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眼神變得這麼冷漠尖銳。
讓她心生恐懼。
莫君梅瞪大眼睛看着地面上已經碎成兩半的玉扳指,心裏在滴血,但是咬着牙,就算是摔碎了,也不能給顧喬這個賤人!!
當即護在了冷思薇面前,瞪着冷振謙,嘶吼着,“你就這麼眼看着這個女人來欺負思薇嗎?思薇可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啊,這個小賤人什麼都不是!!!”
冷振謙的臉色徹底的沉下來,他彎腰將地面上的玉扳指撿起來,已經碎了,他雙目顫抖,看着面前哭訴嘶吼如同瘋子一般的兩個人。
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莫君梅的臉上,“你們兩個有什麼臉在這裏哭?”
這是青芝唯一留下了的東西。
就這麼被摔碎了。
冷振謙面色嚴肅而複雜,在看向顧南汐的時候,有些愧疚,“顧喬,思薇...也不是故意的。”
顧南汐脣角冷冷的笑着,不是故意的?這還不算是故意的嗎?她真的是覺得可笑,這就是她所謂的爸爸嗎?
即使是親眼所見也依然護着冷思薇,護着他們這一家。
所以,她跟媽媽就是活該嗎?
她從冷振謙手裏拿過了已經碎掉了的玉扳指,緊緊的攥在手心裏面,這是媽媽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了,竟然就這麼當着她的面給摔碎了。
她的脣角泛起嘲諷的弧度,“不是故意的?那我以後做什麼事情,是不是也可以用不是故意的來推脫?”
顧南汐繼續淡淡的出聲,“跪在我媽媽的墓碑前叩三個響頭,給我媽媽道歉,說不定我就原諒她們?”
“顧喬...”冷振謙咬了咬牙,他深知那個男人的手段,而且思薇當初做出那麼荒唐的事情來,“顧喬,念在你也曾經喊我的一聲爸爸的份上,饒了思薇吧...”
“爸爸,你求她做什麼?”冷思薇捂着臉尖叫,“是她打我啊,還讓我磕頭?你還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她,我纔是你的女兒,這個小賤人不過是那個老女人生的小野種而已...你不護着我,你竟然還在求她?”
“閉嘴!”冷振謙額頭青筋暴起,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沒有腦子的女兒,揚起手來就要打一巴掌。
莫君梅在前面擋着,“你敢打思薇,我就跟你離婚,這個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你有錢的時候我跟着你,你沒錢落魄了我們母女也跟着你,冷振謙你心裏竟然還想着顧青芝...你把我跟思薇放在哪裏?”
顧南汐看着面前,就像是在看一出荒唐的鬧劇一般的可笑,她漂亮的脣角勾着。
媽媽,你當年帶着我離開了冷家,一定很難受吧,明明你纔是冷振謙的妻子,卻被這個女人給踐踏着,你放心,你當年受的委屈,我會給你一一的討回來。
——
晚上的時候。
顧南汐看着手中的玉扳指,她準備回到雲城之後找一個店送過去修補一下。
玉扳指這樣的東西,並不像是尋常的戒指手鍊一般的飾品這種身外華物。
每一枚玉扳指,都有自己的故事,或者代表着崇高的地位,而且年輕人似乎對這個並不感興趣。
就像是顧珏手中的那一枚,還有爺爺手上帶着的那枚。
他們都是顧家至高無上的掌權者。
而且...
顧南汐覺得手中這一枚玉扳指並不像是尋常物,雖然她對翡翠玉石之類的並不瞭解,但是從外觀上來看,晶瑩剔透,遍體通綠。
隱隱約約,她從內測看到了一個字。
很小。
顧南汐找來了放大鏡,隱約的拼湊成了一個‘延’字。
她皺着眉。
這是媽媽的東西,而這個‘延’字代表着什麼。
看來還是需要去問問冷振謙。
——
翌日顧南汐再次的來到了小巷。
因爲昨天下了雨,這裏排水問題嚴重,地面上的雨水擠壓了淤泥跟青苔,一路上溼滑。
她憑着昨天的記憶來到了硃紅色的門口。
敲了敲門。
沒有動靜。
因爲這種鐵門敲擊聲音並不小,所以不可能裏面的人沒有聽見。
應該都不在家。
顧南汐問了隔壁家的人要了冷振謙的手機號,然後離開了。
——
CK跟深藍傳媒的合作很順利,晚上的時候舉辦宴會,深藍是主辦方,顧南汐原本不喜歡這種太熱鬧名利的聚會,不過肯定是要去的。
畢竟她也是代表着CK。
聚會在海上豪華遊輪舉行。
甲板上夜風淡涼,帶着海水的氣息。
顧南汐披着披肩,靠在欄杆上,手裏端着一杯香檳,她對這種名利氣息很濃的聚會一向是都不怎麼喜歡的。
路荷是職場新人,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有些激動,“南汐姐,我跟瑩瑩去那邊看看。”
顧南汐微笑,“去吧。”
這種聚會,喝酒應酬自然就交給孫睿了,顧南汐悠閒的吃了一點糕點。
手機響了起來,她看着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薄硯祁打來的,女人的脣角揚起弧度來,“你沒有休息嗎?還給我打電話。”
“想聽實話嗎?”
“嗯。”
“我想你了,南汐,想你想的睡不着。”
她淡淡的喝了一口紅酒,輕輕的靠在欄杆上,夜風吹起,揚起了女人的髮絲。
白色看似隨意的長裙隨着夜風吹起,聖潔的同時,慵懶而不經意的嫵媚最動人心。
不少人的目光落過來。
一名穿着西裝的男子端着紅酒走過來,“顧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等會兒舞池開了,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顧小姐跳一支舞?”
顧南汐看着紀辰鳴,微微蹙了下眉,將手機放來,絲毫沒有遲疑的拒絕,“抱歉,紀總還是去找別人吧。”
她拒絕的乾脆利落。
幾乎是一點猶豫的語調都沒有。
紀辰鳴的臉色不由得變了。
他不過才30歲就爬到了深藍高層,自然是驕傲自信的,公司裏面不知道多少女員工喜歡他,就連不少的嫩模小明星他也是想玩就玩玩。
在看顧南汐雖然是CK的總監,但是不過就是一張臉漂亮,這種女人表面上疏離實際上還不是靠一張臉纔得到了這個位置。
直接被拒絕了兩次,紀辰鳴的臉上有些兜不住。
顧南汐她覺得自己說的夠明白了,只不過她並沒有想到這個紀辰鳴竟然會這麼自戀...
女人輕輕的撫了一下被海風吹散的髮絲,“紀總,抱歉,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紀辰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優越的條件竟然會被拒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
顧南汐聳了一下肩膀,語調慵懶有些漫不經心,但是眼底帶着笑意,她握着手機,“薄氏的那位薄總你知道嗎?”
在海城,薄硯祁這三個字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紀辰鳴點着頭,臉色更加難看。
女人的嗓音愉悅,“嗯,就是他,我喜歡那種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