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女歸來很傾城 >107.第107章 突發痄腮
    以張奶媽的腦子根本想不到這一點,不過她的確是霍炎任命的管事,跟夏仲春叫起板來理直氣壯,“我可是霍監理親自任命的管事,自然有這個權力!”

    靳嫂子吵架吵得腦仁疼,她都要煩死了,正準備說自己不幹了,突然想到夏仲春讓她留下來的用意,立即閉口不言。 .

    陳嫂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夏姑娘,現在育嬰堂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有大筆善款可以用,現在育嬰堂孩子多、奶媽多,開銷大,入不敷出了,現在孩子大都能走能跳了,用不着那麼多奶媽了,這纔想着辭退幾個奶媽,之前育嬰堂的規矩是沒有奶水了辭退的。況且,”她看了靳嫂子一眼,“算靳嫂子沒了這份差事,不是還能去綢坊做工嗎,餓不到她的。”

    “入不敷出?”夏仲春伸出手來,“這幾個月的賬本給我看看。”

    張奶媽哪裏會看賬本,理直氣壯地說:“我又不識字,記不來賬,霍監理給我多少錢我用多少錢!霍監理說,現在賬沒錢了,供不起大大小小的人喫喝拉撒!”

    夏仲春臉色鐵青,傘都沒打,轉身去了廚房,不一會兒拎着一筐快要爛掉的青菜扔到院子,冷聲道:“去年年底我算過賬,善款大約結餘一千多兩,從正月起到現在,按每個月60兩銀子的花費算,只需三百六十兩,再加給孩子做新衣服、被褥等,以及醫藥費用,算兩百兩吧,”她環視了一圈有些破敗的院子,“這半年裏並沒有修繕房屋吧,現在賬面應該還剩下四五百兩。你們現在告訴我入不敷出?”

    她這番動作驚動了不少人,大人小孩都擠在門口呆呆地看着她。臘梅連忙跑過去給她撐傘,“錢肯定被他們貪了唄,小姐何必跟這種人動氣。”

    張奶媽心悔死了,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連忙說:“夏姑娘,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辛辛苦苦爲育嬰堂操勞,還要落個賊名,真是冤枉死我了。”

    夏仲春冷哼:“冤枉你?你還不夠格,要我看,你不過得了一口半口的肉湯,連肉沫都沒喫。”

    張奶媽臉火辣辣的,真被她說準了,鄧春和霍炎特別護食,偶爾打賞她一塊半塊碎銀子罷了,哪裏肯讓她分一杯羹。

    卻聽夏仲春繼續說:“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了,誰要敢貪一錢,別怪我把事情捅出去,這些善款是我爹在世的時候籌募到了,誰也別想貪了去!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不信邪大可以來試試!”

    衆人惶然,總算想起了善款的來源,可不是夏監理在世的時候頻頻奔走籌募到的,這育嬰堂也是在父女兩個的手下才起死回生的。這人才走了多久,世人已經將他忘得差不多了。

    張奶媽臉訕訕地,悄悄地摸到門後的傘,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那個,我家裏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撐開傘,躲着夏仲春迅速地往門口跑去。

    “小姐,何必跟這種人置氣。”臘梅氣鼓鼓地等着張奶媽肥碩的背影。

    “不是跟她置氣,是讓她給背後的人傳話。”夏仲春接過傘,拉着臘梅往屋裏去,“她,我並沒有放在心,今天發這通火是給她背後的人一個警告,讓他們說別伸的那麼長。”

    靳嫂子已經拿來乾淨的毛巾給她擦雨,聞言氣憤地說:“張嫂子整日張口閉口說我們喫的多,好像她在養着我們一樣,不僅如此,還換掉了經常給我們送糧食蔬菜的人,換她家的親戚,送來的糧食蔬菜越來越差,一顆青菜掰掉爛葉子只有菜心能喫,偏偏價格原來還要貴,要說她沒從這裏頭掙錢我是不信的。”

    “這是禿子頭的蝨子——明擺着。”夏仲春拿掉毛巾,嘆息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頭兒。”再這麼搞下去,育嬰堂非垮掉不可。可爹爹在世的時候都沒有將兩個監理換掉,她更沒這個能力。

    “算了,不想這些了,我去看看孩子們。”夏仲春覺得自己身乾的差不多了才往孩子們的房間去。

    孩子們見到她都很高興,撲在她身“姐姐姐姐”叫個不聽,她的心都要化了。她來的時候帶了一籃子點心,讓孩子們排排坐好,一人分兩塊,見她們喫得香甜,嘴角不自主地帶出笑來。

    突然,她的嘴角僵住了,“靳嫂子,我怎麼數着人少了?”

    “你說小青、小彤和香香吧?前幾天她們三個得了痄腮,大夫說這病傳染,把她們挪到醫館去了。”

    “誰去醫館照顧?陳大夫家有地方安置三個孩子嗎?”

    “不是陳大夫治的,陳大夫回鄉養老去了,現在經常給孩子們看病的是濟世堂的王大夫,王大夫說讓奶媽跟過去不太方便,他妻子也懂些醫術,會照顧孩子們的,霍監理讓張嫂子每天去探望。”

    “讓她去探望?”臘梅冷嗤一聲:“有這個功夫她肯定回家去了,纔不會去探望孩子們。”

    夏仲春有些坐不住了,“我去看看孩子們。”

    這時候外邊的雨已經停了,主僕兩個穿着木屐躲着一個個水坑往濟世堂而去。

    濟世堂聽起來名字大氣,實則只是個藏在深巷之的一家民居,院門到是開着的,只是裏邊沒人,夏仲春喊了半天也沒人應聲,索性自己去找孩子們。

    這裏地方窄小,夏仲春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孩子們的房間,三個孩子並排躺在牀呼呼睡着,腮幫子都糊着厚厚的一層藥膏,味道刺鼻。她伸手摸摸孩子的額頭,倒是沒有發燒,心先放下了一半。

    痄腮這種病多發於幼童,這種病說好治也好治,說不好治也不好治,好治在於和清熱解毒的草藥和貼膏藥能治癒,不好治在於很多都是急性的,一旦發病,不等大夫確診人沒了。

    這三個孩子沒發燒、沒咳嗽,睡夢不見痛苦,應該性命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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