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大臣和將軍先後官復原職,朝廷內外的秩序慢慢恢復起來。
公孫牧忙裏忙外,一邊要照料亂糟糟的府裏,一邊還要穩住局面,準備登基大典。
禛悠悠見他忙,不需自己插手幫忙,便帶着她的人馬回了郊外別莊。
“衆人都表現得極好,尤其是土老鼠師徒,不分晝夜奮戰了幾個日夜,才順利挖通了幾條地道,裏應外合,在此戰中起着最關鍵的作用。”
衆人應聲:“莊主客氣了,爲莊主效命,是屬下們應該做的。”
禛悠悠論功行賞,一向出手闊綽的她,厚賞了在場的每一位。
“這一陣子大家都辛苦了,下去好好歇着吧”
“多謝莊主屬下告退”
人都出去了,只剩下空蕩蕩的客廳。
禛悠悠這一陣子來回奔波,近幾夜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實在困得很,洗了一個熱水澡,便倒下呼呼大睡。
她這麼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她精神飽滿起牀,剛換好衣服,阿衝便在外頭稟告:“莊主,昨天夜裏公孫幫主牧世子來過,聽說你在補眠,便只在外頭站了一會兒,才匆匆離去。”
禛悠悠“哦”了一聲,問:“可有說所爲何事”
“沒。”阿衝答:“牧世子只說是過來看看莊主。”
禛悠悠闇自輕笑,心裏暖暖的。
此時的他肯定是忙碌得不得了,竟還能抽時間過來也算有心了。
她伸了伸懶腰,打算在別莊休息幾日等他。
不料,他真的忙得不可開交,一連幾日都沒出現。
秋風蕭瑟,菊花飄香。
禛悠悠坐在花園裏,一邊賞菊,一邊優雅喝茶。
“莊主,莊外來了三個人,風塵僕僕,遞了這塊玉佩,說是有要事要求見莊主。”
禛悠悠接過一看竟是母后的貼身玉佩
“快速速請他們進來。”
一會兒後,她接過母后的親筆書信,快速閱覽起來,眉頭皺起,一臉憂愁。
母后說父王身邊極可能有楚國的奸細,她沒死回宮的消息已經泄露了,楚國估計不會善罷甘休,讓她速速回宮商議對策。
“派人跟牧世子說一聲,說我有急事要去禛國都城,來日再聚。”
一刻鐘後,她迅速上馬車,在護衛的保護下,匆匆離開了。
走了半個多時辰,後方出來紛亂的馬蹄聲
阿衝連忙稟報:“莊主,是牧世子”
她有些意外,剛伸手掀開車簾,便看到一個高大壯實的身影飛了過來
下一刻,他閃身進來,一把將她撲倒
她被他嚇了一大跳,本能托住他的胸口,驚訝瞪眼:“你怎麼來了”
他俊臉冷沉,黑黝雙眼盯着她看。
“我不來,難道讓你再逃一次”
啊他是什麼意思
禛悠悠內心微怕,試探開口:“你在說什麼”
他俯下,跟她的臉幾乎貼在一起。
“禛-悠-悠,你還想跟我裝傻到什麼時候嗯”
語罷,他將她下巴和鼻子下的鬍鬚一概扯掉,露出她傾城絕色的小臉來。
禛悠悠一窘,結巴起來:“你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不記得自己曾露出什麼馬腳來,他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公孫牧瞪她,不答反問:“如果我自己沒發現,你還會瞞我到什麼時候繼續耍着我玩嗎啊”
那天她救了自己後,勸自己要珍惜生命,那一刻他就已經發現了。
在這個世上,不可能會有人的眼神那麼神似,尤其是脫口而出的話語竟也一模一樣。
他想起之前她熟練給自己貼鬍鬚的動作,當下就明白了。
可憐他被她糊弄了許久,還拜託她去尋找“她”,竟過了那麼久才發現
“哪裏哪裏”禛悠悠尷尬笑了,不敢對上他的眼睛:“你我許久未見,我只是想找個機會,給你一個驚喜。”
公孫牧壓根不信,大手捏住她的嫩白下巴。
“驚喜當着我的面,假裝不認識我,這也能算驚喜禛悠悠,你該不會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嗡
禛悠悠的俏臉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