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只要段飛一出現,單八段就會衝出來,想要磨刀霍霍弄死他。
畢竟,段飛之前甩出去的那一把種子,都是假的
想必,那個傢伙此時已經發現了他上當受騙了,正在滿世界尋思着想要弄死段飛呢
段飛正因爲遺憾而嘆息不已,卻在此時,旅店外傳出了一陣喧譁聲。
段飛擴散出精神力向外查探而去,而後一挑眉。
那個方強,竟然帶了一羣人跑到旅店的大廳裏來了
這旅店的主人應該是和方強有着某種關係,在方強詢問段飛的下落的時候,旅店的前臺想都沒想就調出了電腦資料,給方強指出了段飛所棲身的具體房間號碼。
得到段飛的下落,那方強臉上浮現出了猙獰的笑。
彼時,方強的身後跟了二十個氣息彪悍的漢子,這些人個個人高馬大,幾乎所有人的身上都紋着紋身,看上去可怕之極。
段飛摩挲着下巴,有點小驚訝:“這羣人大白天的就敢如此招搖過市難道沒人管嗎”
單九祥已經認了段飛爲主,對於段飛的事情自然就很上心,他爲段飛解惑道:“主人,這方圓縣雖然沒有堂三角那麼亂,不過也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
“這裏,根本就不是法治之地,只要有本事,你在這裏殺了人都不會有人管你。”
段飛更加驚訝了:“你對這裏很瞭解啊”
單九祥輕咳了一聲:“不瞞主人,我無聊的時候也會出來溜達,曾經就轉悠到堂三角去過。那個地方,比這裏還要亂上無數倍”
段飛點了點頭,表示瞭解:“難怪,那個殷蘭蘭會不敢獨自去堂三角。”
單九祥桀桀怪笑一聲:“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長的還那麼漂亮,如果敢孤身一人跑去堂三角,保證她再也沒有辦法可以完好無損地離開”
段飛又是一陣無言。
彼時,方強已經帶着衝到了段飛的房間外。
站在段飛的額房門外,方強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好不容易纔壓下了興奮到了極點的心情。
他就不信,那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子,還能將他身後的這羣哥們給擺平不成
這一羣人,可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將,打遍方圓縣無敵手
不過,爲了防止段飛聽出他的聲音不開門,他並沒有衝動地砸門,而是對前臺使了個顏色。
前臺的胖女人會意,敲了敲段飛的房門。
段飛對於門外的一切瞭若指掌,將那些人的實力和動作看進眼裏,他只覺得好笑。
既然這些人想演戲,那他就陪着他們做全套
想到這裏,他便出聲問道:“誰”
“這位先生,我才接到消息,房間裏的水管有些問題,現在需要維修一下,請您開門”
這個理由還不算太扯。
段飛起身走到房門口,打開了房門。
下一秒,十幾平的房間裏就呼啦啦衝進來了二十多個人。
這些漢子個個人高馬大的,氣息彪悍,神情猙獰。
南方天熱,不少人的身上還帶着一股股難聞的汗臭味,很快就把原本還算氣息清新的屋子給暈染的臭氣熏天。
段飛蹙了蹙眉,後退到了牆邊,他抱着雙臂看
見段飛一臉淡定的神色,方強直接把他捱打的時候所升起的一絲絲思想覺悟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少年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他身後的這一羣好手的厲害
而之前那七八個人,根本就是酒囊飯袋
冷笑一聲,方強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小子,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聞言,段飛挑了挑眉:“我很好奇,你準備怎麼對付我”
問清楚了這些,他纔好把握動手的分寸。
以他的實力來對付這羣人,雖說有點兒太欺負人了,不過,他不介意讓對方爲了他們心中的惡意而付出代價。
“兄弟們,這個傢伙想知道咱們要怎麼對付他”
聞言,場中的一干漢子全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其中一個長着八塊腹肌的大塊頭上下打量段飛一眼,眼見段飛長的白白嫩嫩的,比女人還要好看的樣子,他臉上浮現出了毫不掩飾的猥瑣笑意:“這個小子長的比娘們兒還白嫩,不用用的話,簡直是浪費”
明白他所說的“用用”是怎麼個用法,場中的一干漢子全都“嘿嘿”賤笑了起來。
段飛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原來你們全都有這種癖好啊”
“那我就,滿足你們好了”
聞言,方強等人均是一愣。
這個傢伙是什麼意思
莫非,他看到自己一行人人多勢衆,慫了
想要主動送上菊花來自保
想到這裏,方強的心中越發得意,他叉着腰,猖狂大笑着,活像個二百五。
五分鐘後,方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臉色發白,還算壯實的身子因爲害怕而抖成了篩子。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明明是跑來找場子的,可爲什麼眼下會演變成了這個局面
只見此時的房間裏,一羣漢子光溜溜地並排而站。
牀上,那個長着八塊腹肌的漢子趴在牀上,已經口吐白沫了。
他的菊花已經成了血花,房間裏,一陣陣難聞的某種白色液體的味道混合着血液的味道,刺激着人的神經,令人只想當即暈死過去。
不大不小的房間裏,此時只剩兩個人穿着衣服。
一個,便是他們想要找麻煩的對象那個白嫩的不像話的少年,段飛。
另一個,就是方強。
此時此刻,看着自己的屬下們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的對牀上的傢伙施虐,方強又是慶幸又是害怕又是困惑。
爲何,那個恐怖又變態的少年,會沒有對他下手
莫非,這個少年也有某方面的不良癖好
莫非,這個少年想要留下他方強,只供他自己一個人享用
很快,方強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眼看着趴在牀上的八塊腹肌的漢子已經快要掛掉了,段飛冷哼一聲,語氣冰冷道:“都滾出去吧”
得到命令,那些漢子如蒙大赦,一個個竟是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跑出了旅館。
至於八塊腹肌他還如同死狗一樣地趴在牀上。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是在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