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姚晴家外面,突然出現幾十個模糊的黑影,他們的手上,都帶着大量東西。
“輝哥,咱們這樣做真的可以嗎這可是好幾條人命啊”一人有些害怕問道。
“廢什麼話都給老子上輕聲點別讓那小子聽到了”鮑勇輝一拍那人的腦袋。
他在這一帶橫行這麼多年,如果姚晴家搞不定,以後會成爲污點,被別人笑話,會有更多的人挑戰他們的權威,這事必須打壓下去明的不行,那就來陰的,今天,他們要放火燒家
任憑你武功再好,一把火也將你燒成渣渣事後就算被發現,也頂多找個人頂替坐牢
“別怕,點火後我們就逃,絕對不會有人看到的,都跟我來”揚子拎着一個桶狀的東西,朝其他人招呼着,“快點,柴火全部上,門口,給他們堵死了”
不久後,姚晴家的四周圍,便全部擱上了柴火,柴火上還潑上了氣油。
鮑勇輝朝圍着姚晴家的衆人一打手勢,“點火”
瞬間,整棟房子的火焰便沖天而起
“搞定撤”幾十人如幽靈般,悄悄地過來,又悄悄地離開了。
劉寒在姚玉成的房間睡得很死,事情搞定了,大家今晚都玩得挺晚才睡,姚晴甚至還買了酒回來,大家都開心的喝了不少。
“啊着火了着火了”突然,姚晴孃的聲音從廳對面的房間傳來。
他這才醒轉,看着已經燒進房間的熊熊大火,心中一震急忙起身來到大廳,姚晴和她娘已經驚慌失措地在了,他想打開大廳門口,卻發現門不知是被堵死了還是怎樣,完全推不動
緊接着,他便聽到樓上易莯菲、溫靜的驚叫聲
他想跑上樓,卻見樓梯間到處都着火了,就這麼上去肯定不行,衣服什麼的都要被點着了
姚晴跑到旁邊的後門推了推,也發現完全推不動
“怎麼辦,全部被鎖死了”她急急問道。
劉寒看着已經到處都着火了的整棟房子,最後視線鎖定了廚房裏那個裝水的大缸,緊跑幾步揭開蓋子蹭地跳了進去
當他從水缸中再跳出來時,已經是全身溼透了。
他看着廚房正在燃燒着的木製窗戶,一咬牙運功朝它衝了上去。
“碰”
“咔嚓”
廚房窗戶本來就燒得差不多,被他的肩膀一撞,頓時便被撞開了。
他又用手掰開窗戶上那些正在燃燒着的木棍,然後朝姚晴和她娘招手,示意她們去大缸裏浸溼後從窗戶出去。
姚晴和姚晴娘來不及多想,按照他的指示打溼身子後從窗戶裏爬了出去。
劉寒確認她們已經出去沒有危險後,轉身再次跳進了大缸裏,出來後拎起還剩差不多一半水的大缸,不管樓梯間的大
火,運功直衝上了二樓。
“咳咳,咳咳咳”這時的易莯菲、溫靜已經從二樓房間逃到了二樓大廳,四周圍都着了火,把她們逼到了大廳中心,而且大廳裏的熱浪一浪高過一浪,燙的她們的頭髮都捲起來了,人也嗆得直咳嗽。
然後,他又衝進她們房間,將房間裏已經燒了快一半的毯子和幾件厚衣服拿了出來,在大缸裏浸泡,全部打溼,給易莯菲披上毯子,給溫靜披上兩件厚衣服,讓兩女都將自己裹嚴實了,這才帶着她們急匆匆下火焰直冒的樓梯,從剛纔的廚房窗戶逃離了房子。
房子外面,姚晴娘坐在地上痛心嚎哭着,村長姚建義等人也被驚動過來了,正在組織人手打水搶救房子。
劉寒看了易莯菲、溫靜兩女一眼,還好,易莯菲沒什麼問題,不過溫靜被正燃燒着掉下來的一小塊梁木砸中後腦勺,頭髮被燒掉了一小半,後腦勺還鼓起一個包,易莯菲正在幫她清洗。
他再看了看房子的四周圍,看到那些還沒有燒乾淨的柴火,聞着周圍汽油的味道,瞬間怒火沖天。
不用說,這肯定是那羣高利貸的人乾的
“玉成娘,想開些,不要氣壞了身子。”旁邊還在外逃高利貸鮑連濤的娘過來安慰姚晴娘道。
“這些天殺的,天殺的啊太沒有王法了”姚晴娘痛呼着。
“這事他們也沒少幹,不過以前他們大多數是用嚇的,今天不知怎麼,把門都給你們堵上了,明顯是真想讓你們死呢”鮑連濤娘道。
“他們太不是人了,一點信用都不講,已經談好的事,現在還來燒房子殺人。”
“你跟高利貸講信用”
“怎麼辦,怎麼辦看來以後我家是在這呆不下去了”姚晴娘雙手捂臉嗚咽着。
“放心吧,等將你家也弄成我家那樣什麼都沒有了,估計他們也就懶得再來了。”
劉寒聽得兩人的談話,每說一句,他都越覺得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一分,要不是自己來幫忙,估計她家也不至於被燒掉吧,而且差點還人還被燒死了
他拽緊拳頭,咬着牙,默默朝鮑勇輝他們的賭場走去
這些王八蛋,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小寒,你去哪”易莯菲看到要離開的他問道。
“去收賬”
鮑家村吉立溝。
是鮑勇輝等高利貸人的老窩,這裏也只有他們兄弟兩一家人住着,整個賭場都是依山而建,山後面是一個大水庫,非常方便藏身,有幾次公安局想過來抓賭,人還沒到吉立溝,賭博的人就已經逃進山裏去了。
所以,這裏便成了整個潭埠鎮乃至附近鎮子的最有名氣的賭博窩點,彙集了一大批賭徒。
在現在這樣昏黑的夜裏,剛到吉立溝口的劉寒,都還能隱約看到裏面的燈光搖曳,聽到裏面的鬨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