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喫宿自然比不上家裏。
中午兩個人吃了四個大餅,喝幾口溪水,然後便又匆匆上路。
明韞玉擔憂蹙眉,解釋:“可能是溪水偏寒涼,鬧肚子了。”
韞玉張望四周,見前方有一棵大樹,樹下有幾塊大石頭,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腳尖一點,飛了過去。
他將她扶坐下,隨後道:“你且在這兒等着,我去燒一些熱水。腹中溫暖了,應該會好些。”
他轉身飛走了,片刻後額頭頂着三個大包,一隻小指血淋淋,抱着一堆乾柴回來了。
山悠苦笑搖頭,道:“先把傷口敷一下,然後再忙。”
出門前,他們去醫館買了一大袋的藥粉、藥膏和金瘡藥。十幾天下來,他大大小小的傷不斷,藥也用了不少了。
韞玉壓根不在乎,溫聲:“先熬些熱水給你喝,我一會兒還會受傷,到時再一併處理。都是小傷,不礙事的。”
他動作嫺熟生火,施展輕功去車裏拿了水壺,轉身飛去溪邊取水。
山悠蹲下,往火堆裏舔了幾根木柴忽然,下身涌出一股熱流
她一愣,陌生又羞澀的感覺涌上心頭
天啊她不會是來葵水了吧
她又窘又羞,連忙奔回馬車裏,將車簾放下。
韞玉回來的時候,發現她在車裏,將水擱下後,便快步往車邊走來。
“阿悠,你好些了嗎”
“啊你別進來別進來”裏頭傳來山悠驚慌失措的嗓音。
韞玉被她嚇了一跳,停在車簾外。
“你怎麼了”
韞玉“哦”了一聲,道:“那我進去敷傷口”
“不行你一會兒再敷不許進來”山悠又羞又急,“刺啦刺啦”撕着一件柔軟的裏衣。
韞玉有些狐疑,直覺她似乎有事瞞着自己,不過他禮貌沒進去。
“我去看着水。”
好半晌後,山悠紅着臉,尷尬從車上爬下來,忸怩走了過來,蹲坐在火堆旁。
韞玉微微詫異,盛了一碗熱水,遞給她。
“先喝點熱乎的。”
“哦謝謝。”山悠埋着臉喝着。
韞玉見她換了新褲子,白皙的臉紅撲撲,神態明顯別於平時,心中禁不住疑惑起來。
“阿悠,你怎麼了”
山悠微窘,低聲:“沒什麼。”
韞玉直覺她瞞着自己,仍想追問,可惜她紅着臉,一直搖頭說沒事,只好作罷。
山悠想了想,道:“我肚子不舒服,這幾天不能碰冷水,寒冷冰涼的東西也不能喫。”
“好。”他毫不猶豫答應了,拿了一根小樹枝,洗乾淨,隨後將饅頭放在火上烤。
一會兒後,兩人吃了熱乎的烤饅頭,隨後便回了車裏。
韞玉將傷口熟練處理好,便靠在外側。
馬車裏黑黝黝,除了彼此的身影,看不清其他。
“阿悠,早點兒睡吧。”
山悠裹着被子,一動也不敢動,僵着身子。
半夜時分,山裏風大,呼呼颳着。
她被冷醒了,迷糊往外側的溫暖源蹭去,貼在韞玉的懷裏,又沉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