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扭頭便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朱爺,傳令下去,以後見到小先生就如同我親至。”
榮林生看着他離開,淡淡出聲。
“明白”
邵明朱深深低着腦袋,眼底盡是駭然。
尚方寶劍啊
而且是榮家的尚方寶劍,含金量相當高,只要韓凌天不作死的去得罪上三門,哪怕去了省城都可以橫着走。
城南,炸雞店。
唐清韻站在門前左顧右盼,一身火紅的衣裙將完美身材勾勒,俏臉略施粉黛,露出地方皮膚白皙滑嫩,猶如嬰兒般閃着光暈。
不少狂蜂浪蝶已經圍在她身旁,不斷的噓寒問暖着。
“美女,你等那麼久都沒人來,到底要去哪,我開車載你如何”
一個頭髮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輕人排衆而出,臉上掛着自認爲帥氣的笑容,指了指停放在一旁的最新款保時捷。
當看見唐清韻的那一刻開始,他便驚爲天人,現在有一個完美的搭訕機會擺在眼前,不出手更待何時
其他男人儘管不甘心,但人家座駕畢竟是保時捷,他們沒什麼資格去競爭,只能無奈離開。
“不用,我男朋友很快就到了。”
唐清韻翹首以盼。
“你男朋友來接你”
年輕人表情變了變,語氣發酸:“你男朋友開的什麼車,大衆撐死也就是個奔馳寶馬,美女,我開的可是保時捷。”
唐清韻微微皺眉,被弄得有些不耐煩,剛準備發火,卻擡頭看見韓凌天的車駛來。
一時間,所有的不愉快一掃而空。
她露出一個明媚無雙的笑容,在場所有男人立馬口乾舌燥,邪火升騰。
周圍美女不少,可在唐清韻的光環下,竟不由的生出一股自卑。
“美女,你一笑真好看”
年輕人看的如癡如醉,更加堅定了拿下唐清韻的決心。
拜金社會嘛,平常對付那些美女,他的保時捷可以說無往不利。
“轟”
突然,劇烈的發動機轟鳴聲咆哮而來,緊接着一輛嶄新的法拉利如同紅色蛟龍般,疾馳中以一個帥氣的甩尾,在唐清韻面前穩穩停了下來。
韓凌天打開車門,露出笑容:“清韻,抱歉哈,路上有點堵,我耽擱了一會兒。”
“哼,勉勉強強能原諒你”
唐清韻嘟了嘟嘴,拎包上車。
年輕人一陣傻眼。
那輛可是法拉利,相比下自己的保時捷算個毛線啊
今天,他真是把臉丟到了姥姥家。
“切,一直在那裝高冷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其實也是個物質拜金女。”
看着兩人上車,年輕人落不下面子,嘟囔一句。
“你說什麼”
韓凌天腳步一頓,轉身冷冷看着他。
“怎麼,我又沒說錯什麼。”
年輕人也不怕事,當即眼珠子一瞪站了出來:“大家都能看出來,表面沒說,但都在心裏嘀咕着呢,拜金就拜金唄,在當今社會不丟人。”
“有句老話講的什麼來着,笑貧不笑娼”
年輕人的話,說的周圍人不斷點頭,顯然十分贊同。
一時間,讓他更加得意。
韓凌天整張臉冷了下來,可怕的有些嚇人,許久沒有出現的火氣,被年輕人徹底激發。
“算了,他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我們剛認識的那會兒,你什麼都沒有。”
唐清韻拉住韓凌天,搖了搖頭。
被社會打磨那麼久,她的心早已異常強大。
“切,你說的誰信啊,同甘共苦說得容易,有幾個能辦到的”
年輕人撇着嘴,眼神不屑。
“啪”
韓凌天一步上前,直接就甩他一巴掌。
他眼眸冷的可怕,聲音淡淡:“你爸媽沒管好,我可以替他們教教你什麼叫尊重別人。”
“你他媽敢打我”
年輕人捂着臉,大聲咆哮。
話音一落,他張牙舞爪的衝上去要和韓凌天拼命。
“嘭”
韓凌天面無表情,直接一記側踢讓他飛了出去。
年輕人整個人以龍蝦的姿勢,窩在自己的保時捷車窗上,肚子裏翻江倒海,腸子都快要斷掉,直疼的他呲牙咧嘴。
“媽的,你小子叫什麼,有種就留下個名字”
年輕人死死瞪着韓凌天,準備回頭聯繫一些朋友報復。
“我叫韓凌天,要報復儘快,時間長點我就不記得你了。”
韓凌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韓凌天”
聽到名字的一剎那,年輕人神色狂變,冷汗密佈額頭。
如今在道上的可以不認識什麼馮家、牧家,甚至四大家族都可以不提,但,必須要認識一個大人物。
濱海地下勢力的真正皇帝,韓凌天
