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韓凌天手上有什麼比冰魄針和點蒼指更出衆的東西
“不可能啊,冰魄針排榜上第九,已經是當世罕見,而點蒼指更是診斷法中的第一,失傳已久,又有什麼會比它倆更值得興奮呢”
慕容桀一臉不解。
“韓先生使用的針法我們都看不出來,你出自省城見多識廣,有沒有頭緒”
錢宣策轉頭看向慕容嚴,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何院長和鄭老移動目光,都在等待着慕容嚴從激動興奮中恢復,來解答衆人疑問。
“如果我所料沒錯,那位小先生使用的應該是古針法,朝天闕”
慕容嚴死死盯着在治病救人的韓凌天,一字一頓。
何院長和鄭老對視一眼,都不瞭解什麼是朝天闕。
聽到“古針法”時,錢宣策已然覺得不可思議,可當聽到“朝天闕”三字時,整個人更是驚得堂目簧舌。
“古法難求,朝天闕更居上等,韓先生到底是什麼背景,竟然集衆多寶貝於一身。”
他嘆了口氣,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神情無奈中,已經生不出再跟韓凌天爭鬥的想法。
前者雖然年紀輕輕,但實在太強,強的他只能仰望
張文海環顧四周,臉上青白交替,心中的不妙越發加重。
“能認出古法朝天闕,倒有些眼力。”
韓凌天笑了笑。
“古法朝天闕,聽聞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看來,區區一個癱瘓確實難不倒小先生。”
慕容嚴字裏行間已經用上敬稱。
他不得不承認,韓凌天從始至終都並不是年少輕狂,而是有真憑實學,字字都沒摻假。
“我活了大半輩子,一隻腳都踩入了棺材,真沒料到,今天能看到好幾種失傳已久的東西,上天倒是待我不薄。”
錢宣策搖頭苦笑。
突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極爲囂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奶奶的,終於輪到我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緊接着,一名腦袋纏着紗布,只漏出眼睛的青年搖搖晃晃走來,腳步虛浮。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名不見經傳的窮屌絲而已,敢跟我們錢家比拼醫術。”
錢似錦趾高氣揚,不屑的笑了笑,“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就憑你也配”
說話間,他挑釁似的對韓凌天揚了揚下巴,緊接着,大搖大擺的走到錢宜民身旁,神情頗爲得意,“二叔,剛纔比賽都誰上場了。”
“我和你爺爺都上了。”
錢宜民陰沉着臉。
“就憑他也值得你們一同出手麼,算了,其實也無所謂,反正都是碾壓”
錢似錦玩味的看向韓凌天,嘴角一咧,“你小子在那裝模作樣的治什麼呢,趕快認輸多好,省的耽誤大家時間。”
“我錢家堂堂百年中醫家族,根本就不是你那種底層人物能比的。”
錢似錦志得意滿的狂笑出聲。
身爲錢家大少爺,出門在外誰見着不是點頭哈腰的巴結,哪料今天卻會被一個社會底層的小人物收拾。
他要是不把面子找回來,以後怎麼在濱海混
錢似錦聲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光突然傳出。
他被扇的轉了個圈,狼狽不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傻愣愣的捂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爺爺錢宣策。
下一刻,在衆目睽睽中,錢宣策走到韓凌天身前,彎腰鞠躬,語氣恭敬:“韓先生,錢家認輸,甘拜下風。”
霎時間,全場一片譁然
錢宣策是什麼人
是百年中醫世家的老家主,當今華國中醫界頂樑柱的存在
尤其是現在西醫勢大,中醫日漸衰落,許多人都視錢宣策爲偶像,希望他能帶領中醫走向復興,從而和西醫分庭抗禮。
然而,那樣一位執牛耳的人物,竟然當衆承認技不如人,而且姿態畢恭畢敬。
衆人都處在震驚中,偌大的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比賽沒有結束,誰輸誰贏未可知。”
韓凌天淡淡看向錢宣策,點蒼指不亂。
錢宣策苦笑,“韓先生,點蒼指,冰魄針,古法朝天闕,三者同時出現,我相信,一個小小的癱瘓應該不在話下。”
此言一出,衆人方纔紛紛驚醒,一個個難以置信的看向韓凌天。
“我的天啊,現在不會是正在做夢吧,錢老的鍼灸手法已屬當世頂尖,怎麼看到那青年的針法後,立馬就甘拜下風了呢”
“對啊,冰魄針,點蒼指,古法朝天闕都是什麼東西”
“錢老都主動認輸,怕是中醫界要變天了啊。”
“用不了多久,韓先生的名聲,估計便會響徹整個濱海,甚至是整個
中醫界”
衆人點頭,深以爲然。
錢似錦捂着臉,眼睛死死瞪大。
點蒼指、冰魄針、朝天闕是什麼,他根本不清楚,但自己爺爺可是處在中醫界金字塔頂端,能讓其主動低頭認輸,那他先前百般看不上的窮屌絲,醫術實力又該何等強大
慕容桀看着韓凌天,似是喃喃自語:“難怪你那麼自信,敢和錢家定下天價賭約,韓凌天,原來你手中底牌層出不窮,是我們所有人都被你給騙了。”
何院長和鄭老笑容滿面,他們早知韓凌天醫術不凡,但沒料到,先前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等等,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都是第一次聽說,而且那位老者的病沒治好呢,怎麼就能宣佈那小子獲勝呢”
突然,張文海跳了出來大聲指責。
“既然怕輸,當初就不要比啊,現在來找麻煩,人品和氣量看來都有問題。”
慕容桀不屑的笑了笑。
衆人都不清楚張文海和韓凌天打賭的事情,現在見他跳出來,紛紛面露古怪。
“錢老都承認那位小先生用的針法厲害,他現在是在懷疑錢老的眼光不成”
“其實我看張少說的在理,那位老者沒有被徹底治好前,誰敢拍胸脯保證他會贏。”
衆人議論紛紛,張家在濱海名聲不小,頓時有不少支持者站出來。
“對啊,我認爲張少說的沒錯,那小子穿着破爛,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多失傳已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