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瘋了?”
“我的天,真的要以那些蝦兵蟹將,去對抗五個頂級豪門麼!”
“難不成陳玉樓以爲對面都像江北那些豪門一樣的豆腐水貨麼,五方勢力各自雄霸一方,旗下強者無數,比他們可強了無數倍!”
“沒錯,陳玉樓也不看看對面無爲境多少,哪怕一人只出一招,都可以將他們活活轟死!”
“瘋子,一羣瘋子,韓凌天不僅自己瘋,帶出來的人頭腦也不清醒!”
“竟然爲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好好的活路都不要!”
“我現在就看他們接下來要如何應付。”
圍觀衆人一陣驚愕,完全沒有料到陳玉樓等人非但沒有跪地投降,反而如此硬氣的死撐。
大家都確信,他們絕對抵抗不住五方勢力的屠戮,畢竟,只有站在高位才能瞭解到頂級豪門的可怕,兩者相比,完全不在一個量級,或者說,缺少了底蘊。
新晉勢力,終究無法和真正的老牌勢力抗衡。
雲霧山巔,三十幾個身影腳步堅決的前行,在他們對面,站着一片黑壓壓的人潮,其中無爲境十幾名,太初境數十名,王級不計其數。
可以說,在那樣不對等的實力下,一旦開戰,雲霧山一方相當於自尋死路,然而,他們明知結局,卻依舊一往無前。
如此一幕,尤爲淒涼壯烈。
別墅露天陽臺上,唐清韻以及一些韓凌天的好友,在此刻不禁紅了眼眶,一些女流直接低聲哭泣。
陳玉樓與諸多鱗甲護衛皆明白,此時若不站出來,自然可以活着,但海天山莊內的衆人卻會落得十分悽慘的下場。
而現在站出來硬拼一場,或許能爲那些人謀得一條生路。
宿宸風望着眼前一幕,有些譏誚的開口:“好讓人熱血沸騰的場面啊,可陳玉樓,你真覺得僅憑那點人能有什麼作用嗎?”
郗贇神色輕蔑,不屑的笑了笑:“再問你們最後一次,跪或死?!”
“跪或死?!”
霎時間,五方勢力的強者同時開口,他們的勁力爆發開來,宛如狂風暴雨般席捲整個天空,讓得雲霧山震動不止,草木直接炸裂,一旁浩瀚的鏡泊湖水激盪十丈高。
無形的威勢籠罩而下,若非海天山莊中的主別墅外仍有一層防禦陣法,只怕裏面的人,都會在那一剎那間的震盪中粉身碎骨。
外面的圍觀者距離雲霧山數百米,其中修爲不高者,當即被嚇得臉色蒼白。
“好可怕!”
此時,衆人終於發現諸多強者聯合的兇悍所在。
面對撲面而來的滔天威勢,陳玉樓沒有答話,體內勁力涌動,手中長劍爆發出凌冽銳氣。
“並非誰都像你們一樣欺軟怕硬。”
“沒錯,我等寧死不降!”
姬餘音與蕭詩巧神色冷峻的站了出來。
宿宸風哪怕脾氣不錯,此刻被三番五次駁了面子,也不禁臉色陰沉下來,沒等他再次開口,一隻手掌突然從後面伸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見場內僅次於燕垣瀧的第二強者王啓星踱步而出,望着陳玉樓等人,面帶戲虐的笑了笑:“和韓凌天一樣的不識擡舉……”
“既然不喜歡活着,那就死吧。”
說罷,他似帶憐憫的搖了搖頭,輕輕揮手。
“轟!”
五方勢力中頓時爆發出驚天殺氣,下一刻,如潮水般擴散。
陳玉樓望着奔襲而來的人潮,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喝一聲:“爲了先生,死有何懼!”
“爲了先生,死有何懼!”
“死有何懼!”
“……”
三十幾名身披鱗甲的壯漢當即高呼,手中唐刀出鞘。
下一秒,他們一馬當先,身影暴射而出,面龐決然,清脆的刀鳴聲不絕於耳。
見此,五方勢力中的王級與太初境頓時嗤笑出聲,主動衝了上去,準備以最爲簡單粗暴的方式碾壓眼前的螻蟻們。
殺伐瀰漫,雙方沒有多餘的話,戰鬥瞬間點燃。
無數勁力碰撞,狂暴的波動引得雲霧山都在顫抖,大地被撕裂開來,廝殺聲響徹天際。
五方勢力的武者黑壓壓一片,如同潮水般,哪怕扔去一名無爲境強者,也會被瞬間淹沒,一點浪花都不會翻出。
但此刻,韓家護衛的可怕,也第一次的展露在了衆人面前。
別看身穿黑色鱗甲的壯漢只有三十幾名,原本的修爲也不高,但如今,有了中樞的加持,一個個都能爆發出太初境的修爲,而且發揮出的勁力皆爲異變水平,再配合各種準靈物與默契配合,殺傷極強,很快就在五方勢力的隊伍中撕開一條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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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明白,哪怕最低級的一種異變勁力,都要比尋常的勁力全方位的強悍一、兩倍,而像韓凌天留下的後手,又豈會簡單。
諸多鱗甲壯漢爆發氣勢,可謂震盪天地。
只可惜,兩者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五方勢力的隊伍中,數十名太初境出手,直接將三十幾名鱗甲護衛又推了回去。
雙方你來我往皆下手狠辣,勁力肆虐間,時不時有重傷的身影倒飛而出,最終不知蹤影。
鮮血灑滿大地,讓得周圍變得一片猩紅,可謂慘烈到了極致。
“都上!”