“韓韓韓韓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真對不起”
年輕人表情誠惶誠恐,卡在車窗出不來,急的他滿身是汗。
膽敢得罪那麼一尊大佬,人家打個噴嚏都能吹死他。
“凌天,我們快去給琪朵挑禮物吧。”
唐清韻拽了拽韓凌天的手,溫柔一笑。
“清韻不深究,不代表事情就算了,人要爲自己說的話負責。”
韓凌天冷冷看着他:“罰你去城西的荒山野外生活一個月,早出來一分鐘都不行,而且不能有外力幫助。”
“好好好,我去”
年輕人撿回一條命,腦袋立馬像小雞啄米一樣點的飛快。
在野外生活一個月看着簡單,但實際上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十分困難。
喫飯、喝水和睡覺,在城市中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到了那裏卻成爲一種奢望。
荒山野獸衆多,每天都朝不保夕,晚上睡覺也不安生,或許去個軍人不算什麼,但年輕人畢竟長在城市,仗着家裏有錢,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真到了裏面,能不能活上三天都難說。
一切他都懂,但現在別的路能走。
韓凌天說完便開車離去,也不怕年輕人不執行。
“有一條新開的商業街不錯,我們去那轉轉吧。”
對於買生日禮物,唐清韻一陣頭疼。
“好。”
韓凌天點了點頭。
很快,一條由仿古建築組成的商業街出現在眼前。
擡頭望去,裏面人流密集,相當火爆。
剛一下車,韓凌天的目光便被一家店所吸引。
他踱步走了上去,駐足在一家名叫“精工坊”的店鋪前。
“愣着幹什麼,去裏頭看看唄。”
唐清韻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抓住他的手向裏面走去。
大廳內擺放着各種精巧首飾,珠光寶氣奪人眼球。
但與外面的熱鬧不同,店鋪裏面十分冷清,只有寥寥幾個人在交談。
其中一名男子拿着黑不溜秋的木盒,展示着裏面一對白玉手鐲,臉上掛着幾分肉疼:“老闆,我拿的手鐲雖說是仿品,但畢竟是玉的,而且年代在那,你只出五百是不是太少了”
“五百都嫌少,你也不看看你那手鐲,做工拙劣,玉質下等,要不是看它有些年份,我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對面留着山羊鬍的老闆,眼中閃現一絲精明,懶洋洋的坐在那裏:“反正我只出五百,你如果不賣可以去別家問問,他們多加一百都算我輸。”
拿着白玉鐲的男子糾結了一會兒,旋即咬了咬牙,準備五百出手。
“怪不得外面人流絡繹不絕,他家卻門可羅雀,原來是做仿品和二手貨的啊。”
唐清韻搖了搖頭,就要拉着韓凌天離開。
哪料,她一下沒有拉動。
與此同時,韓凌天上前一步,笑呵呵的看着他們:“等等,能不能讓我看看。”
“當然可以。”
男子依舊有些肉疼,說話都有氣無力。
韓凌天接來木盒,認真打量着那一對白玉手鐲,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那副表情落在男子眼裏,頓時以爲他是看中了白玉手鐲,笑着在一旁解釋:“小夥子,你眼力真好,那一對白玉手鐲可是來自清朝中期,千金難求呢”
店裏的其餘人聞言,皆是露出鄙夷目光。
好一個狡猾的傢伙。
看韓凌天年紀輕輕,不像是懂行的人,便在那裏滿嘴跑火車。
什麼清朝中期,撐死晚清的東西,而且玉鐲裏面雜質頗多,雕工也很拙劣,根本不值錢。
稍微懂點行的人都騙不了,也就能坑一坑啥都不懂的菜鳥。
仿品和仿品有着天差地別,甚至有個別極品和真的都能媲美。
但人家正在交易,現在說明情況便是壞了規矩,圍觀衆人只能看韓凌天自己反應。
韓凌天淡淡一笑:“我挺喜歡的,你開個價格吧。”
頓時,男子大喜。
好傢伙,真的碰上冤大頭了啊。
他趕忙伸出一根手指,故作姿態:“至少這個數”
在場衆人無不變色,心說他真狠,居然張口就要一千。
那破玩意哪裏值一千
做多做多賣個六七百都算撐死。
“唉,那小夥子要被坑慘了啊。”
“買個教訓吧,不然怎麼樣。”
衆人不斷搖頭嘆氣,用眼神交流着心中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