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海強行嘴硬。
“那張少儘管可以去錢家,或者是第一人民醫院試試。”
韓凌天端着茶杯,微微一笑:“先不說他們會不會給你治,最重要的關鍵在於,我下的招無人能解。”
張文海猛的愣住。
問個屁啊,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錢家在醫術上被韓凌天吊打,第一人民醫院更是唯其馬首是瞻。
先不說事情能不能解決,他要是去看病,人家都不一定搭理。
“對了,其實我在後面,給你準備一份更大的驚喜。”
韓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打了個響指。
“你小子別囂張,趕快給老子解開,不然”
張文海硬着頭皮威脅,可話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他捂着嗓子,發出咿咿呀呀的動靜,一張臉上滿是驚慌失措。
他的聲音從原本低沉的男音,到如今居然變得異常尖細
“韓凌天那小子到底做了什麼”
“我去,張家三少爺的聲音怎麼變成女的了”
衆人一片譁然,紛紛露出同情的目光看向張文海。
一個老爺們變成了娘娘腔,可比其他什麼懲罰都嚴重的多啊
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張文海臉上只剩下驚恐。
緊接着,在衆目睽睽中,堂堂張家三少爺“嘭”的一聲跪倒在地,淚如雨下。
他整個人已經崩潰。
“韓哥不,韓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的饒了我吧”
張文海哭得稀里嘩啦,不斷抹着眼淚。
“我剛纔說什麼來着”
韓凌天淡淡瞥他一眼。
“剛纔你們愣着幹什麼,都給老子跪下”
張文海一愣,然後扭頭對那幾個跟班大喊。
那幾個跟班面面相覷。
“三個數內,誰要是敢站着,老子打斷他的骨頭”
張文海陰惻惻的看着他們。
剛纔韓凌天說的可是你們,自然包括那些跟班。
雖然被韓凌天治的服服帖帖,但張文海本質可是飛揚跋扈的張家三少爺,那幫跟班哪敢說個“不”字。
以張文海爲首的八個人,整整齊齊的跪在韓凌天面前,左右開弓的拼命扇自己巴掌。
地上跪着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張家三少爺,四大家族中的直系子弟
此情此景,堪稱百年難得一見,看的周圍人目瞪口呆。
“現在就剩錢,四千萬的賭約該拿來了吧。”
韓凌天喫着唐清韻剝來的花生,對張文海微微一笑,“茶確實不錯,萬元一兩,那一筆天降橫財夠我喝很久了吧。”
“你別得意”
尹程雪臉色鐵青,相當於被指着鼻子羞辱。
“四千萬”
張文海渾身冷汗直冒,求助的目光看向張千山。
“一些障眼法而已,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也太好騙了吧”
黎玉撇了撇嘴。
“韓凌天,你是找死”
張千山劍眉橫立,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眼睛死死盯着韓凌天,彷彿要擇人而噬。
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韓凌天完好無損的走出去。
“韓凌天,你是不是有些忘乎所以了狗仗人勢的東西也敢和張少頂嘴,哼,活夠了吧”
黎玉冷哼一聲。
“癩蛤蟆就該乖乖待在爛泥裏,蹦出來反倒讓人恥笑。”
尹程雪眼神不屑,雙手抱在胸前。
韓凌天那點微末靠山,放在張家面前實在不夠看。
“韓凌天,你現在給我一字一句聽清楚,今天別說錢,甚至你的命都保不住”
張千山眼神兇殘,森然出聲:“有兩個不入流的靠山就敢目中無人,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與另外兩兄弟不同,他從小便鍛鍊拳腳,實力相當不俗。
如今怒髮衝冠,周圍人不由得心中打怵。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自己會是什麼死法。”
韓凌天笑着站了出來,將唐清韻護在後面。
“可笑,你是要跟我動手”
張千山笑容瞬間猙獰。
“真是不自量力,就那副瘦瘦弱弱的樣子,張少打他十個都輕鬆的很。”
“我記得張少當年可是武術冠軍來着,那小子死定了”
衆人似笑非笑的看向韓凌天。
張千山拳頭捏的嘎吱作響,幾步跨出,一拳向韓凌天面門襲去。
“給我去死”
他眼中寒光乍現,右臂肌肉鼓動幾分,力量十足。
眨眼間,拳頭距離韓凌天的腦袋不足一米。
張千山的獰笑越發濃郁,彷彿已經看到韓凌天滿臉鮮血,跪地求饒的場景。
“加油,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
尹程雪、黎玉等人都在冷笑着,對於張千山的身手,他們也算了解,能輕輕鬆鬆擰斷成年人的骨頭。
如韓凌天那樣的瘦弱身材碰到張千山,就如同螻蟻碰到大象一樣,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
突然,韓凌天擡手同樣揮出一拳,直接來了個硬碰硬。
“不知死活”
張千山眼中閃現一絲輕蔑。
電光火石間,兩拳相撞。
“嘭”
先是一陣悶響,緊接着,便是清脆的骨折聲傳出。
“呵呵,聽到了麼,你男朋友的手都碎了”
尹程雪一臉玩味的看着唐清韻。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衆人臉上的笑容紛紛凝固,旋即,轉變成了錯愕和震驚。
入眼處,張千山手腕呈現九十度,臉色蒼白無血,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滑落。
反觀韓凌天卻是巍然不動,毫髮無損。
唐清韻不知不覺間鬆了口氣,儘管瞭解韓凌天身手如何,卻止不住每次都要擔驚受怕。
“什麼情況”
衆人面面相覷,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尹程雪身子一軟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白的跟見了鬼一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韓凌天,你完蛋了,打了張少,從今以後濱海將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黎玉色厲內荏,指着韓凌天的手都在不斷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