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服務員捧着袋子跟在後面,裏面裝着韓凌天剛剛用來付款的現金。
人家身份何等的高貴,他們哪裏敢收錢。
楚婉君走在前面,依舊沒從震驚中回神。
畢竟,韓凌天是榮家的座上賓啊
省城平四門的龍頭老大,高高在上的榮家,雖然跟楚家比不了,但也算爲霸一方的龐然大物
“韓凌天,我”
走了一小會兒,楚婉君突然開口,卻欲言又止。
“婉君,你那幾個同學,都不怎麼樣啊。”
韓凌天的話略帶幾分調侃。
“大學的時候其實不是很熟,只是昨天他們突然打電話說要來濱海聚一聚,我也不好拒絕,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啊”
楚婉君表情一僵,如果聽到聚會是由彭成棟安排的,她絕對不可能來。
但事情已經發生,好在那些人最後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尤其彭成棟,腦袋開瓢鮮血流了滿臉不說,唯一的倚仗也被推倒,算得上罪有應得。
“沒什麼,誰讓我們是鐵哥們呢。”
韓凌天看向楚婉君,笑容非常溫暖純粹。
“”
楚婉君再次陷入沉默,抿了抿嘴脣,彷彿有些餘溫沒有消散。
“只是鐵哥們麼”
她喃喃自語,美目中的神情異常複雜。
剛剛那一吻,是那麼的刻骨銘心,可把壓抑的情緒發泄完呢,她又該如何
“當然,除了我,沒人可以欺負你。”
韓凌天笑容滿面,彷彿在鳳鳴軒中,那一瞬間的強吻並沒有發生。
“切,你敢欺負老孃試試。”
楚婉君傲嬌的哼了一聲,攥着小拳頭示威。
“婉君,剛纔沒喫飽,要不去你家,再給我做點飯菜吧,怎麼說我今天也爲你搞定了一隻煩人的蒼蠅,該賞。”
韓凌天看了看時間,開始提議。
“我我做飯不好喫。”
楚婉君小聲嘀咕一句,俏臉不由得掛上兩朵紅暈。
“慢慢來唄,哪有人可以一口喫成胖子的,多練練就好。”
韓凌天眼神很溫柔,卻不是楚婉君想要的那種。
“事先聲名,我是爲了練習炒菜,可不是專門給你做的。”
楚婉君翻個白眼,將頭扭到一旁,頗爲傲嬌的皺了皺鼻子。
很快,兩人回到楚婉君所住的小區,正當韓凌天準備上樓蹭頓飯的時候,放在褲兜裏的手機,卻突兀的響了幾聲。
專屬鈴聲,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韓凌天,你怎麼了”
楚婉君看他站在原地不動,不禁有些好奇。
“婉君,你做的飯我有機會再喫吧,出了點事需要處理一下,抱歉。”
韓凌天看着短信,眉頭略微染上一絲陰霾。
“沒事,反正大半夜的老孃也懶得做。”
楚婉君話雖如此,眼底中卻閃現一抹失望。
點了點頭,韓凌天上車離開,面無表情的駛向黃埔家。
“韓凌天,你註定會有許多女人一路相伴,也不知我能不能陪你見證浮生繁華,一世精彩”
漆黑的夜幕下,黃埔家依舊燈火輝煌。
門外停着兩輛豪華跑車,和一輛加長商務,證明着有貴客登門拜訪。
此時,在議事廳內,一名帶着禮帽,身着灰色西服的男人,滿臉冷笑:“黃埔家主,我陸某人前來拜訪,你爲何躲着不見,莫非是瞧不上我陸某人嗎”
聲音隆隆,很快朝着四面八方傳出。
與他同來的,另有兩名年輕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一個個穿着打扮非常奢華。
鋥亮的皮鞋,定製的西服,世界頂級名牌的手錶,一身行頭差不多好幾百萬。
此時,他們沒有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而是再朝一面牆壁不斷踢着,一次一次,好像在無聊中找着樂子。
牆上價值不菲的壁畫,很快就被弄髒弄破,沒法再看。
“給我住手”
黃埔瀾庭整了整身上倉促穿好,有些凌亂的商務裝,從樓上走下來,聲音中是抑制不住的火氣。
那些損失加在一塊,足有上百萬。
兩名青年聞聲停了下來,當莫興盛看到黃埔瀾庭時,立馬眼前一亮,興奮的舔了舔嘴脣。
“陸星宸,你大半夜來我黃埔家,究竟意欲何爲”
黃埔雄的身影同時出現,簡單的披着一件外套,滿臉冷色。
“黃埔家主,我所圖的,你應該很清楚纔對。”
陸星宸坐在沙發上,自顧自沏了壺茶。
“我最後告訴你一次,不可能”
黃埔雄神情凝重,一字一頓。
“先別那麼急着下定論。”
陸星宸面色如常,坐在那裏不動如山,擡頭笑了笑:“先介紹一下跟我來的兩位,他是常溫貿易集團董事長家的大公子蘇清波,他是承虛市莫家的二少爺莫興盛。”
話音一落,黃埔雄的臉色立馬變了變。
常溫貿易集團和承虛莫家,都是另外兩座城市中數一數二的大勢力,黃埔家與其相比,簡直不堪入目,那兩個是天,而他們則是地。
“領着兩個大勢力、大家族的公子哥來黃埔家,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
黃埔瀾庭冷着臉,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
“哈哈哈哈,黃埔雄,現在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陸星宸老神在在的坐着,從背後掏出一個文件夾,往前一推:“沒有的話,就簽了吧。”
黃埔雄盯着文件夾,臉色鐵青。
陸星宸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闆,一直想要和黃埔家合作,建設幾個大型商場。
他先後找了黃埔雄不下於十次,卻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不外乎其他,陸星宸的建築公司所用材料向來以次充好,而且管理鬆散,人員良莠不齊,壓榨勞工血汗錢等等,聲名十分狼藉。
黃埔家如果與其合作,那和自砸招牌有什麼區別
“黃埔雄,今天的合同,你籤就打開,不籤也要打開,莫少和蘇少都在看着呢。”
陸星宸冷笑着,臉上的得意如同實質。
被一次次拒絕,不僅沒有讓他放棄,反倒做好強買強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