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女歸來很傾城 >28.第28章 心跡泄露
    “浩之,你來解釋一下‘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夏之時曲指悄悄劉潤清的桌子。

    睡得香甜的劉潤清被驚醒,睜着一雙迷迷糊糊的眼睛望着跟前的先生,手不自覺地在嘴邊抹了一下,嗯,沒有口水。

    夏之時忍着笑,板着臉說:“課期間睡覺,我講的課這麼催眠?”

    劉潤清眼眸漸漸清明,乖乖站起來低着頭聽訓。

    夏之時見他態度好,又訓斥了幾句繼續講課了。劉潤清揉揉臉坐下來,百無聊賴地趴在桌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着,他是真不愛讀書,一聽到先生講課他發睏,控制不住自己呀。

    學院午管飯,兩菜一湯,雖說不豐盛,但管飽,家裏條件差點兒的都會留在學院用午飯,用完午飯可以在學堂裏趴着睡會兒,要是想坐在學院裏,每月需再出幾百錢。

    像劉潤清這種家住得近的學生,大都回家喫飯,但是他嫌麻煩,厚着臉皮跟着先生回後院喫飯。兩家如今也處出了一些情分來,也隨他去了。

    “今天喫什麼?”劉潤清跟在夏之時身後回到後院,一進院子循着香味往廚房裏鑽。

    夏仲春正將鍋裏的菜往盤子裏盛,見他進來隨口指使他幹活,“你將那兩盤菜端到屋子裏能喫飯了。”

    劉潤清從善如流,跟在自己家一樣自在。倒是夏之時看不過眼,輕輕斥責女兒一句,“怎麼指使客人幹活?”

    倒是劉潤清不以爲意,端着盤子笑道:“您家是我家,在自家不用那麼客氣。”

    “??????”說得有道理,沒毛病。

    不多時人都到齊了,夏家人加一個啦劉潤清只有六口人,所以並沒有分桌。夏仲春最後端着一盤子肉包子進來,道:“早包混沌剩了點兒肉餡,我加了一些青菜包了幾個包子。”說完將盤子裏的包子一一分到衆人的碗裏。

    劉潤清夾起包子道謝:“謝謝小師妹。”

    夏仲春嫣然一笑:“不客氣。”

    低頭,咬一口,劉潤清頓時愣住了,額頭、鼻子開始冒出細細的汗,他瞪大眼睛看着笑得跟偷了油的小老鼠一樣的夏仲春,瞬間明白了,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他怎麼肯丟臉呢?隨意地嚼了幾下往下嚥,然後夾了一筷子青菜細嚼慢嚥。

    夏仲春沒等來想看的,心萬分失望,有一口沒一口地喫着手裏的包子,還時不時窺他一看。她的小動作瞞不住別人,夏之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低頭喫自己碗裏的飯,假裝沒看見。夏仲信“嘖”了一聲,也低着頭喫飯,只是嘴角的揶揄沒有斷過。

    飯後,劉潤清藉口在院子裏消食,趁着人不注意溜進廚房裏。夏仲春正背對着他刷洗碗筷,突然耳朵一痛,她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壓低聲音輕斥一聲:“放手!”

    “不放!”劉潤清嬉笑着捏着她的耳朵不撒手,“臭丫頭膽子肥了啊,敢捉弄我了,那麼大一塊兒辣椒,你想辣死我啊?”

    “活該!誰讓你那次踹我的!”夏仲春將手在圍裙擦乾,伸手去拯救自己的耳朵。

    “嘖嘖,都多久的事情了,你還記仇呢。”劉潤清早忘了那件事了。

    夏仲春救不出自己的耳朵,咬牙切齒道:“你忘了,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不僅那次,前兩天你還在我爹跟前給我穿小鞋,別以爲我不知道!”

    被拆穿,劉潤清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那天不是說禿嚕嘴了。哎呀,小丫頭氣量怎麼這麼小,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把夏仲春氣得臉都漲紅了,“什麼說禿嚕嘴了,你是故意的!”她飛起一腳踹向劉潤清的小腿。劉潤清喫痛,鬆了手,一溜煙兒地跑了。

    回到夏仲信的書房,劉潤清提起褲子,看到小腿一塊淤青,嘖嘖有聲:“小丫頭太野蠻了。”

    “哼!”夏仲信擡眼撩他一眼,繼續看書。

    然而劉潤清並沒有覺得在人兄長面前說人不好的覺悟,兀自數落着夏仲春的不是,譬如脾氣不好啦,不夠嫺靜啦,女工太差啦等等,說到開心處,還拖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夏仲信面前,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說夠了沒?”夏仲信忍無可忍,“啪”得一聲將手的書扣在桌案,咬牙道:“你說的這個一無是處的姑娘,是我的妹妹!在我跟前說我妹妹的不是,你是不是傻?”

