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當大夫不適合我。”
山悠闇自搓了搓額頭,呵呵笑了。他除了做貴公子,估計什麼都不適合。
韞玉轉過頭來,眸光澄清,神色難掩悽然。
“我近不得血腥或疾病,不然氣運會更差的。”
額
山悠連忙湊前,安慰道:“你別聽老臘叔他們亂講那些都是胡說八道什麼氣運都是騙人的你是因爲不適合做這些粗活,細皮嫩肉,所以纔會容易劃傷割傷。”
韞玉深深看她一眼,笑了。
“謝謝”
山悠被他這麼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你真不考慮去醫館當學徒嗎其實,做個救死扶傷的大夫也是很不錯的。”
韞玉仍是淡然搖頭,繼續掃地。
忽然,他的手縮了縮,小指上出現一條淡淡的血絲。
山悠心疼嘆氣,接過他的掃帚,柔聲:“進去擦點兒藥吧。”
少年輕笑,淡然解釋:“只是小傷口,不礙事的。”
山悠抓了抓腦袋,煩躁嘀咕:“你真的不適合做這些粗活你看看你,手傷了四處,脖子傷了一處,腳前天還被斧頭砸了。唉要不你還是去角落裏坐着吧。”
韞玉眉頭皺起,連忙罷手。
“不阿悠你別誤會我即便不做粗活,仍是會受傷的。”
山悠壓根不信,翻了翻白眼。
“行啦你就別安慰我了你這樣子,我反而更難過”
她本是好意一片想收留他,可她只有這個破客棧在營生。
想他以前應該是被人護在掌心的貴公子,現在國破家亡,只能委身在這個小破客棧。
唉可惜她現在能力有限,根本幫不了他。
韞玉見她如此,不捨得她自責,鼓足勇氣,上前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到角落處。
他的手比她大一些,掌心軟綿溫厚,不像她略粗糙,而是溫嫩凝滑,拉着她的那種感覺很是舒服
山悠似乎想起什麼,不大好意思縮手,臉微紅問:“怎麼了”
韞玉澄清的眸光盯着她看,神色很詭異。
“你是我最最重要的朋友,我纔對你說的。在這個世上,只有我過世的父母親和那個給我下咒的人,其他人都不曾知曉此事。”
山悠驚訝瞪眼下咒什麼東西
見他神色嚴肅,她禁不住也緊張起來。
韞玉定定看着她,終於開口:“在我還是小嬰孩的時候,我父親做了一個很衝動的決定,錯殺了幾個人。這幾個人不是普通人,他們擁有很厲害的法力。其中一個爲了報復,給我下了咒語,讓我噩運衰氣纏身,常日有血光之災。”
山悠愣住了,驚恐眨巴眼睛。
“那你你怎麼辦沒得解除嗎”
韞玉苦澀一笑,解釋:“解除之法有,可卻苦尋不到。我父母親只有我一個兒子,疼我如命,想盡無數的辦法,耗損數不盡的人力物力,也只能勉強將我的血光之災降低,可一直解不了這個可怕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