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有一座恐怖屋 >第36章 驚險
    十幾秒後,峯哥才緩過了神,他有氣無力的指着衛生間:“鏡子……”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好像擁有獨特的魔力,陳歌臉色微變,將峯哥拖到牀,自己進入衛生間當。 .

    牆壁的鏡子已經被砸碎,玻璃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

    之前鶴山暈倒以後,陳歌用黑布遮擋了鬼屋裏的所有鏡子,後來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現在新場景開啓,他一時失察,結果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對於任何娛樂設施來說,一旦被貼存在安全隱患的標籤,想要繼續經營下去會變得很難,這一點陳歌非常清楚。

    他撿起地的一枚鏡片,看着碎片裏的自己:“必須要儘快解決掉這東西!”

    棋分黑白,人有善惡,鬼怪也是同樣的道理。

    鏡子裏的那個東西對活人帶有明顯的惡意,這一點陳歌能感覺的出來,它具有極強的攻擊性,懷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鶴山暈倒,峯哥被嚇的砸碎了鏡子,這兩起意外“事故”給陳歌敲響了警鐘,讓他產生了緊迫感。

    用黑布遮擋鏡子不是長久之計,鏡子裏的東西已經成了鬼屋快速發展的一個阻礙。

    鏡子被砸碎,衛生間裏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東西,陳歌轉了一圈後走了出來。

    他抓緊手裏的鐵錘,坐在峯哥旁邊:“能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嗎?”

    休息了幾分鐘,峯哥呼吸終於順暢,但是他的臉色仍然蒼白的嚇人:“我也說不太清楚。”

    “沒事,想到什麼說什麼。”陳歌注視着峯哥,與鶴山直接被嚇暈不同,這一位的心理承受能力明顯要強出許多,至少他敢於反抗。

    峯哥試着從牀坐了起來,他臉色好了許多,可眼的恐懼卻沒有減少半分:“我當時被你們工作人員追趕,情急之下藏進了這個房間,一開始也沒事,但後來我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叫我。”

    “它喊你的名字了嗎?”

    “沒有,不過我能感覺到它是在叫我。”峯哥抓着頭髮:“那聲音在這房間裏,我找了好久才確定了聲音的源頭。”

    說到這,他眼懼意變得更濃了:“聲音是從衛生間的鏡子裏傳出來的,我好像能聽到,但是又聽不清楚。我不知道它在說什麼,只知道和我有關。”

    “後來呢?”峯哥說的每一個字陳歌都牢記在心底,這寶貴的經歷能幫助他更深層瞭解鏡子裏的怪物。

    “後來我站到了鏡子前面,想要弄清楚這究竟是什麼原理?我試着把鏡子拆下來,可是當我觸碰到鏡子後,那響在我耳邊的聲音一下子變大了,腦子開始有點不清醒,我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越看越覺得不像是我。”峯哥說到了關鍵的地方,他心有餘悸的掃了一眼衛生間,似乎那裏藏着什麼怪物,隨時可能會跳出來一樣:“我自己站在鏡子前面,鏡子裏映照出的人竟然不是我,正常來說我肯定會感到害怕,想要遠離,但是最讓我現在想起來感到後怕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事情?”

    峯哥十分認真的說道:“那個時候我沒有感受到任何害怕和畏懼,一切都好像再正常不過,我的身體開始朝鏡子傾斜,臉幾乎都要貼到了鏡子,我可以清楚看到鏡子裏的那張臉也在向我靠近,明明是完全相同的長相,它卻讓我覺得十分陌生,我也說不出哪裏不對,但總覺得鏡子裏那張臉不屬於我。思維越來越混亂,大腦沒有下達任何指令,我的手卻直接按在了鏡面,我感覺自己想要鑽進鏡子裏,也不對,似乎是我被關進了鏡子裏,努力想要出來。”

    在做噩夢級日常任務時,陳歌也有類似的遭遇,回看手機錄像,他的身體當時是在慢慢朝鏡子傾斜:“那你後來又是怎麼擺脫的呢?”

    “還是因爲鏡子。”峯哥給出了陳歌一個預料之外的答案:“我那個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臉快要貼到鏡面的時候,突然通過鏡子,看到我身後躺着一個布偶。”

    “布偶?”

    “對,和我在樓內其他房間見到的布偶一樣,巴掌大小,還縫着鬍子。”峯哥點了點頭,兩手劃了一下:“身後突然多出一個布偶,我心裏開始害怕,恐懼好像火一樣燒了起來,我腦海當時一個想法——趕緊離開,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意志和身體開始搏鬥,感覺跟鬼壓牀一樣。”

    峯哥說的很平淡,但是陳歌卻能聽出其的兇險。

    “再往後我突然聽見了二樓鶴山的叫喊,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好像夢醒了似得。”他眼的恐懼消散了不少:“我真是害怕到了極點,所以順手抄起椅子把鏡片給砸了,當時絕對是出於本能反應。你這恐怖屋太嚇人了,我都忘了自己是在鬼屋裏參觀。”

    說到這,峯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朝着陳歌擺了擺手:“我和你說這些都是真的,絕對沒有故意誇大、推卸責任的意思,鏡子我會原價賠償的。”

    “鏡子不用你賠,你沒有受傷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陳歌站起身在屋子裏踱步:“你看到的那個布偶現在在哪?”

    峯哥有些遲疑:“好像被我踢到了牀底下,那也是你們的道具吧?不好意思。”

    掀開牀單,陳歌把身印着腳印的布偶拿出,幫其打掉灰塵:“你應該謝謝這個布偶,剛纔是他救了你。”

    “布偶救了我?好吧……多謝,我現在能走了嗎?”峯哥往後縮了縮,臉色越來越蒼白,他覺得眼前這個鬼屋老闆不是太正常,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很勉強的說了句謝謝。

    “如果我告訴你,你剛纔經歷的一切都不是鬼屋道具和特效,而是真實存在的,你會不會相信?”穿着染血的醫生制服,懷抱着破舊的布娃娃,陳歌歪頭打量着眼前的大學生。

    可憐峯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此時像個小姑娘一樣抱着腿縮在牀角,一臉的無助:“那你覺得我是應該說相信呢?還是該說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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