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語眉頭輕蹙,一屋子的酒氣,滿地狼籍,孟玉的兩個小助理,笑靨如花,看在她的眼中特別刺目。
玫瑰清一清喉嚨:“喲,玉少這是做什麼呢”
玫瑰的聲音嬌媚動聽,比葉輕語多一絲風情。
孟玉放開彭越,彭越把許天韻往懷裏一帶,坐在離他們遠一些的地方。
拿了另一隻搖控器點歌。
孟玉則站起身:“我出去一下,你們聊。”
葉輕語臉上帶着柔柔的笑容,走到慕熙臣身邊優雅的坐下:“熙臣,這兩天你去哪了怎麼電話在林嘉瑞那裏”
葉輕語一雙大眼,楚楚可憐地看着慕熙臣。
她的聲音很柔媚,只要她撒嬌,是個男人都會心軟。
她對自己的容貌也有絕對的自信。
宋雲卿跟她比,只能算清秀罷了。
況且,慕熙臣已經沒有關於宋雲卿的記憶了,只不過還有些迷茫罷了,
一個死人,一個被忘記的死人,怎麼跟她比她有的是耐心和時間。
慕熙臣收回手臂,又喝了一口酒,看了她一眼:“有事”
葉輕語學得乖了,身上不再有香水味,不過這脂粉氣也並不好聞。
他的雲卿,是自帶香味的,跟這些女人都不同。
“週末爸爸生日,你一定要來,爸爸媽媽都好久沒見到你了。”葉輕語膩聲道,說着她的手伸到他的胸前,幫他撫平胸前襯衫上的摺痕。
纖纖素手,長長指甲,鮮紅蔻丹,隔着襯衫貼在他的身上。
掌心下是慕熙臣的胸肌,堅硬結實,葉輕語愛死這個男人,如果可以讓他臣服,她不惜任何代價,任何手段。
慕熙臣輕輕拎着她的袖子拉開她的手。
雲卿從來不留指甲,因爲做飯不方便,也不塗指甲,因爲做飯不衛生。
她的手纖細修長柔軟,她用那雙手給他一個家,給他做盛世美味。
“把時間和地址發給我。”他淡淡地說。
葉輕語沒有再把手放到他的身上,嬌聲道:“爲什麼把手機放到嘉瑞那裏呢人家有時候想跟你聊聊天,都找不到人。”
慕熙臣眉頭輕蹙:“拿着手機閒煩,都是公事,嘉瑞處理得很好。”
葉輕語紅脣輕嘟:“要不然放我這裏吧,我來幫你處理也一樣。”
慕熙臣脣角輕扯:“你開玩笑葉副總裁。”
葉輕語拉住他的手臂:“熙臣,我不想做副總裁了。”
“哦想做正的”慕熙臣一挑眉。
“下週股東大會上,我請辭,推薦你。”他的語氣很平淡,像在說一件公事一樣。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葉輕語一臉的委屈。
慕熙臣不置可否。
看着一臉無所謂的慕熙臣,葉輕語的心裏有一種無力感。
從前他不近女色,她對他無比放心,出國一走就是幾年,也絲毫不擔心。
後來他被一個女人迷了心智,她差一點就失去了他。
她一直忍耐、等待,她喜歡這種去征服的感覺。
可是有時候,她也會覺得委屈。
慕熙臣到底是真的不解風情,還是隻不解她的風情
“臣少。”玫瑰嫋嫋婷婷的走進來。
慕熙臣長臂一伸,玫瑰旋身窩在了慕熙臣的另一側。
“忙完了”慕熙臣順手把桌上裝着葡萄的盤子塞到了玫瑰的手裏。
玫瑰笑着點頭,拈起一顆葡萄剝去皮,雙指一捏,放到慕熙臣口中。
慕熙臣很自然的喫下去。
葉輕語手握成拳,長長的指甲刺進肉裏,都不覺得疼,臉上還要保持着微笑:“玫瑰小姐不忙嗎”
玫瑰笑看她一眼,又把一顆葡萄放到慕熙臣脣邊:“還好,這個時間我一般就輕鬆些了,得先進來伺候一個這個小祖宗,他喜歡喫葡萄,卻不喜歡剝,總要喂纔行。”
說完,拿過紙巾擦去慕熙臣脣邊不小心沾染的汁水。
葉輕語猛地站起身。
對着慕熙臣嬌柔一笑:“熙臣,別忘記了週末的事,還有啊,別老是在外面玩,不乾不淨的,小心身體。”
玫瑰輕笑出聲:“葉小姐是要走了嗎”
葉輕語沒有說話,轉身向門外走去。
“哎,輕語,走了呀”正在門口與幾個人寒喧的孟玉揚聲道。
葉輕語理也不理的徑直走過去。
玫瑰把手中剝好的葡萄放到自己的嘴裏,拿過溼巾仔細地擦手。
“你猜,葉小姐走了嗎”她含笑輕輕問慕熙臣。
慕熙臣沒有說話
“臣少,我先出去處理一下。”說完她起身出去。
玫瑰一出門就看到葉輕語站在包廂外的角落裏,假裝沒有看到,向衛生間走去。
玫瑰站在洗手檯前,專注的洗手,葡萄紫色的汁水浸在了她的指甲縫裏,很難洗。
腦後一陣勁風襲來。
玫瑰右手揚起,直接將偷襲者的胳膊抓住,左手已經鎖住了偷襲者的咽喉,一把將人抵在衛生間隔間的門板上。
玫瑰右手一用力,那隻原準備砸向她後腦的菸灰缸就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碎了。
玫瑰輕柔一笑:“原來是葉小姐,我還道是誰呢。”
說着她鬆開了手,葉輕語捂着自己被扼得發紅的脖子,不由自主咳了兩聲,怒視着玫瑰:“識相的,就離慕熙臣遠一點,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
玫瑰輕輕一笑:“原來,葉小姐是喫醋啊。這我可是有點冤枉,我雖然在臣少身邊的日子不長,可我知道臣少心裏有人了,不是你也不是我,所以,喫我的醋,葉小姐,你搞錯了吧”
“你”葉輕語氣結。
“葉小姐,我也在好奇,聽說你一回國,就爆出了與臣少兩情相悅的傳聞,怎麼到現在他也不娶你呢據說你回來之前,臣少是不近女色的,那臣少心裏的那個人是誰呢看葉小姐剛剛的樣子,該不會,那個女人現在已經被你處理了吧還有啊,臣少前段日子身邊有兩個不錯的姑娘,後來竟然都失蹤了,葉小姐,她們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