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
葉不凡把桌子上的最後一瓶酒打開,不在意地撇撇嘴:“不過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明天就會上湘山去看看,我就不信,衛道者那羣人這一次會如此大張旗鼓地跑到文集來,是來玩的”
“不許去”
蘇錦猛然站了起來,一拍桌子:“你想去哪裏玩兒我都不管,唯獨湘山不可以”
段飛還從來沒有見過蘇錦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他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他就恍然了。
不只是他,葉不凡也被嚇的不輕,下一秒,葉不凡蹭地站了起來,一拍桌子:“你想把老子嚇出心臟病來嘛你不告訴我真相,還不讓我去尋找真相,你是想讓我因爲這件事而心癢癢而死嗎”
蘇錦:“”
葉不凡也不說話了,他重新坐回了位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酒。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他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
明天,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放棄上山的。
弄明白這一點,蘇錦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算了,我告訴你”
葉不凡頓時笑了:“早就該這樣嘛”
蘇錦一瞪眼:“少給我嬉皮笑臉的,我告訴你這件事,是不想讓你去送死那個東西,不是你能夠對付得了的如果你真的在湘山遇到它,怕是就再也回不來了”
十幾分鍾後,葉不凡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來,五十年前的傳說是真的”
蘇錦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是真的嚴老四他們現在在處理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嚴老四”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葉不凡頓時又吶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神經了:“有他們在,你還怕個毛線球啊”
在他看來,衛道者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本領通天,不管湘山上究竟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應該都難不倒衛道者的纔對。
蘇錦撇嘴:“衛道者也不是萬能的,總之,你安分一點”
他是不會告訴這個傢伙,他曾經被衛道者趕出他們的隊伍的丟人事實的。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段飛始終沒有插話,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他建議道:“明天再喝吧,天色不早了。”
雖然他不管喝多少酒都不會對身體產生什麼危害,但蘇錦和葉不凡都只是普通人,大半夜喝酒什麼的,終究會侵害他們的身體。
作爲一個醫生,他是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這兩個人自殘而不管的。
蘇錦也有了睏意,他打了個呵欠:“難得能夠規律的休息兩天,我也回去睡覺了”
說着,他站起了身來。
想了想,他又對葉不凡警告道:“小葉子我可告訴你,你想探查這件事的心思,最好從現在開始就徹底死了心這件事不要再追查了,對你和漣漪沒有好處的”
葉不凡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知道啦知道啦怎麼你出來待了幾個月,反而變成了老頭子呢嘮嘮叨叨地”
幾分鐘後,段飛和蘇錦已經來到了飯店門口,蘇錦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葉不凡所在的樓層的方向,他擔憂地嘆了口氣:“看樣子這兩天我又有得忙了。”
段飛若有所思道:“你擔心葉少會不聽勸阻,執意去湘山”
蘇錦點了點頭:“以我對他的瞭解,這個傢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典範,你越是不讓他做什麼,他就越要做而且”
說到這裏,他頓住了,似乎有些遲疑。
段飛問道:“而且怎麼了”
蘇錦嘆了口氣:“其實,不凡他小時候差點就成爲了衛道者。”
段飛一愣,驚訝地問道:“差一點兒是什麼意思”
“我記得我爸跟我說過,三大家族的年輕一代出生的時候,衛道者都會來到三大家族來查看,看看有沒有天賦出衆的孩子,如果有的話,那個孩子就會被當成重點,從小培養。”
“據說不凡剛出生的時候,二哥就判定那傢伙的天賦不錯,可以修煉。”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不凡七歲的時候出去玩,不小心被一輛車給撞了,後來雖然保住了性命,不過他的根骨被破壞,再也無法修煉了。”
“根骨被破壞”段飛重複着這幾個字,片刻後就明白了。
修煉者的根骨是沒辦法破壞的,這玩意兒就像是天賦一樣,都是與生俱來的東西,是原性條件。
而真正導致葉不凡沒有辦法修煉的,應該是他的經脈被損壞了。
經脈是修煉者最重要的硬件,不管天賦是好是壞,只要經脈是完好的,一個人就有可能會成爲修煉者。
就像是一臺電腦一樣,不管你的內存有多大,運行速度有多快,一旦硬盤壞掉了,就沒有辦法再繼續運行了。
這個修煉是相同的道理的。
蘇錦不知道段飛在想什麼,他繼續道:“不凡小時候還是挺乖的,也並不叛逆,不過自從車禍痊癒以後,他的性子就變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蘇錦愣了一下,他從褲兜裏拿出了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後,他一挑眉:“我說,又怎麼了別告訴我你喝多了,連牀都上不去了哈”
電話是葉不凡打來的,段飛聽蘇錦的語氣就能聽出來。
下一秒,段飛變了臉色,因爲他聽到電話那頭傳出了葉不凡着急的聲音:“漣漪好像出事了”
“什麼”蘇錦頓時停下了腳步,他急急問道:“漣漪怎麼了”
問問題的同時,他的腳下又開始了動作,不過這一次他不是朝着酒店的相反方向走去,而是重新回了酒店。
段飛自然也跟了上去。
一擡頭,段飛的瞳孔頓時就緊縮了起來:“怨氣”
只見原本清明一片的酒店上空,此時卻籠罩起了一層淡淡的紅色怨氣,那紅色與酒店閃爍着的七彩霓虹燈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無比詭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