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叄居輕描淡寫的模樣,說出去的話卻不容置疑。
衆人冷笑,有吳叄居代表白家出手,只要是個理智的人,就明白該怎麼辦。
“你不覺得自己太聒噪了麼。”
下一秒,韓凌天微微側目看向吳叄居。
聲音平淡,卻清晰的傳入所有人的耳朵。
剎那間,整個大廳內,寂靜的簡直就像是午夜一般,哪怕是一根針落在地上,估計都能聽到。
緊接着,至少有一大半的人,都趕忙擡手將嘴捂住,生怕自己驚呼出聲。
瘋子
徹徹底底的瘋子
如此挑釁吳叄居,簡直瘋狂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很多人甚至都不敢想象,接下來會出現怎麼樣的一幕。
他們面色古怪的盯着韓凌天,不少人在心底換位思考,若自己現在站在那裏,有沒有勇氣去挑釁吳叄居
只是那麼輕微一想,就覺得渾身冷汗直冒,幾乎快要嚇癱軟。
挑釁吳叄居,便代表挑釁白家
“呵,我吳叄居在多倫多當了十多年經理,你是第一個敢那麼對我說話的人”
吳叄居一張臉瞬間寒冷陰鷙下來,微眯雙眼幽幽的盯着韓凌天。
他是不喜歡和螻蟻計較,但若是對方找死,那麼,他也不介意擡腳踩死一隻。
“就算是白雲鶴站在我面前,也要恭恭敬敬,你算什麼東西”
韓凌天眼神睥睨。
“放肆我們家主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吳叄居尖聲呵斥,已然動了真怒。
“牛皮吹的真響,恭恭敬敬嘖嘖嘖,就憑你的身份,怕是都沒資格見到白家主吧”
黎玉滿臉譏諷。
“吹牛也不經腦子,白家主什麼身份,哪是一般人能見到的。”
尹程雪看向韓凌天的眼神越發嫌惡。
沒什麼本事卻喜歡說大話的人,在哪都不受待見。
“他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居然敢說白家主對他恭恭敬敬,依我看啊,白家主要是真的來了,他得被嚇尿褲子”
“就是,仗着自己身手好就目中無人,可在白家面前,那又算得了什麼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衆人甚至有些期待,白家主能馬上出現,到時候他們倒要看看,韓凌天能不能依舊那麼囂張
“吳經理,他先是對你不敬,現在又蔑視白家主,那種人死不足惜啊”
張千山眼中怨毒閃爍。
強烈的羞辱和仇恨充斥心頭,幾乎燒得他要失去理智。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將韓凌天碎屍萬段。
吳叄居雙眸陰冷下來,心中無名火一路飆升。
在濱海市,敢蔑視白家的有幾人
可以說,哪怕是同爲四大家族的張家都沒那個膽量
正當他準備去叫保安,好好收拾那小子一頓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白家主到”
“老大,要不你帶嫂子先走,我給你們斷後。”
蕭詩巧心中一緊,快步擋在韓凌天面前。
上次在黃埔家,她看到韓凌天和白家有些交集,卻不知其中深淺。
堂堂白家主,居然真的被招來,真是天都在助他,現在韓凌天那小子不死也點死。
“小子,不得不說你的命差了些,等我們家主到來,你將永世不得翻身”
吳叄居惡狠狠的瞪了韓凌天一眼,轉身出門接待。
“哼,唐清韻,姐現在可要提醒你一句,韓凌天那個瘋子已經得罪了白、張兩家,你等會兒最好不要暴露你和他的關係,否則,你被牽扯到的下場會很慘很慘。”
尹程雪捂嘴偷笑,似是好心提醒:“落了兩家面子,不得不說,他是個徹徹底底找死的瘋子,我打賭,從明天開始,濱海市將沒有一個叫韓凌天的人”
唐清韻微微攥着粉拳,此時自然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怕了”
唐清韻的臉色落在尹程雪眼中,不由得,讓她心底裏更爲暢快。
同一時刻。
韓凌天突然轉頭,踱步走回到椅子旁,在衆多雙眼眸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
直到此時此刻,他的臉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清韻,愣着幹嘛,快坐下歇歇,詩巧,你也放鬆點。”
韓凌天笑着擡頭,對兩女招了招手。
“凌天,我”
唐清韻嬌軀微微顫抖,走到韓凌天身旁坐下,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和男人一同面對。
蕭詩巧站在兩人身旁,一臉戒備。
“呵。”
尹程雪輕蔑一笑。
她不知韓凌天爲何如此淡定,但,卻能確定,一會兒將要發生的事情,會讓其生不如死。
韓凌天彷彿沒有察覺到大廳內其他人玩味的眼神,而是擡手斟了杯茶,輕抿一口。
“裝,繼續在那裝,該死的雜種,老子要親眼看着你生不如死,親眼看着你像死狗一樣躺在老子面前”
張千山心中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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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突兀的。
“家主好”
寂靜的大廳裏,吳叄居的聲音非常清晰。
白雲鶴親臨
濱海市真正的大人物,白家家主親臨多倫多。
一時間,所有人都挪動眼神看向門口。
白雲鶴龍行虎步,氣勢非凡。
來的不算吳叄居只有兩人,但在場的,卻沒有任何一人敢無視他們。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白雲鶴,那種久居高位的氣勢散發而出,立馬壓抑的衆人有些喘不上來氣。
甚至,很多人在看了白雲鶴一眼後,就趕忙收回目光,根本沒勇氣長時間注視。
那位大佬可是跺一跺腳,整個濱海市都會跟着地震的巨頭。
一幫作爲濱海中流砥柱的上層人士,放在外面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但和白家一比,那就是螻蟻中的螻蟻。
“白家主,你要替我做主啊,那小子在多倫多鬧事破壞我婚禮不說,甚至動手打傷了很多人,吳經理前來阻止,結果他揚言,哪怕是您來也要恭恭敬敬。”
張千山恨得咬牙切齒,“聽聽,他根本就是不將您,不將白家放在眼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