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城的手段向來是雷厲風行,知道有人在陷害自己,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當即讓人調查起來。
李露娜自然也知道自己此時不宜再有動作,夾起了尾巴。
而對於網上再傳遞不實消息的人,宋斯城一律讓公司發送律師函。
因爲莫氏集團的強硬手段,網上喜歡插科打諢的人終於收斂了一些,畢竟要是真的被吿了,可是要出大事的,何況莫氏集團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普通人根本就得罪不起。
網絡上的議論和各樣的猜測漸漸消失,然而範思藍還是沒有醒過來,而眨眼間,離出事已經發生了10天。
蘇子瑜自然是心急如焚,只要一看到病牀上的人,她便忍不住流淚。
她恨不得躺在病牀上的是是自己
這些天來,莫源晨也是十分的擔憂,甚至兩鬢間的頭髮都白了一些,見到妻子還沒醒,臉上也是一臉愁容。
宋斯城一直以來便不喜歡範思藍,可是此時見她躺在牀上,胸口竟然覺得有些憋悶。
因爲莫源晨這些天都沒有去公司,所以公司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一旦公司的事情忙完了,他便又趕到醫院來。
然而蘇子瑜這期間不但沒有和他說一句話,甚至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蘇子瑜卻是很氣,因爲網上的議論以及那個來歷不明的電話,她承認自己懷疑過宋斯城。
然而思來想去,她又覺得宋斯城不是這樣的人,可是那些人又說得十分的在理,加上宋斯城曾經傷害過自己,所以她的心更加搖擺不定了。
她不想去想那些,她只想她媽早點醒過來。
如今的範思藍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生命體徵也保持正常了,可是就是不醒過來,因此還是在特護病房沒有離開,家屬也能進病房探望了,可是是有規定時間的,探望的時間不能太久。
幾人在病房待了沒一會兒,主治醫生正好來檢查病人的情況怎麼樣,於是幾人便被趕了出去。
範思藍的身上如今插了許多的管子,臉色沒有一開始那般蒼白了,蘇子瑜微微紅了眼眶。
她心中不停地祈禱着,希望範思南能早點醒過來。
半個小時後,主治醫生檢查完畢,走出了病房。
莫源晨連忙追問:“怎麼樣”
主治醫生自然知道這一家的身份不一般,絲毫不敢打馬虎眼,將大概情況說了說:“之前的手術很成功,可是因爲頭部受到了重擊陷入了昏迷,目前還找不出原因,我們醫院”
醫生臉上欲言又止。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可是在場的人都聽懂了他的話。
莫源晨當即出聲說道:“那我們轉院治療”
醫生嘆了一口氣,這自然是好的,可是有風險啊,當即又開口說道:“莫先生,如今夫人手術纔不久,身體特徵纔剛剛保持下來,若是貿然轉院肯定會出事情的,而且,我們醫院的醫生在國內已經算是頂尖水平了,若是要轉院的話也只能去國外”
“可是現在夫人這個情況,明顯不支持,若是你們希望轉院的話,我希望
醫生說的十分的有道理,莫源晨不是不講理的人,嘴上感謝了一番。
待醫生一走,氣氛便變得有些沉悶了。
醫生的話,蘇子瑜也聽在了耳裏,眼裏忍不住又冒出了累。
一旁的莫源晨見到繼女這般,當即出聲說道:“子瑜,你這些日子一直守在醫院,今天回家好好休息吧,醫院有護工和我。”
“莫爸爸,不用了,我不累。”他的話一落,蘇子瑜當即開口說道。
聽她這麼說,莫源晨的臉上當即露出一絲無奈,其實這些天來他也不是沒有勸過讓她回去休息,可是都被拒絕了。
不累,已經在醫院快半個月了,每天連飯都沒好好喫,休息更是休息不好,怎麼會累呢
莫源晨當即說道:“子瑜,聽話,要是你媽媽醒來見你這個樣子,一定會責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蘇子瑜聽他這麼說,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莫源晨眼見有戲,看了自家兒子一眼:“斯城,你快送子瑜回去。”
蘇子瑜抿了抿脣:“莫爸爸,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話一落,她也沒擡頭,直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宋斯城被忽視得徹底,臉色頓時一沉。
莫源晨自然也發現了繼女和兒子之間有些不對勁,剛剛便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希望兩個小輩能將話說開了,畢竟如今都已經訂婚了,都是一家人了,心中有事不說,會成心結的。
就拿他來說,心中憋了許久的事,明明有機會,可是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宋斯城也沒耽擱,說了一句便追了上去。
蘇子瑜此時已經進了電梯,見到宋斯城竟然出現在眼前,連忙擡手不停地按着關電梯門的鍵。
眼看着電梯門要關上了,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宋斯城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在心裏冷哼了一聲,連忙邁向了電梯,他腿長,幾步便走到了電梯前,在電梯門將要關閉的時候,伸腳抵住。
眼看着電梯門將要關上了,突然一下子又彈開了。
蘇子瑜抿了抿脣,索性走到角落。
宋斯城看了她一眼嗎,隨後也進了電梯,臉上面無表情。
兩個人就在電梯裏,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只能聽到電梯降落的聲音和呼吸的聲音。
蘇子瑜想到自己和宋斯城在一個電梯裏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因爲這次事情,她以往對宋斯城的不滿像是一下子全部都涌了出來
而她竟然還跟他訂婚了
是,他是有時候對她很好,可是他也有不好的時候,這件事情就像是導火線,將以往小小的不滿全部都積累起來了。
而且,想到當初發生的事情,她就覺得有些好笑。
不管現在如何,原來她以前只是宋斯城的報復對象罷了
她現在終於能理解了,他只是想要她痛苦
而她也如他一樣了,對於當初發生的事情有些逃避,可是讓她更加痛苦的是,她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