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女歸來很傾城 >19.第19章 難念之經
    夏家人來的很快,接到消息後立即僱了一輛馬車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吳江縣。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他們趕到的時候,劉墉已經將他們挪到了一處客棧裏。他們兩個的傷勢較輕,直接挪了過來,狗子的傷勢較重,留在醫館裏繼續治療,等能挪動了再做打算。

    夏之時一家對劉墉父子謝了又謝,恨不得將心肝都掏出來以表達謝意。

    “夏先生不必如此,我趕到的時候兩個孩子自己已經跑出來了,是孩子們自己爭氣,您的謝意在下不敢受。”劉墉是聽說過夏之時的大名的,他受了夏仲春的謝是因爲她是晚輩,夏之時的謝卻不肯收的。

    “劉老爺過謙了,若不是您及時趕到,她也不可能活着回來。”夏之時拱手道:“大恩無以爲報,日後但凡我能幫忙的,劉老爺不要跟我客氣。”

    劉墉心一動,笑道:“我這個兒子最不喜讀書,但作父親的總是希望他能出人頭地的,我早聽聞了夏先生的大名,凡是夏先生教導過的學生大都有一番作爲,所以我想厚着臉皮將他送到先生那裏,讓先生幫忙調教一番,若真能出人頭地再好不過了,若不能讓他跟着先生學些爲人處世之道。”

    “這個容易。”夏之時爽朗一笑:“劉老爺只管將劉公子送到我那裏,我定不辜負您的重託。只是如今劉公子有傷在身,且我正打算將書院搬到城裏去,等過些日子我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劉公子的傷也養好了,您再將他送來不遲。”這是夏家的無奈之舉,連夏仲春都能想到的事情,他們這些大人如何想象不到?女子是一家人嬌養長大的,他們如何捨得讓她收到流言蜚語的荼毒?

    劉墉心微微一想,明白了夏之時的想法,心忍不住嘆息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正好,我家有一處產業正空着沒租出去,位置雖然有些偏,但勝在清淨,做學堂再適合不過了,夏先生不妨抽空隨我去看看,若是相了再好不過,若沒相我再幫先生尋別處。”市農工商,無論哪朝哪代,讀書人都備受推崇,身爲商人的劉墉自然更願意讓兒子進入士族階層,哪怕兒子不爭氣考不功名,結個善緣對自己有益無害。

    搬入客棧後,劉潤清和夏仲春分開了,年紀都不小了,總不好還混在一起。如此一來,養傷的日子頓時無聊起來。爲了安全起見,劉墉決定讓兩個孩子養幾天再回去,免得舟車勞頓再加重傷情。

    劉潤清是再不能安靜下來的,等能動身了讓人攙扶着去找夏仲春鬥嘴,兩人跟冤家一樣鬧騰的不行,夏仲信拉偏架,每次劉潤清過來,他拉着劉潤清討論功課,嚇得劉潤清每每落荒而逃。

    沈青青借了客棧的廚房給兩個孩子熬肉骨頭湯補一補,剛端着兩碗肉湯回來,看到劉潤清背後有狗攆一樣往隔壁自己的房間挪動。“潤清,嬸子熬了肉湯,過進來喝一碗。”

    “不了,不了。”劉潤清連連拒絕,伸手端起湯碗,顧不得燙嘴,一口氣將肉湯喝個精光,還道:“多謝嬸子,我困了回去睡覺了,千萬別讓信哥來找我。”夏仲信剛開始只是防守,如今都開始進攻了,這讓一個不愛讀書的人如何受得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又捉弄潤清了?”沈青青進了房間點了點自家的兩個孩子,失笑道:“看你們將他嚇得。”

    夏仲春兄妹兩個哈哈大笑,夏仲信道:“誰讓他總來找妹妹鬥嘴,我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況且,伯父答應收他爲徒了,我作爲他的師兄,考考他的功課這不挺正常的。”

    “你啊。”沈青青點點兒子,“玩笑歸玩笑,可不能過火了。”

    “娘放心,我心有分寸。”夏仲信扶着妹妹坐起來,說:“我看潤清是個心胸豁達的孩子,不會因爲這點兒小事生氣的,我看他是樂在其呢。”

    這邊廂歡聲笑語,那邊廂,劉潤清趴在牀咬着被角悲憤不已,一個個知道欺負他!

    劉墉和夏之時跑了幾趟衙門,將事情來龍去脈跟吳江縣的縣令分說清楚,因事情發生在吳川縣,故而需將兩個犯人押回吳川縣審訊。

    從兩個孩子嘴裏知道了夏仲春被綁架的緣由,夏之時長嘆一聲:“我保守了十三年的祕密終究還是被發現了,聖人云,子不語亂離怪神,江湖術士的胡言亂語如何能當真?難道血脈親情還不如所謂的運勢重要?”

    “越是無能的人家越是將江湖術士的胡說八道奉爲圭臬,王家這些年生意一直走下坡路,家子弟大都只知道喫喝玩樂不會做生意,竟無一人能挑起大梁的,人最難接受的是自己是平庸之人這個現實,爲了推卸責任,只好將責任強加在無辜的幼女身。”劉墉跟着嘆息,“我早聽聞王家九代洗女的事情,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今日直面這等血淋淋的事實,心

    裏怪不自在的。”劉墉坐在夏之時對面,問道:“接下來夏先生打算怎麼做?”

    “自然是一紙訴狀將王家告公堂,哪怕是自己親生女兒,也不能隨意殺戮。”夏之時狠狠道:“我雖無權無勢,但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女兒受欺負。”

    “恐怕不好告。”劉墉屈指敲着桌面,“王家家大業大,跟縣太爺關係不錯,若沒有確鑿的證據,恐怕告不倒他們。”

    “我從未想過能告到王家。”夏之時微微一笑:“算是能撬開那兩個歹徒的嘴,王家也會咬死不認的,我之所以告他們,是要敲山震虎警告他們,讓他們不敢再伸手害仲春。無論仲春是不是被他們害了,他們都得背嫌疑,所以他們再出手得掂量掂量。”

    “哎!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劉墉拍拍大腿嘆息道。兒子被綁架,幕後主謀卻是自己的親弟弟,爲了什麼?自然是爲了偌大的家業。每每想起來,他忍不住心酸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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