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倉庫衆人沒有發現,此時的赤狼山非常不對勁,鳥獸四散,一匹匹赤狼亡命狂奔。
風聲呼嘯,一股駭人的氣勢蔓延而來。
倉庫內,尚弘闊點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小妞,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我”
楚婉君咬了咬嘴脣,將腦袋深深低下。
人爲刀俎,她爲魚肉,又有什麼談條件的資本。
“嘿嘿,老大,那我們上了啊”
三人眼睛冒着邪光,一步一步向楚婉君走去,已經開始脫衣服。
女人火爆的身材在繩索捆綁下,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慾火大盛。
楚婉君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只是默默流着淚,已經認命。
“希望希望你們能放他一命”
她嘆了口氣。
“只要你配合,那小子在我面前再磕幾個頭叫聲爺爺,我可以放他離開,哈哈”
尚弘闊狂妄的笑了笑。
“哦,是嗎”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倉庫門口傳來:“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下跪磕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韓凌天一步一步走來,嘴角笑容略有些邪魅,眼中冷芒猶如實質。
“凌天,你怎麼來了,快走啊,他們有槍”
在他聲音傳來的一瞬間,楚婉君嚇得大驚失色。
“走哼哼,走不掉了。”
尚弘闊冷冷一笑,“小子,楚興安讓你拿錢來贖人的時候,有沒有提醒一句,你可能會死”
“確實說了。”
韓凌天淡淡看着他。
“好膽量,爲了女人敢以身犯險。”
尚弘闊一臉鄙夷,“可你有膽量又如何,依舊是死路一條,但我今天心情好,只要你跪下磕頭求饒,就放了你一馬。”
“憑什麼”
韓凌天淡淡看着他。
“憑什麼就憑我手下多,憑我們都有槍憑你和你女人的命,都掌握在我們手中”
尚弘闊十分張狂,擡手指了指身旁弟兄。
楚婉君暗咽口水,那幫亡命徒十分彪悍,身上人命無數,喪心病狂。
尚弘闊帶着一衆弟兄走南闖北,犯案無數都沒被抓到,可見其身手了得。
“照你那麼說,一切都是憑拳頭說話”
韓凌天面對幾人手中的槍,臉上絲毫不見驚懼。
“對,誰拳頭大誰就是天”
尚弘闊嗤笑一聲,“小子,今天你不是跪就是死,沒有第三條路能走”
“給你三秒鐘時間,三、二”
霍婷燕抱着胳膊,不屑的看着韓凌天。
楚婉君緊緊抿着嘴脣,韓凌天的性格她是瞭解的,平常嘻嘻哈哈玩世不恭,但你讓他下跪,絕對是不可能
兩人有一點相似,都是寧折不彎。
“等等。”
韓凌天突然揮手喊停。
“怎麼,是害怕了,準備跪地求饒了嗎”
尚弘闊冷笑一聲,“你可要好好珍惜機會啊,那可是你女朋友奉獻自己,纔給你換來的苟延殘喘。”
“奉獻自己”
韓凌天皺了皺眉,目光看向楚婉君。
尚弘闊一臉譏諷的看着他,“你小子真有豔福,楚興安的女兒肯放下尊嚴,可都是爲了你。”
“嘿嘿,我們幫你先驗驗貨。”
“一個雛啊,少見的很,小子你那裏是不是不行啊,放到現在都不喫掉。”
“馴服一匹野馬的滋味,嘖嘖嘖”
他身後手下頓時傳來一陣鬨笑聲,一個個目光閃着慾望,舔了舔嘴脣,對楚婉君垂涎欲滴。
“婉君,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韓凌天沒有料到,楚婉君會默默付出那麼多。
他非常清楚女人的性格,能答應如此荒唐的事,需要下多大的決心。
楚婉君深深低着腦袋,不敢去看他。
“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婉君,閉眼睛等三分鐘,我馬上接你回家。”
韓凌天眼中殺機畢露,一步一步向衆人走去。
聽見“回家”兩字,楚婉君嬌軀一顫,擡頭深深看了韓凌天一眼後,緩緩閉目。
一顆心,不由得高高吊着,忐忑不安。
“呵,你小子找死,可惜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好心。”
尚弘闊神情玩味的看着他,冷喝一聲:“小武、順子,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抓住,老子倒要看看他骨頭有多硬”
話音落下,等了許久都沒有迴應。
“小武、順子,你們是他媽聾了麼”
尚弘闊唾罵一聲,十分火大。
那兩個傢伙平常挺靠譜,怎麼今天渾渾噩噩的。
“外面那兩個人怕是聽不到了。”
韓凌天笑容冷冽,看的其他人心中不寒而慄。
霍婷燕向窗外看了看,頓時臉色驚變。
“小武和順子死了。”
“媽的,怪不得敢孤身一人,原來是個硬茬子。”
尚弘闊怒極而笑,“可惜,在槍口前,你那點三腳貓功夫根本不夠看,小子,今天別說是你,哪怕是那個妞兒都要死”
他暴喝一聲,率先開槍。
“嘭”
一聲槍響傳出,子彈倏然而去。
楚婉君睫毛顫了顫,沒敢睜眼去看,她怕像韓劇中的男女主角那樣生死分別,怕韓凌天倒在血泊中,生命漸漸消失
與此同時,韓凌天只是微微偏頭,便躲開子彈射殺,腳步不停。
尚弘闊笑容一滯,剛纔他看見了什麼,電影裏面的躲子彈
“不對,錯覺,都是錯覺,都給我開槍射殺他”
他一聲令下,其餘幾名手下頓時端着槍,對韓凌天掃射。
“嘭嘭嘭”
槍聲如雨,嚇得楚婉君俏臉煞白。
面對如此密集的火力,韓凌天哪怕是神仙,也會被打成篩子啊
空氣中,似乎有一股血腥味正在瀰漫。
尚弘闊看着眼前猶如天神般,在槍林彈雨中閒庭信步的男人,他的心像是被個重錘狠狠敲擊。
當年他在特種部隊服役,執行很多祕密任務,見識不少強者。
可眼前那小子強的太可怕,輾轉騰挪間,像是天龍八部中的凌波微步,簡直是刷新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