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有一座恐怖屋 >第1011章 被縫住的嘴巴
    陳歌白天剛從老城區回來,他越看越覺得像。

    “吳聲以前在老城區生活過他們不是從西郊搬到東郊的嗎”

    沒有急着往前走,陳歌先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後是一扇大鐵門,這扇門封住了巷子口:“我身後的門跟江銘門後世界的鐵門一模一樣。”

    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我去江銘以前住的公寓樓看過,那棟樓裏沒有安裝這樣的鐵門,鐵門不屬於江銘的記憶。現在我進入吳聲的門後世界,背後又出現了這扇大鐵門。”

    仔細觀察,陳歌並沒有發現這扇鐵門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代表入口和出口的鐵門應該跟被寄生的孩子無關,它很可能是冥胎自己的記憶。”

    想到這裏,陳歌更加仔細的打量起身後的鐵門,上面沒有寫任何文字和符號,離得近了能聞到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氣味。

    “門後世界是由記憶編織成的,這扇門在某個人的記憶中帶着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氣味,難道記憶的主人曾被幽禁在醫院裏可是醫院裏應該也沒有這樣的黑色鐵門啊”

    現在陳歌只進入過兩個孩子的門後世界,很多東西還不能確定,他盯着鐵門看了好一會,終於收回了目光。

    “先找到門裏的吳聲再說,這個門後世界跟我進來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

    陳歌和吳金鵬聊了很久,這位父親就像是一把保護傘,擋在吳聲身前。

    按理說吳聲的世界應該的不會太過陰暗,可是陳歌進來以後才發現,這個世界依舊很詭異。

    街道永遠被黑暗籠罩,角落裏不斷傳出各種可怕的聲音。

    “看來是冥胎做了什麼手腳,那個瘋子不可能讓自己選中的孩子幸福,它最嫉妒的就是愛和溫暖。”

    陳歌溝通了筆仙和許音,他們在短時間內無法出現,這個世界在排斥着它們,更讓陳歌在意的是,相比較江銘的世界,吳聲的世界似乎更加不願意讓許音他們進入。

    這一次鬼屋員工們受到的阻力更大了。

    “我要給他們爭取時間。”陳歌不認爲冥胎會藏在這個世界裏,但凡事小心總沒有錯,萬一冥胎反其道而行之,那自己很可能會因此喪命。

    “幾個孩子牀邊的門都顯得有些虛幻,和真正的血門相差甚遠,我懷疑這九扇門裏只有一扇是真的門,其餘八扇都是冥胎故意用來迷惑別人的。”

    拿出碎顱錘,陳歌朝街道里面走去,吳聲的門後世界要比江銘的世界大很多,似乎囊括了整條街道。

    沒走出幾步遠,陳歌就皺起了眉,四周的噪音越來越大,就像飛舞的蟲子不斷往他耳朵裏鑽,那種感覺非常不好受。

    “五感敏銳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陳歌閉住呼吸,使用陰瞳,黑暗無法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哪來的聲音”

    他沒有衝動的朝街道深處走,這裏地形複雜,稍不注意很可能會迷路,到時候逃跑都不方便。

    總之,在許音他們能夠出現之前,陳歌給自己定的目標就是苟住。

    輕輕推開旁邊一棟建築的門,陳歌進入後發現耳邊噪聲更大了,其中有一個哭聲變得格外清晰。

    “哭聲是從這裏傳出來的”陳歌尋着聲音朝屋內看去,老城區的房子都不大,一般只有兩三個單間,他很快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在衛生間裏有一個女生正在洗頭,她背對陳歌,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

    “一邊洗頭一邊哭”

    女人接了一盆水放在水池邊緣,頭髮侵泡在水裏,水聲和哭聲混雜在一起,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陳歌在吳聲的門後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保險起見,陳歌握緊了碎顱錘慢慢接近。

    “屋子裏只有這個女孩在,不用擔心被圍攻,正好借這個機會,互相瞭解一下。”

    陳歌動作很輕,可就算這樣,他在走到一半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了。

    正在洗頭的女人停止了動作,雙手穿插在黑髮當中,整個人僵立在水池旁邊。

    黑髮被撥弄,從頭髮的縫隙中露出了一隻漆黑的眼珠。

    女人側頭看向陳歌,水盆裏的腦袋慢慢擡起,浸泡在水盆裏的頭髮上凝結着血塊,陳歌這纔看到對方水盆裏裝的根本不是水,而是黑紅色快要凝固的血。

    血水順着發尖滑落在衣服上,乾淨整潔的粉紅色睡衣被打溼了。

    “江銘那麼扭曲的世界裏,好像也沒有鮮血出現,吳聲的門後世界是怎麼回事上來就這麼過分”

    女孩的臉完全露了出來,她的眼睛很漂亮,鼻子小巧可愛,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想要去捏一捏的衝動。

    再往下就是嘴巴,女孩的嘴型很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嘴巴被黑色線縫合了起來。

    陳歌可以確定哭聲是從女孩這裏傳出來的,但是看對方的樣子卻一點也不像是在哭泣。

    “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僅從女孩的外貌無法判斷她到底遭遇過什麼事情,爲什麼會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門後,陳歌想要和對方溝通,但是對方的反應卻很奇怪。

    女孩白皙的雙手伸進水盆,從裏面拿出了一隻髒兮兮的貓,緊接着她就像是擰毛巾那樣,一手抓着貓的頭,一手抓着貓的身體,使勁擰動。

    大量血水從貓身上流出,等到是擰乾了以後,女孩拿起那隻髒兮兮的貓開始擦自己被血浸溼的頭髮。

    等她將頭髮擦乾以後,女孩將手中身體早已變形的貓扔回水盆,轉身看向陳歌。

    她盯着陳歌的嘴巴,雙手伸進口袋,取出了一根很長的鋼針,又拿出了一把黑色粗線。

    “她要幹什麼”

    女人雙眼死死盯着陳歌的嘴巴,一手拿針,一手拿黑線,朝着陳歌走來。

    她越走越快,最後猛地撲向陳歌,手中的針刺向陳歌的嘴巴,似乎是想要將陳歌嘴縫住

    “是你先動手的啊”

    陳歌早就做好了準備,掄圓了碎顱錘砸向對方,那女孩肩膀塌陷了一塊,但是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

    出於自保的原因,陳歌只好一邊躲閃,一邊不斷揮動碎顱錘。

    連續砸了九下,女孩終於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她爬在地上,還想要去抓針線。

    “我跟這傢伙無冤無仇,她爲什麼突然對我發動進攻,想要縫住我的嘴”陳歌放下碎顱錘,他看着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水盆裏被擰變形的貓,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個女孩在虐貓,結果無意間被吳聲看到,所以她想要縫住吳聲的嘴巴,讓吳聲替她保守祕密。”現實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歌不清楚,他只能根據這扭曲荒誕的噩夢來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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