    劉潤清笑:“是因爲她是你妹妹,我纔跟你說的,別人我才懶得跟他們說這些呢。”

    夏仲信磨牙,“那謝謝劉大少爺看得起我們兄妹啊。”他突然正色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忽的,劉潤清收起嬉皮笑臉,一本正經地說:“我什麼意思,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看出來了。”家裏恐怕除了他那個傻妹妹,其他人都看出來了,“那你會娶她嗎?”

    “自然!”劉潤清正色道:“不瞞你說,我正說服我爹孃,請他們門提親。”

    “你父母不同意?”

    “我爹已經同意了,只是我娘還沒有同意。”說到這個,劉潤清有些頭疼,他娘平時看着和藹可親很好說話,哪兒想到在他親事這麼固執,怎麼說都說不通。

    此時,夏仲信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那這事算了,我不會讓妹妹受委屈的。”

    “難道我會讓他受委屈?”劉潤清煩躁地站起來在書房裏亂轉,“我是當事人,沒誰我更瞭解當時的情況,仲春她是清白的。”

    “可是世人不怎麼想。”夏仲信冷冷地說:“算別人相信我妹妹沒有被??????但與你日夜相處好幾天,同樣沒有了清譽,或許你不在意那些,可你的家人能不在意外邊的流言蜚語嗎?”人言可畏,流言蜚語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劉家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我娘一時間想不開,我會好好勸她的。”劉潤清無力地坐回椅子裏,夏仲信說的話跟他娘說的話一模一樣,自家人知道真相,可是外人不知道,你不澄清他們以爲你是默認了,你否認了他們覺得你在狡辯,總之是不相信你是清白的。

    人言是把殺人的刀。

    這邊廂,夏之時兄弟也在討論這件事。夏之行說:“我看浩之這孩子不錯,堪爲良配。”

    夏之時搖頭:“浩之這孩子心地純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雖然他不愛讀書,但腦子活絡,不失爲經商的好人才。劉老爺人也不錯,但女子嫁人之後,相處的更多的是婆婆,若是婆婆不喜,以後的日子恐怕會有很多的摩擦矛盾,這樣的日子如何能舒心?”自己捧在手心的寶貝,如何捨得讓別人磋磨?

    “那怎麼辦?”夏之行有些發愁,“以前倒是有幾家想跟咱們家結親,只是仲春出了那件事之後,他們再也沒有過門了。”

    “這樣的人家不嫁也罷。”夏之時心有惱怒,更多的是慶幸,幸好在女兒嫁出去之前看清楚了那些人的真正面目,不然女兒以後可要遭殃了。

    “如今我們搬到縣裏,還是沒有人門,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給她招個門女婿?不行不行,”夏之行說完又自己否定了,“肯做門女婿的,能有幾個好的?”

    “大不了我養她一輩子是了。”夏之時不以爲意,他心有預感,劉潤清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被寄予厚望的劉潤清,在書房的榻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他娘用絕食的方法來對抗他,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纔好。

    傍晚回到家,他換了一身家常衣服去正院探望母親。白氏正吩咐丫鬟準備晚飯,看見他進來,眼皮子都不撩他一下。

    “娘,咱們晚喫什麼?”劉潤清嬉皮笑臉地湊來,往桌子一看,“哇”了一聲,“還是娘最疼我了。”

    “我疼你有什麼用?”白氏被兒子的小模樣逗笑了,隨即板着臉說:“怪不得人都說養兒子沒用,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媳婦還沒娶進門呢,把老孃拋到腦後了。”

    “哪兒能啊。”劉潤清覥着臉撒着嬌:“我這不是找個人一起孝敬娘嘛,那姑娘長得好脾氣好心地好,而且她爹她叔叔都是舉人,她哥哥讀書也好,說不定能考進士,咱們家是商戶,若講究門當戶對,人說不定還瞧不起你兒子我你。”

    “那你不能爭氣些,也考個舉人進士回來?”白氏白了兒子一眼。

    劉潤清嘿嘿一笑,“你兒子幾斤幾兩重,您還不清楚嗎?我能考秀才是祖墳冒青煙了。”他突然收了臉的不正經,“娘,你知道嗎?那天我被人砍倒,迷迷糊糊聽到小丫頭喊着要跟人拼命。”他一臉溫柔地說:“我那時心在嘲笑她螳臂當車、蚍蜉撼樹,可是娘,我是喜歡她身那股不屈服命運的無畏勁兒。”他的家世在這裏,身邊不乏各種各樣的姑娘環繞,有的嫺靜、有的溫婉,環肥燕瘦,風格多樣,她們看到個蟲子都會嚇得嚶嚶哭泣,看到了蝴蝶會傷春悲秋、迎風流淚,沒有一個姑娘像她那樣,愛憎分明、沉穩冷靜、寧折不屈。

    她是那般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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