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密麻麻的蟲子的包圍中,落月斜倚在石桌上,心情大好地看着洞穴深處的一個男人。
沒錯,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雙臂大張着,被綁在了石壁的兩頭,就連兩條腿,也被分的大大的。
男人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一覽無餘。
這人長的非常年輕,只有約莫二十歲的樣子,一張清秀的俊臉上滿是冷漠。
只是此時,他那張俊臉消瘦的只剩下了骨頭,嘴脣四周因爲長期沒有清理過的原因,而被青色的鬍渣爬滿,看起來邋遢到了極點。
落月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掃視着,眸中竟是有着深沉的愛意:“雲翔,爲什麼要拒絕我呢難道,我不夠美嗎”
這個楚雲翔,是她不久以前纔在外出的時候遇到的。
那個時候,她因爲被主人重罰而受了傷,暈倒在了路上。
楚雲翔恰好經過,並救了她。
落月活了上千年,事業有成,修煉有成,甚至有了一個天賦不錯的女兒。
看起來,一切都很美滿。
可,她的內心卻是非常落寞的。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被人真心愛過。
就連那個和她生下了女兒的男人,貪圖的也只是她的美貌和權利而已。
所以,生下了女兒之後,她就毫不猶豫的把那個傢伙殺了,並給她的蟲子當了廢料。
她以爲,她的一顆心,已經被過往的殘酷經歷磨平了,不可能再有任何出動,也不可能會再爲了任何人而動心。
誰承想,她卻遇上了楚雲翔。
楚雲翔此人雖然冷漠,但照顧她的時候,卻很溫柔。
落月的一顆心,就此淪陷了。
偏偏
楚雲翔不喜歡她
這讓心高氣傲的落月,如何能忍
於是,她就把他綁了來,藏在了這絕對沒人能找到的洞穴裏,好好折磨。
她要讓他求他
求她愛他
塗着大紅色丹蔻的手輕輕覆上楚雲翔消瘦的臉,落月一臉的癡迷:“雲翔,我那麼愛你,你爲什麼就不能睜眼看看我呢”
楚雲翔不鳥她。
事實上,被囚禁的這段時間裏,他就始終都沒有再看過那個女人一眼。
他就知道,善心什麼的,要不得。
他這輩子就發了兩次善心,一次是爲那個段飛,他將系統的事情告訴了段飛,之後就莫名其妙被送到了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來。
第二次,就是他救了這個女人,然後,他就被囚禁了。
突然,他身體一僵。
落月的手,竟是落到了他的不可描述的部位上
楚雲翔當然不會因爲這一下觸碰而有任何反應,他現在對落月厭惡到了極點,他只是沒想到,落月明然會這麼大膽
“雲翔,我向來沒有什麼耐心”
落月癡癡地看着楚雲翔,其中的愛意簡直能夠把人給燒起來:“可是爲了
你,我已經給了你太多的時間但是現在,我忍不了了”
良久,等不到回答。
落月也不生氣,她扒開了楚雲翔的嘴,眼看着一瓶藥就要全部倒入倒進楚雲翔的嘴裏。
楚雲翔已經無奈了。
這段時間回來,他已經徹底見識了落月的瘋狂。
今天會被下藥,他也一點兒都不奇怪。
他只是希望,他的理智能夠維持的時間長一些。
這樣一來,等會人被解放了放手和雙腳以後,他也能夠想辦法打暈這個女人。
嗯,打暈一個出竅期的女人。
希望,他能夠辦得到。
想象中的藥物流入口中的感覺遲遲沒有到來,反而傳出了瓷瓶碎裂的聲音,楚雲翔驚訝之下,終於睜開了眼睛。
待到看見憑空出現在洞穴裏的兩人,他是徹底驚了:“你們怎麼在這裏”
下一秒,他消瘦的臉頓時紅了。
他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太過窘迫。
別說場中還有卓嫚雙這個女人,就算是隻有段飛,他也難以接受。
“表哥,好久不見啊”
段飛隨手一揮,綁住楚雲翔的鎖鏈就應聲而斷,他給楚雲翔披上了寬大的袍子,表情也略有些尷尬。
他和楚雲翔半年不見,萬萬沒想到,這再次見面,竟然會看到楚雲翔被人綁起來玩真人s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你們兩個,竟然敢壞我好事”
落月一臉震驚地看着段飛和卓嫚雙,下一秒,她就怒了。
“壞就壞了,你能耐我何”此時的段飛,早已經不是半年前那個只能靠着全部的底牌和算計才能逃生的吳下阿蒙,感受到落月的怒氣,他微微一笑,一伸手,落月就被他舉到了半空中。
他的手壓根兒沒有觸碰到落月的脖子,可落月卻脹紅了臉。
落月又怒又驚,她奮力掙扎着,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擺脫脖子上的枷鎖,她不禁徹底怕了:“你你你半年不見,你的實力怎麼會提升的如此迅速”
段飛聳聳肩,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你搞錯了狀況,現在的你,可沒有任何反問的資格。”
落月沉默了。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的小命都被段飛掌握在了手中,不低頭也不行。
眼眸閃爍着,她冷哼一聲,問答送:“你找我做什麼”
依照現在的局勢,如果段飛不是有事情想要找她的話,是不可能跑來這裏的。
段飛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落門主很聰明,跟聰明人談話,我就省去了許多麻煩。”
“第一個問題。”目光瞥向不遠處的噁心蟲子,他問道:“幾百年前,有個女人在俗世創建了南洋派,並且傳下了非常噁心的養蠱方法。”
“直到現在,南洋派還蹦躂着,就是因爲,這位南洋派的創始人不但還活着,而且還能夠隨時回到俗世,爲他們主持公道。”
定定看着落月,他揚眉:“這位南洋派的創始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