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執手相依 >第196章:他又看見她了
    蔣映初癱坐在地上,“不是我,不是我要殺你,是紀露露說要殺你的,是她說的,是她說怕你會泄露出去,這些都不是我做的。”

    她彷彿是瘋了一般,跪在地上,“你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做的,那些女明星不是我算計的,安娜被殺了都是紀露露做的,是紀露露出言諷刺她她承受不住跳樓了...就連上次下藥誣陷冷思薇也是紀露露做的,都是紀露露,你們要找就去找紀露露,跟我沒有關係啊。”

    人在死亡的恐懼面前,總是顯得弱小無力。

    蔣映初瘋瘋癲癲的說了好多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冷夜搖了搖頭,看着彷彿已經瘋了的女人,從手下手中接過了手機,對那端恭敬的說道,“三爺,您看...”

    那端,薄硯祁脣瓣緊緊抿着。

    眼底是滔天的憤怒。

    原來,下藥把他跟蔣映初關在一起並且嫁禍給顧喬這件事情也是蔣映初跟她的經紀人做的,很好..

    男人脣角無情的勾起來,“瘋了就丟進瘋人院裏面,沒有瘋..那就想辦法讓她瘋掉...至於那個紀露露...”

    ——

    海城娛樂圈頭條連着幾天都是當紅花旦蔣映初突然瘋了的新聞,聽說她被送進了瘋人院裏面大片媒體堵在了瘋人院門口,有的混了進去,拍到了蔣映初因爲病發面容枯槁被綁在牀上發瘋的圖片。

    而紀露露,因爲涉嫌殺害女星安娜,被關在了監獄裏面,而幾年前一名二線女星安娜的事情也被翻了出來,當時跟紀露露發生了口角,回家就跳樓自殺了,而現在看來,跟紀露露就最大的關係。

    甚至還有媒體扒出來,紀露露濫用職權,猥褻新人男星。

    這些娛樂新聞很快就成爲了海城的茶餘飯談,但是很快,新的新文出來,就將以前的這些痕跡掩蓋了。

    沒有人在注意到這些。

    ——

    薄硯祁將顧喬的墓地遷到了海城的薄家墓園,自然薄老先生跟薄老太太也知道了,兩位老人震驚,他們都沒有想到過,顧喬竟然會出車禍離開了。

    老夫人傷心了好幾天。

    心情恢復了一點點之後就去了寺廟上香。

    薄硯祁一直都沒有告訴顧星星,他是她的爸爸,他只是怕這個小女孩會不適應,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來。

    但是隨着一天天時光的過去,顧星星的一天天的長大,原本用來哄騙小女孩顧喬是去了國外旅遊的這個藉口顯然已經很拙劣,在時光面前不堪一擊。

    親情血緣的微妙關係也讓已經慢慢成長的顧星星察覺到了。

    在顧星星六週歲的時候。

    薄硯祁帶着她去薄家,準備了蛋糕,他跟薄老爺子喝了一點酒,晚上回去的時候,顧星星問他,“叔叔,你是不是我爸爸。”

    那一瞬間,薄硯祁怔住了。

    原本微醺的酒氣也消散了。

    他看着小女孩稚嫩童真的顏,聲音沙啞,“星星希望我是你爸爸嗎?”

    顧星星點着頭。

    六歲的小女孩其實懂得很少,只是一個需要家人呵護的孩子,但是從小她就沒有爸爸,只有媽咪陪着自己,她很想有一個爸爸。

    她問過媽咪,媽咪說,爸爸很忙。

    就像是現在爸爸說媽咪很忙一樣。

    小孩子的思想很天真,可是就是因爲這一種天真,格外的脆弱敏感,她從小期盼着的爸爸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顧星星的眼底卻沒有了驚喜。

    她很喜歡薄叔叔,更希望薄叔叔能夠當她的爸爸,可是這不代表,她得到了爸爸,卻要每天置身於‘媽咪很忙,媽咪出國旅遊’的一個謊言裏面。

    自從這一天之後,顧星星變很少說話。

    有時候一天都不說話。

    每天乖乖的上學放學,對薄硯祁也格外的依賴,但是卻沒有了以前的哪一種感覺了。

    回到家就喜歡一個人在臥室裏面。

    在學校裏面也這個樣子,從來不會跟其他同學說話。

    醫生說,這叫...

    自閉症。

    對於此,薄硯祁照了無數種辦法,顧星星依然是這樣,她沒有喊過他爸爸,甚至也沒有再喊他...

    叔叔。

    薄老先生跟薄老夫人因此兩個人焦心了好幾天,薄老夫人天天去寺廟上香,差點病倒。

    顧星星六歲半那年,發燒生了病。

    薄硯祁當時在美國,焦急的連夜趕回來,顧星星躺在病牀上輸液,薄硯祁走過去,伸手摸着女孩蒼白的小臉,“星星。”

    小女孩被高燒燒的意識迷迷糊糊的,渾身難受,哭着,“爸爸...媽咪呢....”

    “爸爸,媽咪是不是不要星星了..”

    這是顧星星位數不多主動的開口。

    更是第一次喊着他爸爸。

    男人當即眼眶有些紅,“星星,是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沒有留住你媽咪。”

    “爸爸,星星想要媽咪...”

    第二天顧星星燒退了之後,薄硯祁去了墓地,每天都有人專門來這裏打掃,墓碑上面一絲的塵埃都沒有。

    他坐在墓碑前的一塊臺階上,“顧喬,一年半了,你不要着急,我答應你,等到看到星星結婚了,我就去陪你,你可是答應過我的,答應了我的事情,就不能反悔了。”

    一直到暮色夕陽,將男人頎長瘦削的身影拉得很長,寂寥的長。

    時光匆匆的過去。

    轉眼間,又是半年過去了。

    晚上,美國,紐約。

    今晚上顧家在塞度莊園舉辦商業酒會。

    多國知名企業家,商界才子都出席。

    宴廳裏面,衣香鬢影。

    一隻素白的手指,端着香檳,輕輕的喝了一小口,身側一個男人端了過來,嗓音帶着寵溺的味道,“南汐,不準喝酒。”

    顧南汐笑容甜蜜,揚起白皙精緻的臉,她伸手挽住了身側男人的手臂,感覺到無數羨慕或者嫉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低低的說道,“Lee,我就喝一點點。”

    “一點點都不可以。”

    顧南汐抿着脣,“好吧。”過了一會兒,女人又說道,“Lee,這裏好吵啊。”

    她一向是不怎麼喜歡熱鬧的地方。

    她想來喜歡安靜。

    身側的男人說道,“我們去後花園吧,那裏比較安靜。”

    “好。”

    顧南汐跟着那個叫做Lee年輕俊美的男子往走廊的方向走,與此同時。

    宴廳的門打開,人羣中傳來女人興奮的尖叫聲。

    能讓這些異國千金不顧從小到大的禮儀素養興奮尖叫的只有一個男人,華國第一世家薄家,最著名的企業家薄硯祁。

    助理推着顧珏走過去,男人溫和的臉上帶着笑容,“薄總,好久不見。”

    薄硯祁淡淡的笑,“許久不見,顧總。”

    顧珏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薄硯祁的身上,遞上了一杯香檳,“薄總,請。”

    薄硯祁接過香檳,淡淡的液體襯的男人手指白皙,他捏住了玻璃杯,微微仰起頭的時候猛然看見了一樓走廊一抹熟悉的身影閃過,讓他寂靜了兩年的心突然再次復甦,但是這一抹很快就消失,彷彿是一場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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