道歉有用麼,那可是老子新買的法拉利,都沒開上幾次。”
對面領頭的小年輕啐了一口,指着後面的法拉利叫囂道:“現在卻被你劃傷了,說吧,你要怎麼賠”
“那可是法拉利,修一次可要不少錢呢。”
“切,那怪誰啊,是他自己不長眼睛,開着個老破三輪車,也敢往人家法拉利上撞。”
“法拉利可是頂級跑車,照我看,沒個幾十萬下不來,那人看着不像有錢的模樣,攤上大事嘍。”
路人在一旁議論紛紛。
中年人膚色黝黑,身上散發着濃濃汗味,一張老實巴交的臉滿是不安。
剛纔三輪車失控,不然他也不會往人家車上撞,別說法拉利,哪怕是個二手夏利,他也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