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
“不能慌”
“平心靜氣”
“放空放空”
“他們這是在試探我們對王夢琴死的反應,等下出去找機會跟小暉和小凱說說。”
劉寒用他心通聽了他5分鐘左右,他一直都循環往復地念叨着這幾句話,看得出來他的心理素質不錯,外表確實沒表現出一絲絲異樣的情緒。
用腦過度的劉寒有些疼痛起來,便朝他揮揮手,“你可以出去了,陳隊,將已經進來過的人,和沒進來過的人隔離開,不要讓他們通氣。”
剛纔杜瑋的想法,倒是提醒他了。
既然已經鎖定嫌疑人了,便好辦了,再找出杜瑋說的小暉和小凱,就算他們都不說,他也有很多種方法讓他們出聲。
他衝站在門口的白林示意了一下,“傳下一個。”
第二個人,是一箇中年婦女,見王夢琴對她並沒有什麼反應,他和剛纔一樣假裝問了幾句,就草草將她打發了。
接下來的一些人,也同樣,王夢琴搖頭示意不是,他大多數放人,不過也特意留了2個沒懷疑的人到5分鐘左右才讓他們出去,不讓問話看起來針對性太明顯。
在第十幾個人時,一箇中分頭男孩子走了進來,王夢琴便又開始上前悲痛撕咬、向劉寒示意這人是兇手,劉寒意識到,這個人不是杜瑋說的小暉,就是小凱了。
中分頭男孩子,看到牆上王夢琴的遺照,先是一愣,然後快速眨了眨眼睛看向他們。
劉寒望着他,“姓名”
“施凱。”
“坐下,看着照片。”劉寒暗道果然,這人應該就是杜瑋提到的小凱。
然後,他又將對杜瑋的說辭跟施凱說了一遍。
施凱表現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偶爾劉寒問他一些事情,他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態敷衍過去。
然而他內心有點驚慌失措,一直很緊張,思維也很跳躍:
“這照片,好嚇人吶”
“小琴,你不能怪我們啊本來這事你要不堅持要打110報警,瑋哥也不會要把你殺了”
“他們這樣做是搞什麼,難道我們被發現了”
“不至於,如果確認我們是兇手,估計早把我們抓了”
“那他們應該是想看我們的反應,好陰險”
“不能讓他們發現異常”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劉寒又用他心通聽了他4分多鐘,直到剛緩過來的腦子又疼起來,才讓他出去了。
接下來,一直沒等到杜瑋說的小暉,進來的人王夢琴也沒表現的異常,劉寒又留了3個人也在裏面坐了56分鐘,這樣既減少一些杜瑋、施凱兩人的戒心,也能緩一緩自己腦中的疼痛。
就這樣,大概總共過了1小時左右,名單上的名字,就剩一個叫毆鴻暉的人。
劉寒看着名單上的名字,暗道這肯定就是那個叫小暉的了。
這是一個理着圓頭大概3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一進門,他便被王夢琴的遺像下了一跳。
“你們這個,有點嚇人啊”他摸着胸口掩飾着道。
劉寒望着被王夢琴不停指着示意跟她這事有關係的他,“爲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怎麼,嚇到了”
西會有一些怕。”毆鴻暉有些結巴,臉都緊張得有點紅了。
“恩,沒事,坐吧,就是隨便聊聊,毆鴻暉是吧,你和王夢琴熟悉嗎”
“不熟,不熟悉”毆鴻暉坐了下來。
“你覺得她漂亮嗎”
“還可以吧,不過我已經有老婆了,沒有太關注她這方面。”毆鴻暉終於鎮定下來,不再結巴。
“10月1號那天,你在哪裏”
“10月1號在一個同事家喝酒。”
“施凱嗎”
“是,是,他們跟你們說了”
“一整天”
“恩,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下午,喝酒打牌。”
“你老婆不會管你”
“我老婆也是公司的,老闆叫我陪玩,她巴不得呢”
“哦你老婆叫什麼名字”
“劉翠華,就是懷孕了的那個。”毆鴻暉比劃着肚子。
劉寒點點頭,同樣指了指王夢琴的遺照,“有什麼想跟她說的嗎”
“沒有,沒有。”毆鴻暉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真沒有”
“沒有啊”
劉寒望着他,不再說話。
毆鴻暉和他對視着,抱着雙臂靠在桌上,極力掩飾着自己的心慌。
“看照片,不要看我。”劉寒指了指王夢琴的遺照。
“噢”毆鴻暉聽話地將視線轉移到照片上。
“小琴,不要怪我”
“老闆他要這樣做,我也沒辦法一家人都靠公司養活呢”
“怪就怪你太單純,也太犟了,沒有一個女生陪着你也敢跟着3個大老爺們出去玩。”
“你把老闆當父親一樣,可老闆只想上你啊”
“安息吧,記得找個好人家投胎。”
毆鴻暉看着王夢琴的遺照,幾分鐘後,緩過神來,衝劉寒道:“一直看她照片幹嘛,沒什麼事我可以走了嗎”
劉寒揉着疼痛的腦袋,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怎麼樣查出什麼來沒”毆鴻暉走後,陳嘉豪立馬朝他問道。
“你先讓我緩緩”劉寒靠在椅子上放鬆着腦部神經,用他心通的時間太長了,疼得厲害。
“你沒事吧”姜瑤關心道。
劉寒搖搖頭。
“那公司這些人怎麼辦,可以讓他們走了嗎”白林問道。
“不,將他們集合,等下我就出去。”
陳嘉豪點點頭,“白林,去安撫住他們。”
20多分鐘後,3ci貿易公司大廳,公司的衆人都非常煩躁。
“警察同志,你們這到底好了沒有啊”
“搞什麼,這黑燈瞎火的,也不讓開電燈點這麼多蠟燭嚇人啊”
“已經9點多了,如果再不走就沒公車了”
“到時你們送我們回家啊”
“你們也太離譜了,這相當於變相拘留啊”
“我跟你們說,家裏還有老人呢,我還要回家給他們做飯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