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保鏢不由得嗤笑一聲,眼神充滿玩味。
在段家的地盤,誰那麼大膽子敢叫住手,難不成是老壽星喫砒霜,嫌自己命長嗎
“繼續上,在濱海,我段家誰的面子都不需要給”
段蒼羽理智被衝昏,氣焰十分囂張。
現在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將韓凌天除而後快。
“是嗎”
一聲冷哼從門口傳來。
緊接着,段家保鏢們紛紛讓開一條路,表情呆滯。
來的正是濱海市官面上最大的領導,楚興安。
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呼吸都放緩。
楚興安面無表情,在幾名警察的簇擁下踱步走來。
人來的不多,與周圍人山人海般的段家保鏢相比,就如同滄海一粟。
但在場的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視他們,畢竟,楚興安走在前頭。
他所散發久居高位者的氣勢,就讓人喘不上來氣。
甚至,很多私底下不乾不淨的人,都沒有勇氣去看楚興安一眼。
那位,可是跺一跺腳,濱海就要大亂的頂級存在
楚興安站定,目光在大廳內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段蒼羽身上,淡淡出聲:“段家主,聽說你誰的面子都不給”
“楚興安”
段蒼羽目光一凜,可不打算妥協,大聲叱問:“你帶人來我段家做什麼”
楚興安拿出u盤晃了晃,似笑非笑:“抓你入獄”
段蒼羽身形一晃,死死盯着那個u盤,只覺得額頭冷汗不斷簌簌落下。
對於裏面的東西,沒人比他更加心知肚明。
“怎麼回事”
段家衆人都是一陣心虛,身在段家,平常行事跋扈,耀武揚威慣了,他們手底下都有些見不得光的事。
黃埔瀾庭終於鬆了口氣,有楚興安在,任段蒼羽有天大本事也翻不了身。
在濱海時,哪怕強如白家,也不敢和楚興安對着幹,更別提落在下面的段家。
旋即,她撇了撇嘴看向韓凌天,略有不滿:“你早有安排爲什麼不先說一聲,害我白擔心一場”
“那樣效果就不真了,萬一段蒼羽察覺出來,先跑了怎麼辦。”
韓凌天笑眯眯的舔了舔嘴脣,對剛纔的熱吻有些意猶未盡。
看着他的動作,黃埔瀾庭俏臉一紅,轉頭看向別處。
“不打算狡辯了嗎”
楚興安從來沒有如此的揚眉吐氣,當即嘴角一挑,擺了擺手:“去,把他給我抓回去細審”
幾名警察點點頭,拿着手銬就要走上去。
“等一下”
段蒼羽將他們叫停,轉而看向楚興安,故作鎮定:“楚領導,我可是給承風集團做事,你真要抓我”
“或者說,你真敢抓我”
此話一出,剎那間,許許多多震驚的眼神出現。
“什麼,他說的是承風集團”
“天啊,那可是省城十三豪門中的啊”
“怪不得有王級高手助陣,家主的靠山太強悍了吧”
承風集團的名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經說出,所有人都驚歎不已。
有那麼一座大靠山,不得不說一般領導真不敢問段蒼羽的罪。
承風集團勢力滔天,到了那種級別,跟省城的高級官員都能搭上話,區區市裏一把手又算得了什麼
黃埔瀾庭俏臉很是難看,誰又能料到段家的後臺會是省城豪門。
怪不得有王級高手助陣,又有數百號人保駕護航。
單單“承風集團”四個字,就足以讓濱海市九成九的人低頭。
看衆人臉色難看,段蒼羽不由得看向韓凌天,燦爛一笑:“小子,社會很現實的,我背後那座靠山太大,那點證據看來沒什麼用,而你呢,今天沒人救得了,只有死亡一條路。”
一旁的黃埔瀾庭眉頭微皺,手裏緊張的佈滿冷汗。
一個地級市的官員,確實扛不住省城豪門的壓力。
“也好,反正我和承風集團有些樑子。”
韓凌天緩緩站出來,看向楚興安,淡淡一笑:“楚領導,u盤裏的東西足以定罪吧。”
“u盤是你拿給婉君的”
楚興安一陣驚訝。
“對。”
韓凌天點了點頭,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看來他是我的福星啊,雖說家世、學歷等比不上宋家那個小子,但做女婿其實也不錯,反正婉君喜歡。”
楚興安暗自腹誹,上下打量着韓凌天,真是越看越滿意。
“呵呵,韓凌天,你是沒搞懂情況嗎”
段蒼羽大笑出聲:“我背後靠山可是省城十三豪門中的承風集團,誰敢定我的罪”
段家人跟着一陣興奮,省城豪門中任何一個相比於小小的濱海市都算得上龐然大物,完全碾壓的那種。
正當他們得
意忘形的時候,楚興安淡淡出聲:“爲何不敢”
衆人一愣。
“楚興安,你剛纔說什麼”
段蒼羽腦袋湊上前,拍了拍耳朵,覺得自己剛纔好像出現幻聽。
“一個小小的省城家族而已,你以爲能壓的住我”
楚興安冷笑一聲,眼神輕蔑。
他只被家族下放,不代表是被除名。
楚傢什麼體量
有華國唯二的神醫坐鎮,家族子弟從軍、從政、從商者無數,實力強到常人難以估量。
那樣放眼全國的頂級存在,省城那些家族加在一塊,都趕不上其冰山一角。
兩者,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你”
段蒼羽也沒料到自己的大靠山會壓不住楚興安,當即一咬牙一跺腳,發狂似的向後門狂奔。
只要不被抓住,他就肯定有迴旋的餘地。
韓凌天早有所料,手中金針一閃。
“唰”
空氣傳來一陣撕裂聲,緊接着,段蒼羽應聲而倒。
他駭然發現自己除了腦袋外,四肢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警察走來。
作爲執法者,幾名警察走路不算快,可每一步,都彷彿壓在段家人的心底裏,讓他們在惴惴不安中喘不上來氣。
段蒼羽渾身都被冷汗浸溼,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邢堂等人所在位置。
可此時卻驚訝發現,陳玉樓等人早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