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旁觀者見狀表情一變,爲免被波及誤傷,紛紛躲開。
“什麼情況?”
有人沒看清形勢,不由得一愣。
“那小子好像剛來咱們黑河鎮,應該不懂規矩,竟然敢帶女伴來,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哈哈……”
有人幸災樂禍,滿臉的玩味笑容。
“被三爺盯上,那女的可慘嘍。”
另一人驚豔於姬餘音的無暇容顏與窈窕身姿,不禁有些惋惜。
黑河鎮沒有法律約束,光天化日下,大街上有女人被搶走的事情屢見不鮮,而且越漂亮的越危險。
所以長久下來,無論是周圍城市來遊玩的人,亦或是挑保鏢回去的富商們,爲免節外生枝都不會攜帶女伴來。
畢竟紅顏禍水,誰都不希望招惹那些暴徒。
當然,你如果有實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可他們向女人身旁的青年看去,只簡單一瞥,便紛紛搖頭。
身形瘦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學生模樣,帶女人來無異於找死。
領頭被稱爲三爺的漢子本名劉三,他快步上前,眼神打量着姬餘音,邪笑間舔了舔發乾的嘴脣。
極品尤物啊!
黑髮盤在一塊,玉手輕輕晃動蒲扇,將無暇俏臉掩住一半。
一身恰到好處的黑色旗袍,將豐腴身材映襯的玲瓏有致,再加上那散發而出、猶如毒藥般讓人陶醉的成熟氣質,哪怕他人沒有靠前,身體某個地方就已經蠢蠢欲動。
“好大,好長,好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兒!”
劉三恨不得在多長出幾雙眼睛,上下打量間口水都快要流出來。
他從出生到現在,真的第一次見到如此美女,簡直和天仙下凡一樣。
“讓開!”
姬餘音見大街被衆多壯漢擋的嚴實,不禁皺了皺眉,表情不滿。
她的精心打扮只爲了韓凌天,被外人如此盯着看,心裏是非常不舒服的。
但畢竟在魚龍混雜的黑河鎮,在沒搞清對方來路前,她倒沒有直接動手。
“脾氣有點爆,不錯不錯,性格也符合我的胃口。”
三爺更加的興奮激動,嚥了咽口水開口:“美女,黑河鎮非常危險的,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聊聊如何?”
說話的同時,一隻手直接伸了上去,打算摸一摸那誘人的臉蛋,然後再往下……再往下……
不由得,劉三臉上邪笑更甚。
見他走來,姬餘音手中蒲扇傾斜,將那隻鹹豬手擋在外面,扭頭看向韓凌天,委屈的撅着小嘴:“老大,他們太討厭了,我能動手嗎?”
“老大?”
此時,三爺才發現在大美女的身旁站着一個青年,他挑了挑眉走了上去,霸氣開口:“小子,那個妞我要了,你要不打算橫着出去,就趁早滾蛋!”
他看着像在商量,但實際上,完全是在強取豪奪。
當然,對於青年那種小雞仔一樣的身材,他根本也不用講理。
在他看來,一個大學生模樣的青年而已,見他們來勢洶洶,肯定會嚇得哭爹喊娘、狼狽離去。
哪料,韓凌天看都沒看劉三一眼,面朝姬餘音點了點頭,淡漠開口:“你說的沒錯,確實挺討厭的,像蒼蠅一樣嗡嗡亂叫。”
在周圍一片,他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到哪裏不被稱句三爺,威風八面。
但現在,竟然被人當衆落了面子,而且並非什麼大佬,只是一名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
難不成他天真的以爲,自己處在那個如同溫室,十分安全的城市裏?
笑話!
在三不管的黑河鎮,每天不死幾個都沒人習慣。
“呵呵,正好今天老子手裏沒見血,就拿你開開葷吧。”
下一刻,劉三猙獰的笑了笑,氣勢洶洶的走了上去。
能在黑河鎮活滋潤的人,手底下都有好幾條人命,平日裏,他自帶的煞氣就可以把常人嚇得半死。
姬餘音冷着臉正準備出手時,卻被人拍了下肩膀,她回頭看去,正見韓凌天插着兜站在那裏,輕輕搖頭。
“三爺親自出手啊,那小子就算不死,今天也要被扒掉一層皮啊!”
一人曾見識劉三出手的狠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眼神驚懼的向後縮了縮身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誰讓他帶着那麼一位大美女呢,沒什麼身份地位就不要如此招搖!”
事不關己,有人便在一旁說着風涼話,神情玩味。
“不光招搖,爲人也很囂張,無視三爺的代價看他如何承受!”
另外一人和先前那位一唱一和,好不自在。
“那小子一動不動,應該是被嚇傻了,溫室花朵呦,不知天高地厚!”
有人嗤笑一聲。
就當他們以爲,韓凌天要被打的滿地找牙的時候。
突然,一個驚喜的聲音飛快傳來。
“韓先生,你終於來了啊!”
衆多圍觀者回頭看去,只見一
大羣人跑來,當看清領頭人的面孔時,頓時表情震驚中帶着錯愕。
“馮……馮爺?”
劉三表情一變,同時心中出現一絲不妙。
他雖然沒聽說韓先生的名頭,但年紀輕輕便能讓馮慶華那般畢恭畢敬的人,可見來頭絕對不小。
馮慶華走在最前面,目光掃了一圈,看周圍架勢,立馬板住一張臉:“你得罪韓先生了?”
“我……我……”
劉三額頭佈滿冷汗,侷促不安的低下腦袋。
他雖然在黑河鎮一代有些名氣,但終究只算得上大混混,和周擎、馮慶華那種大佬沒得比。
“放肆!”
馮慶華冷着臉一巴掌扇出去,打的劉三暈頭轉向,緊接着,指着他鼻子大罵:“你的王八蛋,我要再晚點來,你是不是要對韓先生動手?!”
下一刻,劉三驚恐萬分,嘭的一聲跪倒在地,對着韓凌天重重磕頭求饒。
“韓先生,我錯了,我……”
每一下都非常重,肉眼可以見到鮮血四濺,將地面染成一片殷紅色。
那些圍觀者們面面相覷,看着眼前詭異一幕,都有些不寒而慄,誰能料到,那身形單薄,看着像剛畢業大學生的青年,會如此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