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有一座恐怖屋 >第158章 兩碗水
    聽到陳歌的問題,鐵籠裏的三個人表現各不相同。手機端 m..

    臉沾滿油漬的老人一言不發舔着手指,好像在回味剛纔喫的東西。

    女人眼睛瞪大,在鐵籠裏拼命掙扎,彷彿一條被扔了岸的大魚。

    那個年男人的表現則最爲反常,三人裏只有他一直盯着陳歌,目不轉睛。

    “這三個人爲什麼會被囚禁在精神病院裏?”陳歌先是走到老人的鐵籠旁邊,鋼筋焊接成的鐵籠裏,放着兩個塑料碗。

    老人發覺有人過來,也不害怕,他坐在籠子央,旁若無人的吸允着手指殘留的油漬。

    “從第一病棟轉移過來的是他。”陳歌看了半天也沒從老人身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頭髮參差不齊,被人用刀具剃過,這頭髮應該是新長出來的。”

    看見老人的頭髮,陳歌想到了護士站櫃板背面的頭髮,其有一部分黑白參半,應該屬於眼前的老人。

    “頭髮被剃過一次,還能長出這麼多,看來老人已經被囚禁在這裏很長時間了。”當時陳歌通過較頭髮長短,認爲有四個不同的人被剃過頭髮,可是眼前只有三個人。

    “還有一個沒有找到。”

    陳歌目光掃過女人,最後停在了年男人身,他頭髮很長,亂糟糟的蓋在頭頂:“這個人的頭髮似乎沒有被剃過?”

    陳歌更加小心了,剃頭似乎是兇手的惡趣味,他在玩弄自己的獵物,可兇手爲什麼會單獨放過年男人?

    年男人認識兇手?抑或他是兇手?

    陳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在第一病棟和第二病棟的連接處,陳歌看到過一張陌生的面孔,那是一張不對稱的,有些畸形的臉。

    能在病棟裏自由行走,並且還監視跟蹤自己,畸形臉應該纔是幕後兇手,但是現在又多出了一個年男人。如此來看的話,囚禁受害者的兇手恐怕不止一個。

    陳歌握緊了工具錘,他腦海裏甚至想到了一種更糟糕的情況。

    假如這病棟裏,除了自己,全部都是兇手。

    當然,這種情況概率不大。

    他思慮片刻,最終停在那個女人面前。

    兩個男人都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他只好試着取掉女人嘴裏的枕頭套,看看能不能從她的身獲知什麼信息。

    “別緊張,我是來救你們的。”陳歌晃了晃鐵籠的鎖,沒有鑰匙,光用錘砸的話,天知道要砸到什麼時候才能把三人放出來。

    女人好像對活人有種天生的恐懼,陳歌一靠近她開始犯病,嘴裏嗚嗚咽咽,搖頭擺手,情緒激動。

    “冷靜點,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陳歌繞到女人身前,剛準備將她嘴的枕頭套取下來,身後一直沉默的年男人忽然開口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讓她說話,她很吵。”

    扭頭,陳歌看到了一雙陰沉、充滿戒備的眼睛,這個年男人不知道是對所有人如此,還是僅僅對陳歌如此,他表現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好像陳歌正在做的事情,讓他極爲噁心一樣。

    “她很吵?”陳歌不怕他們說話,怕他們拒絕交流。

    只要這些人開口,他有機會從他們話裏獲取到有用的信息。

    “是的,很吵。”年男人說話刻板,他似乎連和人交談都覺得噁心。

    “能告訴我原因嗎?她是不是精神受過刺激?”

    陳歌一連問了兩個問題,年男人閉口不談,直到陳歌又把手伸進鐵籠,準備去取女人嘴裏的枕頭套時,年男人才吐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麼?這個女人你不認識,那第一個籠子裏的老人你認識嗎?”陳歌問出了自己心裏一直好的一個問題:“爲什麼只有他的籠子裏擺有兩個塑料碗,你們的籠子裏只有一個塑料碗?”

    “我可以告訴你,只希望你不要讓那個女人開口,她很吵。”

    年男人反覆強調女人很吵,陳歌心裏好,表面還是答應了下來:“可以,但前提是你沒有撒謊欺騙我。”

    “我從不撒謊。”男人端坐在鐵籠裏,聲音低沉:“老人身體不好,脾氣也很差,老伴走後,一個人閒在家裏,全靠他兒子養活。他的兒子是個醫生,工資不算高,但養活兩人一點問題沒有。可後來這老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在別人撮合下,討了個寡.婦做媳婦。他兒子也沒有反對,只不過搬了出去,每個月給他寄錢。”

    “世事難料,沒過多久,他當醫生的兒子據說是因爲經常接觸患者,結果突然發瘋了,還在醫院裏傷了好幾個病人。”

    “他兒子丟了工作,患者家屬不依不饒,賠光了所有家底,事情才平息下來。”

    “兒子瘋了需要治療,公立精神病院一個月要三四千,這個數目對於他來說難以承受。關鍵時候他兒子以前工作的那醫院站了出來,以遠低於公立醫院的費用,將他兒子接入了病院當。”

    “曾經的醫生變成了病人,兒子性格愈發古怪,一直到病院倒閉,都沒有治好。”

    “在兒子住院的這段時間裏,老人自己身體也越來越差。年齡大了,出去工作都沒人要,掙得錢全部貼給了病院。那個新討的寡婦,也跟他離婚了。”

    “他向兒子訴說自己的窘迫,希望兒子可以振作起來,戰勝病症。”

    “可惜,沒過多久,他兒子咬傷了同村的人。”

    “一旦犯病,他兒子破壞慾變得極強。最後沒辦法了,老人做了個鐵籠把兒子鎖了進去。”

    “這樣持續了沒多久,老人也病倒了。別說治病,現在喫飯都成了問題。”

    “老人看着鐵籠裏時不時犯病的兒子,最後做了個決定。”

    “他每次都等到兒子犯病時纔去送水,往鐵籠外面放兩個碗,一個碗裏是乾淨的水,一個碗裏下了老鼠藥。”

    “是生是死,他讓兒子自己選擇。”

    年男人冷着臉,他似乎很久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臉色之前更加蒼白了:“這是老人鐵籠門口爲什麼會放兩碗水的原因。”

    聽完年男人的故事,陳歌想起了護士站櫃檯下面的那句話——你們對我做過的所有事情,我都會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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