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韓凌天驚訝,畢竟滿滿一屋子金條實在太駭人眼球,他是第一次見到。
而空空兒則是沒料到,一個小小的濱海市家族,竟然也有如此龐大的財富。
“你剛纔說不要的,現在算不算數”
空空兒看着金條,眼睛都冒出精光,典型的守財奴模樣。
面對一屋子的財富,又怎麼會有人不動心。
“不要,你喜歡全搬走都行。”
韓凌天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在保險櫃裏轉了一圈,找出一個小u盤。
接到手機上一查看,果然是所謂的賬本。
裏面記載着偷稅漏稅的數額,和許多不爲人知的犯罪記錄。
其中一些大額款項支出沒列緣由,顯然,是被上繳到了背後勢力。
收款人叫鄭許昌,被韓凌天暗暗記住。
“段家主,有時候,活着比死亡更加痛苦。”
韓凌天拿着u盤,對熟睡中的段蒼羽冷冷一笑。
保險櫃裏的金條實在太多,空空兒竭盡全力也纔拿走一部分,差不多價值個幾千萬。
但相比於大體,只算得上冰山一角而已。
他一臉惋惜,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我終於能體會那種金山銀山擺在眼前,卻拿不走的痛苦了。”
要搬空保險櫃裏的金條,開一輛車來比較靠譜,單憑人力絕不可能。
“行了,人要懂得知足麼。”
韓凌天將空空兒的話,原封不動的又交給他。
“切,你懂個屁”
空空兒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接下來,兩人合上保險櫃,關掉暗格,然後將所有東西放歸原位,才走出書房。
段蒼羽依舊在沉睡,對外界發生的一無所知。
韓凌天拔出金針,然後悄悄關上房門離開。
兩人都是高手,空空兒哪怕負重許多,身手仍然不差。
在夜色的掩護下,他們悄無聲息的離開。
“後會有期不不不,後會無期。”
空空兒拍了拍韓凌天的肩膀,一臉認真:“陳玉樓是躲不掉的,你我二人今日一別,往後怕是陰陽兩隔,韓凌天,我會多給你燒紙錢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放心,我哪怕不投胎去做鬼,也會回來看你的。”
韓凌天望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嘁”
長長的鼻音似是不屑,空空兒身形閃動徹底消失。
第二天早上六點,韓凌天梳洗完畢便開車去警局。
“韓老大”
七八號人從綠化帶中走出來,神情畢恭畢敬。
“昨晚我離開後沒發生什麼吧”
韓凌天點了點頭。
“沒有。”
衆人齊齊搖頭。
“行,你們回去吧,昨晚辛苦了,我會和玄姐說一聲,讓她好好獎賞的。”
韓凌天徑直開門走向警局裏面。
不到上班點,裏面依舊只有楚婉君一人,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
她手中緊緊攥着破舊木盒,本來被嫌棄的玉墜,現在也神奇的出現在耳朵上。
“咚咚咚”
韓凌天擡手敲了敲桌子。
楚婉君睡眼惺忪,狠狠一拍桌面,出口便是一聲咆哮。
“婉君,我不是怕你沒喫飯肚子餓麼,早上空腹不好,快趁熱喫掉。”
韓凌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豆漿和小籠包。
楚婉君擡眼看看他,嘴角一挑:“呵呵,你會那麼好心”
“眼見爲實啊,你看桌上的豆漿和小籠包,我哪敢糊弄你”
韓凌天無辜的將手一攤。
“算你有良心,我去洗漱一下。”
楚婉君沒好氣的走向衛生間。
等了一會,她再次開門出來,臉上完全沒有妝容,素面朝天,依舊美不勝收。
“婉君,熱氣騰騰的早餐,再不喫就涼了。”
韓凌天一陣殷勤,拿筷子夾出小籠包放到楚婉君面前。
楚婉君正要伸手去拿,韓凌天卻搖了搖頭:“你手上有水,來,我餵你。”
楚婉君俏臉微紅猶豫了一下,旋即湊上去小小咬上一口,看向韓凌天的眼神,愈發古怪。
“說吧,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我就不能單純的來給你買早餐麼。”
韓凌天一臉認真。
“切,你都能把花玲瓏當着老孃的面給別人,昨晚又放鴿子那麼久,會好心給我買早餐”
楚婉君越想越氣,一臉鄙夷:“有什麼事快點說,等會我可要回去補美容覺了,沒閒工夫和你瞎扯。”
“不愧是好兄弟,知我者莫若婉君,你說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
韓凌天訕訕一笑。
“靈犀個屁,少亂用詞語”
楚婉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韓凌天也不覺得尷尬,直接拿出u盤放到她面前,“婉君,麻煩你幫我把它放在楚領導的辦公桌上。”
“什麼東西”
楚婉君眉頭一皺。
“段蒼羽犯法的證據。”
韓凌天笑了笑。
楚婉君臉色驟變,趕忙把u盤插入電腦裏。
事關重大,她必須要親自確認纔行。
當看清裏面的記錄,楚婉君拳頭攥的嘎吱作響,聲音發冷:“好一個段家,好一個段蒼羽,竟然幹了那麼多壞事”
旋即,她一臉狐疑的看向韓凌天:“按理說u盤可是段蒼羽的命門,你是怎麼拿到的”
“怎麼拿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賬本會帶來什麼影響”
“可以查封段家名下所有產業,並且讓一些涉案人被判上十幾年牢”
楚婉君十分認真。
“那就好,有勞。”
說完,韓凌天轉身離開。
“喂,你沒告訴我怎麼拿到的呢”
楚婉君氣的跺了跺腳。
緊接着,她也顧不得喫早餐,立即開車前往市局。
段家作爲由黑轉白的家族,仗着勢力龐大,行事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一直是她老爹的眼中釘。
只是賬本難尋,證據不足,一直苦於下手。
楚興安其實不止一次調查,甚至派人去段家裏裏外外的搜索,結果一無所獲不說,更被段蒼羽奚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