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痛爬起身,趕忙和他老婆一起撲滅了身上的火苗,然後跑去廚房用水浸着被燙到的手和頭部。
一會後,從廚房出來的他在房間的鏡子前照了照自己,只見滿腦袋的頭髮被燒了一半,另外一半也幾乎都焦了,臉上紫一塊黑一塊的好幾處,雙手也被燒傷,衣服就更不用說了,燒得到處都是窟窿。
“老公,你沒事吧”他老婆道。
“啪”劉務勝忍不住轉身重重給了她一巴掌,“沒事老子差點就被你當場火化了”
他老婆瞬間也惱了,衝到他面前伸出雙手向他撕扯起來,“我又不是故意的敢打我,反了你了”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劉務勝那小身板,哪裏是他老婆的對手,被按着一頓胖揍,一會後,臉上又多了好多條指甲紋,不停往外滲血。
他老婆這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
“艹”劉務勝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絲,“不過了老子不買房了”
他老婆朝他一瞪牛眼,“你再說一遍”
劉務勝有些瑟瑟發抖。
他老婆又朝他一伸手,“支票給我”
“錢是我劉家的我拿着”
“你拿不拿出來”他老婆又冷着臉走向了他。
劉務勝弱弱伸手進兜,想護住支票,突然臉色煞白,“支票不見了”
他老婆一拍他那滿頭燒焦的腦袋,“別騙老孃不然有你好看拿出來”
“真不見了”劉務勝將幾個口袋都翻個底朝天,哪裏有支票的影子
他老婆氣得又踹了他一腳,“廢物趕緊找”
兩人在房間裏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完了,可能是剛纔掉出來被燒掉了”劉務勝喃喃道。
“那怎麼辦”他老婆也傻了眼。
“還不是你”劉務勝想怪她,不過被她一瞪眼,又泄了氣,“走,去找他們再要一張”
劉寒在房間沒睡多久,外面又響起敲門聲,他鬱悶起身開了門,看了看錶,才9點半不到。
“小寒,劉務勝他們在和晴兒鬧呢你快去看看吧”門口,姨媽郭燕梅道。
“這混蛋,又怎麼了”劉寒皺眉來到飯店大廳門口,推開大門,衝裏面正在爭吵的姚晴、劉務勝夫婦道:“怎麼回事””
“你來得正好我們的支票不小心弄丟了快重新開一張給我們”劉務勝轉過頭朝他道。
劉寒看了看他,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笑意,這混蛋,纔沒過多久吧,不知被誰撓得滿臉是血,頭髮也成焦炭了,滿身的衣服都是燒壞的洞,真是慘不忍睹,不用說,肯定是黴運符起作用了。
“有什麼好笑的給我支票”劉務勝又道。
“支票真的丟了”劉寒問道。
“是啊到處都找不到了你們趕緊通知銀行將那張支票作廢,再重新開一張給我”
“已經將信息告訴銀行了,銀行還沒回復。”姚晴道。
劉寒點點頭,朝劉務勝道:“那沒辦法了,只有等銀行確認那張支票作廢後,我們才能另外再開支票給你。”
“不是吧這樣的話,那豈不是銀行一天不給回覆,我們就一天拿不到支票了”劉務勝老婆不悅道。
“沒錯啊,你們這個是現金支票,誰要是撿到了,都可以去銀行取錢,如果錢被人取了,我們可不會再給你們支票”姚晴道。
“有沒有搞錯就這麼一會,支票連村子都沒出吧,怎麼可能有時間被人拿去銀行取錢”劉務勝道。
劉寒臉色一冷,“這我不管,誰叫你們弄丟了要是你們真拿去取了,我豈不是要虧20萬沒什麼事趕緊滾蛋銀行那邊有消息了姚晴會告訴你們”
他本來就很不待見劉務勝他們,現在跟他們說這麼多,已經很煩了。
劉務勝鬱悶指了指他們,見劉寒神色不善,只得帶着老婆憤憤先離開,他們可聽說了一些,劉寒功夫很厲害,可不敢跟他硬來。
劉寒趕走了他們,和姚晴聊了幾句,轉身嚮明月潭那邊走去,準備再研究研究海神敕法術。
他剛到潭邊,手機便響起來了,姚晴打來的。
他接通電話,電話裏說話的人卻不是姚晴,而是羅翠萍。
“小寒,幫幫忙,再借奶奶一點錢”羅翠萍哭哭啼啼道。
“羅奶奶,怎麼了”
“我家務勝剛剛在外面摔了一跤,現在整個下半身都動不了,我要錢帶他去醫院看病小寒,奶奶拜託你了拜託你了”
“他都那樣對你,你還管他幹嘛。”劉寒暗道肯定又是黴運符生效了。
“他怎麼說也是我的兒子,家裏唯一的男人,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去見我那死老頭子啊”
“行吧,現在給你支票估計你也沒時間去銀行辦理存入,這樣,你先給個卡號晴兒姐,然後趕緊帶你兒子去醫院,我等下回去就讓晴兒姐給你卡里打錢。”
“好好小寒,謝謝你謝謝”羅翠萍嘮嘮叨叨掛了電話。
劉寒收起手機嘆了一口氣,只好又往回走。
這都什麼事啊,搞來搞去,怎麼老折騰自己呢,早知道就不用黴運符了,付錢是需要他或者劉鐵牛簽字纔行的,這事他也不好告訴劉鐵牛,越少人知道越好。
明月山下。
倪盈盈揹着一個深紅色小包包,哼着歡快的小曲,一路來到了纜車房。
明月山這幾個月的變化,她大致都聽劉寒、趙小雅說過了,知道這裏有可以坐上山的纜車。
現在上下山的人多了很多,纜車中午12點也有一班上下,不過現在才10點多,離纜車再次發車還要一個多小時。
她無奈地坐在纜車房右邊的等候區等着,打算保存力氣等下上山給劉寒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