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恭喜你啊這不挺好的嗎你惦記嫂子這麼多年,還爲她守身如玉這麼多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啊實話說,我一開始還以爲你是單相思呢”
魅天撇過臉,冷冷瞪他。
“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爲她守身了我不要那些女人,是因爲我對她們通通都沒感覺她跟我之前只見過兩次她是我的恩人也就這樣而已”
他至多隻是覺得她很可愛,還有一點兒特別。
他承認這些年會時不時想起她,想着她宛如瓷娃娃般的模樣,心裏總有一種本能想去保護她的慾望。
只是這樣而已頂多會多一點點別的。
阿慶圓圓的眼睛一溜,嘀咕:“爺,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這麼糾結做什麼你三天兩頭拒絕女人,經驗早就豐富了直接給嫂子演示一遍,不就結了”
“她不一樣她是不一樣的你懂不懂”魅天突然咆哮起來:“我纔不會那麼對她”
阿慶見他發飆,嚇得臉色蒼白,連忙將自己縮成一團。
“爺你別生氣。”
魅天煩躁不已,雪茄甩了,長腿狠狠踹了踹座位,拳頭掄起,往防彈玻璃窗狠狠就是一拳
“砰”地一聲,玻璃發出渾厚的響聲,可見他用力之猛。
阿慶不敢再躲了,勸道:“爺,反正你也喜歡嫂子,她也喜歡你,這不挺好的嗎你捨不得拒絕嫂子,那就接受啊”
“你不懂”魅天又粗聲打斷他。
阿慶矮下身子,低聲:“是是是我都不懂。爺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你在這兒都坐了大半天了,嫂子肯定在上頭等你。究竟要不要上去,爺你決定吧。”
夜深了,住院部很是安靜。
白悠悠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兩點半了。
她下了牀,套上鞋,腳步緩慢往外頭走。
走廊裏很冷清,偶爾一兩個人匆匆走過,可都不是她等的那個人。
她輕輕嘆氣,沿着走廊慢慢走着。
值班護士瞥她一眼,並沒搭理她。
白悠悠走了下樓。
胃已經不痛了,醫生說她身體偏虛弱,要多注意休息,生活壓力不要太大,儘量多放鬆。
她也問醫生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答:“後天就可以,以後多注意飲食,好好養護,胃靠的是長期養護。”
她一邊慢慢走,一邊遙望四周。
夜風清涼,吹得她髮絲飄散,飛掠過她的臉頰,帶來涼涼的觸感,猶如此刻她的心。
如果他不來,她是不是又要錯過他很久很久
不,如果今晚他不出現,她可能永遠再也看不到他了。
擱在心頭這麼多年的祕密,就要這樣隨風而逝了嗎
她的眼裏閃過淚光,吸了吸鼻子。
只是一個見過幾次面的男人,她卻爲什麼如此執着
他是一個夢,一個黑夜裏朦朧的夢罷了。
他不來了,也變相在告訴她他拒絕了她。
這樣也好,她該死心了。
思及此,眼眶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洶涌而下。