看見己方損失嚴重,王啓星眉頭緊皺,雷鳴般的喝聲響徹天地。
其他三位勢力掌舵者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完全沒有料到,對方竟然能爆發如此可怕的戰力。
若非依舊有着淡淡的危險籠罩而下,讓四人渾身汗毛直立,不敢輕易出手,只怕他們早就衝上前去,將陳玉樓等人盡數拍死,豈會躲在後面,眼睜睜的看着自家人傷亡。
話音一落,十幾名無爲境強者不在冷眼旁觀,當即攜夾着兇悍威勢飛掠而出。
與此同時,蕭詩巧手持一柄與自身體型極不相符的大刀踏步上前。
“呵呵,真以爲藉助了陣法的力量,你就有囂張的資本了嗎?”
“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再把自己搭裏面。”
“我們可不會憐香惜玉。”
三名無爲境中期的長老脫離隊伍,停下腳步。
他們儘管表面上冷嘲熱諷,但也明白對方有着踏平頂級豪門的實力,所以並沒有託大的只站出一人。
看着對方,蕭詩巧臉上並沒有任何懼色,凌冽的紫色眼眸中,反而有着興奮與嗜血閃現,嘴角上揚一抹冷冽弧度:“希望你們三人,可要禁得住我砍纔行!”
下一瞬,她身形暴射而出,手中大刀上無數花紋浮現,掀動萬千霞光,攜卷着磅礴攻勢重重一揮,蘊含着海量勁力的一擊,頓時將三人籠罩。
“轟轟轟!”
面對如此攻勢,三名無爲境中期的長老儘管仗着人多勢衆,也不敢有絲毫的小覷,直接全力爆發。
“咻!”
另外一方,陳玉樓面目冷峻,手中長劍散發出極端凌厲的銳氣,將無數襲來的兇悍勁力攻勢盡數破開。
緊接着,他踏出半步,劍鋒一轉,將一名無爲境初期的強者身軀洞穿。
雖說局面暫時比較僵持,但陳玉樓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反而眉頭緊緊皺着,因爲五方勢力的掌舵者,至今仍未出現在戰場上。
“殺!”
前方,又有三名無爲境中期的強者從各個方向衝殺而來。
陳玉樓沒有華麗招式,直接簡簡單單的盪出一劍,竟引得天地間能量匯聚而來,其中蘊含的威勢令人毛骨悚然。
“轟!”
一聲雷鳴般的巨響闖蕩而出,三名無爲境中期的強者皆被震得倒射而回,身上傷口密佈,好似被無數鋒利的小刀割開。
“我來試試你有什麼狂妄的資本!”
與此同時,一名無爲境後期的郗家長老踏步而出,右拳宛如實質的勁力重重轟去。
陳玉樓神色不變,手中長劍輕轉。
“噗嗤!”
半空中,白虹般的璀璨劍氣疾掠而出,凌冽銳氣,哪怕相隔數十米,依舊割的人皮膚生疼。
雙方的攻勢相撞,那名郗家長老頓時倒射而出,狂噴鮮血。
衆人齊齊變色,沒有料到,陳玉樓竟然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僅出一劍,就有如此威能。
那名郗家長老可極負盛名,坐鎮江成數十載,修爲以至無爲境後期,底蘊極深,手段層出不窮,尤其學得了祖傳的八荒拳,在配合異變的爆勁,可謂剛猛無比。
可剛剛出手,竟然擋不住陳玉樓的一劍?
“再來!”
郗家長老強行止住倒射的身形,不顧嘴角鮮血,當即暴喝一聲,踏出半步,袖袍騰飛,至剛至陽的滔天威勢如同火山般,自他體內爆發開來。
“看樣子他要全力出手了啊!”
有人微微變色。
“你若再練十年,或許可擋我一劍。”
陳玉樓淡淡開口,再次劃出一劍。
浩蕩劍氣升空,如同實質一般橫跨長天,將半個雲霧山照亮。
郗家長老再次轟出一拳,澎湃的勁力籠罩十丈方圓內,從外面看,宛如一朵白雲般,其中蘊含的威能極爲可怕,哪怕無數機槍子彈射來,也無法洞穿,人若到了裏面,瞬間就會被碾壓致死,化作齏粉。
下一秒,雙方攻勢悍然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