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女歸來很傾城 >215.第215章 挖坑等跳
    婁房名心覺不妙,問:“令兄長是?”

    夏仲春呵呵一笑:“家兄乃寶應縣縣令。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寶應縣啊。”婁房名微微頷首:“那個地方乃邊瘴之地,偏僻荒涼,窮山惡水出刁民,盜匪數量乃全國之首。令兄長這個縣令不好當啊。”

    “說不好當是不好當,但說好當也好當。”夏仲春跟說順口溜似的,“在那種地方得膽大心狠,以前的縣令是太慫了,才被盜匪耍的團團轉,我兄長去了帶兵剿匪,那些盜匪反而心生恐懼,不敢再爲非作歹,他的官很賞識他,說不定這一任結束能高升呢。所以說,對待這種盜匪水匪之流,千萬不能慫,你慫他要騎在你脖子作威作福。”

    婁房名:“??????”他是不是被人罵了?

    “仲春,不能跟婁大人這麼說話,婁大人不是承諾了要剿匪嗎?”劉潤清適時出來打圓場。

    婁房名:“??????”我什麼時候承諾要剿匪了?我說的是有機會剿,沒機會不剿了唄。他可以確定,這兩個人是在唱雙簧挖坑讓他跳。

    想到此,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剿匪是官府大事,本官自有安排,你們兩個平頭百姓還想管到本官頭來?”

    “學生不敢。”劉潤清不卑不亢地站起來,“我們是受害人,且在大人的轄內被水匪騷擾,自然有權力像官府詢問抓捕水匪的進程。至於剿匪,大人的轄內出現水匪難道不該剿嗎?”

    婁房名被他噎得呼吸一滯,這話不好答啊,說剿匪算承諾下來了,說不剿匪豈不是要坐實他與水匪相互勾結的罪名?這兩個人太狡猾了!

    “剿匪自然是要剿的,但剿匪並不是說剿剿的,本官得先了解情況纔好出兵。”先將兩人打發走再說:“聽紀師爺說,劉少爺購的四艘貨船裝的全是準備拉到吳川縣賑災的糧食?人命關天,兩位還是速速啓程吧。”

    “我說嘛,婁大人怎麼會不剿匪呢。”夏仲春“欣喜”地站起來,衝着婁房名福了一福,“婁大人是個爲民除害的好官,等將那起子無惡不作的水匪都抓了之後,我送大人一塊匾額。”

    “匾額不必了,這是本官分內之事。”婁房名心裏苦,向來是別人哄着他,今兒算是翻了個個,內心促卒不已。

    “既然如此,我們先告辭了,過幾日我們修整好了會啓程。”

    婁房名等的是他這句話,說了一些客套話讓他們走了,渾然忘了自己還讓人備了酒席。

    丫鬟們進來收走用過的茶碗,一個青衣丫鬟十分機靈,退出去的時候發現地掉了一張紙,她疑惑地將托盤放在桌,蹲下身去夠椅子底下的紙。

    “你做什麼?”婁房名不由地訓斥道。

    “老爺,這裏有張紙。”青衣丫鬟看了一眼手裏摺疊起來的信紙,墨跡微微透果然,顯然頭有字,並非白紙一張。

    “紙?”婁房名突然擡起頭,丫鬟撿到紙的地方正是剛纔夏仲春落座的地方,他忙伸手道:“拿過來我看看。”

    丫鬟立即將信紙交給他,他展開信紙一看,是夏仲春寫給兄長夏仲信的家書,他快速地將信讀了一遍,頓時冷汗如雨,忙吩咐丫鬟,“快將紀師爺請來。”

    紀師爺正帶着下人安排酒席,突然聽聞大人召見,笑問:“大人跟客人談好了?怎麼大人沒過來,還讓我過去?”

    丫鬟:“那兩位客人已經告辭離開了,那位女客似乎掉了一封信,大人看了信之後臉色都變了,這才讓我趕緊來找先生。”

    紀師爺一聽知道事情有變,讓人將已經桌的酒席趕緊撤下去,免得被老爺看到了心煩。

    等他趕到的會客廳的時候,看到婁房名正揹着手在大廳央來回踱步,手裏還拿着一張信紙。見他來,婁房名立即讓信紙遞給他,“你看看邊的內容。”

    紀師爺忙接過信紙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看完後他不可思議地擡起頭:“他們這是在威脅大人?”

    婁房名煩躁地說:“看樣子我要不剿匪,他們要去御史臺告我的狀,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想告我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紀師爺:“信不是說,劉少奶奶的兄長是寶應縣夏仲信的妹妹嘛,大人您稍安勿躁,等我查過邸報之後,探一探他們的虛實,萬一這兩人是在糊弄大人呢。”

    “如此也好。”婁房名發狠道:“要是被我查出他們在嚇唬我,我扒了他們的皮!”什麼銀子貨物統統都得留下,還得讓他們劉家出十萬白銀將人贖回去!

    紀師爺顧不得喫午飯,找了幾個幫手將關於寶應縣的邸報都找出來,兩相對之後,他的冷汗順着脖子流到衣服裏去。

    邸報關於夏仲信的內容與夏仲春的複述的一般無二,夏仲信與夏仲春的名字只差一個字,而且籍貫都是吳川縣,可以確定是兄妹;邸報大肆表彰了夏仲信剿匪的豐功偉業,這一點也跟夏仲春說的相吻合;至於夏仲信向朝廷彈劾前任官員也是真的,他已經掌握了前任官員與盜匪勾結的證據,此案正在審理。至於夏仲春在談話提到的那位御史,在信有了具體的名諱,正是大名鼎鼎的順天府尹孫嘉淦。

    前邊夏仲春怎麼威脅他都不放在心,一個偏遠小縣的縣令要是參他,不管事實如何,都會被扣一頂徇私的大帽子,況且地方官員不得插手別地政務,夏仲信敢彈劾他,他有的是理由反駁,還得撕下對方一塊肉來。

    他忌憚的是孫嘉淦,這位雖然不是御史,但順天府有承接全國各地訴狀的資格,權力等同於御史臺,而且皇帝有意讓他接管御史臺,所以做官的人都知道他雖是順天府尹,也是監察御史。

    無論是順天府尹還是監察御史,都不是好當的,最重要一點是骨頭硬,這爲孫大人以敢言直諫著稱,他以魏徵、海瑞爲榜樣,讓他抓住小辮子,唯有一死可以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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